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厘:【你還是來吧qaq,不然我這用意太明顯了。】
傅正初:【來了。】
實際上,傅正初很早便到了咖啡屋附近,找了個角落貓著,邊看書邊觀察兩個人的動態。盯了一會兒,實在是太無趣了,才給雲厘發了信息。
進門之後,傅正初坐到傅識則對面,翻開了書自己看。
全程都沒怎麽說話。
傅識則有點奇怪,用筆戳了戳傅正初的書。
傅正初沒吭聲。
傅識則又戳了戳書,問:“心情不好?”
傅正初搖搖頭:“小舅,我在複習,你別煩我。”
此刻,他隻想當個透明人。
傅識則難得被傅正初嫌棄,便將重心挪到雲厘這邊。
給雲厘講了每一類型題目核心的知識點後,時間已經過了兩個小時。傅識則看了看往年卷,抽了張難度適中的,放在雲厘面前。
指令只有簡單的一個字:“做。”
雲厘做的過程中,傅識則便托著臉,垂眼盯著她的卷子。
……
雲厘感覺回到了小學三年級,數學老師站在她的旁邊虎視眈眈,還不停地拍打手中的戒尺以示警戒。
每有一點兒進展,她都得察言觀色一番。
傅識則幾乎不會掩藏自己的心事,每次雲厘選擇題和是非題了,或者草稿上的公式寫錯了,他都會有細微的表情變化,比如皺眉或者眯眼。
半小時後。
好不容易把二十道小題目做完,雲厘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傅識則給她對了答案,全對,他眉頭一松,看起來非常滿意這個成績。
雲厘不理解,這就是學霸的快樂嗎?
不僅要自己全對,他盯著的人也得全對?
雲厘盯著他的臉,忍不住問:“你以前是不是經常幫別人作弊?”
“?”
雲厘:“感覺你很熟練的樣子。”
傅識則一陣無語,雲厘又說道,“其實我覺得做這些題目特別燒腦,如果不是因為要考試,我應該都不會碰它們……”
傅識則盯著她,見雲厘一臉渴望認同的希冀,便皮笑容不笑地扯了下嘴角,敷衍道,“是啊。”
“我書可能讀得不太行。”雲厘開始為自己的不學無術辯解,“當up主還是挺好的,上期視頻現在已經有三百萬播放量了,而且,還是手工科技類的。”
她特意強調了手工科技這四個字,顯得這個視頻或多或少也有些技術含量。
“我重新組裝了一個機器人。”
傅識則:“看一看。”
雲厘把視頻打開,放在桌面上,傅識則始終不發一言地看著屏幕,等到那顆小足球出現的時候,他神色才有些變化。
想起來,雲厘又順帶問了下:“我要給EAW拍一條新的動態,到時候你能幫我操作下儀器嗎?”
傅識則心不在焉地嗯了聲。
視頻還沒放完,E站一連給她推了幾十條通知。雲厘本來不打算操作,一不小心誤點,發現是一條動態,下面一溜的評論都在艾特她。動態內容是九張視角相同的照片。
第一張:傅識則雙手伏在桌上,偏頭和她講題,她側耳聽,視線落在他臉上。
第二張:傅識則拿著筆在草稿紙上寫東西,她用手支著臉,視線落在他臉上。
第三張:傅識則叉了塊華夫餅移到唇旁,她趴在桌上做題,視線落在他臉上。
粉絲們發現,這九張照片,無論裡面兩人在做什麽,雲厘的視線永遠落在傅識則臉上。
【@閑雲嘀嗒醬太般配了!我好嗑嗚嗚嗚!】
【@閑雲嘀嗒醬女人都是騙子,心碎了,老婆被人搶了,取關。】
【@閑雲嘀嗒醬嗚嗚嗚嗚我的老婆重婚了。】
這他媽的誰偷拍的。
雲厘處於懵逼狀態,根據照片的角度看過去,是咖啡廳的洗手間方向,隻凌亂擺著幾盆乾花。
傅識則掃了一眼,雲厘見狀立馬蓋上了手機。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被評論啟動了太多次。
雲厘脫口而出:“老婆,我們做題吧。”
傅識則的手一僵。
傅正初努力維持自己的透明人狀態,但卻忍不住笑了出聲。
雲厘看著兩人,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好尷尬。
太尷尬了。
怎麽會有,這麽尷尬,的事情。
不知道他是沒聽見,還是懶得搭理,傅識則沒講半句多余的話。這種沉默,讓氛圍成百上千地疊加,無孔不入地鑽進她的每個細胞。
別開視線,雲厘捂了捂臉,試圖讓溫度降下來。
“我去下洗手間。”沒成功降溫的雲厘落荒而逃。
在原處,傅正初還在壓著聲音偷笑,傅識則用筆敲了敲他腦袋。
傅正初也沒在意,捂著肚子大笑:“哈哈哈老婆!”
傅識則:“……”
“問你個事。”他又用筆敲了敲傅正初。
見傅識則這樣,傅正初立馬安靜下來。
他張了張口,才難以啟齒地吐出這幾個字:“我長得像女的?”
……
等雲厘回來的時候,兩人的神態自若。她鎮靜地坐回位置,心猿意馬地奮筆疾書。
“誒,雲厘。”
正當雲厘和往年考題混戰的時候,頭頂冒出屈明欣的聲音,她抬頭,屈明欣穿著條蕾絲白裙,妝容精致,輕摟了摟雲厘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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