男生表情也有點尷尬,問:“要不我來試試?”
心裡糾結了好久,雲厘還是將手柄遞給了對方。
溫和的午後,男生耐心地告訴她怎麽樣操作才容易控制機器人以及球的方向。
等能用機器人移動小足球後,雲厘露出他們見面後的第一個笑容。
“我要走了,我朋友還在等我。”男生柔和的五官暈在光線中,雲厘撿起那顆小足球,再望過去,男生已經跑遠,隱隱約約,後背上印著個“U”開頭的單詞。
雲厘瞪大眼睛。
“等——”
到嘴邊的呼喚停住,雲厘站在原處看著他們。
不知道什麽時候,觀眾席上,那個一直默默坐著的人也到了操場門口,兩人差不多身高,穿著同樣的外套,後背上的字母已經完全看不清了。
雲厘始終沒看清另外一個人的臉。
那麽草草的一次見面,被雲厘遺忘在光蔭中。後來她全身心都放在了自己的機器人上。在比賽中,雖然名次不高,雲厘獲得了她第一座小獎杯。
那顆小足球被她放在獎杯旁,擺在房間的書架上。
第19章
雲厘回憶不起機器人被她擱哪去了。印象中,比賽結束當天,隊長讓他們把將自個的機器人帶回家留作紀念,當時雲野還抱著個手柄玩了好幾天,愛不釋手。
一時心血來潮,雲厘想重新搗鼓下那個機器人。下班後,雲厘在租的房子裡乾巴巴地等到十點,一到點便立刻給雲野撥了個視頻通話。
雲野:【對方拒絕了您的通話請求】
雲厘:【你為什麽掛我電話】
雲厘:【???】
另一邊的雲野此時背著書包急衝衝地往校門口走,因為太清楚不理雲厘的後果,他在路上還不忘回了一句【我還在學校】。
刷校園卡出門的時候,手機振動一下,微信界面一個巨大的紅色圓圈:【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雲野:“……”
深呼吸一口氣,被拉了黑名單,雲野只能在另一個聊天軟件上回撥了視頻通話。畫面很暗,雲厘只見那張和自己一半像的臉懟到了鏡頭前,滿是埋怨:“我還在學校。”
雲厘幽怨:“原來接我電話都要分場合。”
雲野:“……”
雲野:“周圍有人。”
雲厘睨他一眼,雲野急了:“我同學會以為你是我女朋友。”
雲厘:“?”
確定周圍沒人後,雲野整個人才放松下來:“說吧什麽事情。”
雲厘切入正題:“你記得我高中時候參加的那個機器人足球賽不,後來我不是把機器人帶回家了。你回去幫我找找,讓媽找個時間幫我寄過來。”
雲野:“哦。”
雲野又問:“你什麽時候回家?”
對於雲野的日常催歸,雲厘選擇漠視。
雲野是走讀生,回家隻十分鍾不到的路程,到家後他直奔雲厘房間,將鏡頭翻轉。
雲厘看見自己熟悉的房間,雲野將抽屜一個個翻來覆去,大多是些陳年舊物,信件紙張已經舊得發黃。直到在最底下的抽屜找到了那個機器人。
這麽多年過去了,除了看起來松松垮垮,機器人倒是沒什麽其他變化。
“應該是這個吧?”
“嗯。”
“那我收掉了。”雲野剛打算拉上抽屜,雲厘眼尖,注意到裡面有一個燙金的信封。
“那個藍色信封也一起寄來,還有獎杯旁邊那顆小足球。掛了。”
“等會!!”估計也是沒想到雲厘利用完人後就不留余情,雲野沒控制住音量,他立馬將攝像頭轉回自己。
雲厘警惕:“我不和爸說話。”
雲野露出無語的表情,不安地用食指撓撓自己的額頭,“不是,你把我從微信黑名單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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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佳夢給她安排了周五和傅識則一塊兒取盒飯。
一大清早到公司了,何佳夢要去另一個城市送材料,臨走前拉著她小聲吐槽:“上次那個杜格菲居然來咱們公司了,她爸媽好像是老板爸媽的小學同學,沒想到這麽久遠的關系都能攀上。”
雲厘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種預感很快就應驗了。回到工位上,雲厘發覺自己的位置上多了許多東西,不僅椅子上掛了件女士牛皮外套,桌面上凌亂放著水杯和口紅,桌底下還放了雙拖鞋。
其他人還未上班,辦公室裡也已經沒有空的桌子了。
雲厘還思忖著怎麽辦,門突然打開,杜格菲走了進來,見到雲厘她也有些意外,但還是自來熟地揮手朝她打了聲招呼。
上次和杜格菲也算是結下了梁子。現在在同一個部門,雲厘也不想將關系搞僵,不自然地“嗯”了聲表示回應。
杜格菲徑直坐到了她的位置上。
“這好像是我的位置。”雲厘提醒她。
坐在椅子上的人沒動,拿出鏡子照了照自己的睫毛,一邊說:“昨天我來上班,他們說咱倆實習時間不一樣,誰上班誰坐咯。”
雲厘忍氣吞聲:“那時間撞了呢?”
“秦哥說你人好,不會和我搶位置呢。”
“……”
秦哥應該指的是同部門的正式員工秦海豐,雲厘在第一天實習的時候見過。杜格菲自覺已經解決了這個問題,又說:“我沒動你的東西,你也不要動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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