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了口氣,小步跑過去將手放進他的掌心。
和徐青宋在花園餐廳吃過西餐後,雲厘和傅識則開車回家。
終於有兩人獨處的機會,雲厘小聲說道:“剛才佳夢姐那麽說,你別生氣。”
擔心傅識則認為她不袒護他,她忙解釋道:“我沒找到機會和她說。”
“哦。”傅識則語氣淡淡:“還以為是你不敢自己罵。”
雲厘一噎,脫口而出道:“我哪不敢了……”
意識到自己的第一反應有些問題,雲厘再度解釋道:“不對,我哪打算罵你了。”
傅識則瞥她一眼,不再多言。
到家後,傅識則沒再提起這件事情,還心情頗好地去打理了那束紫羅蘭。
雲厘抽空看了眼明天開會的資料。期間,傅識則靜靜地坐在她旁邊看書,偶爾能聽見翻頁聲。
這樣的場景,還蠻溫馨的。
雲厘不禁彎彎唇,也因此覺得,白天發生的事情,傅識則已經徹底忘了。
指針走到十一點,打開熱水時,雲厘困意十足。第二天一大早要開會,她隻想趕緊洗乾淨回去睡覺。
等她洗好澡回到房間,只聽到廚房傳來倒水的聲音,還有淋浴的聲音。
雲厘剛擦完頭髮,正拿出吹風機,身後貼上他濕漉漉的胸膛,雲厘能感覺到水珠順著他的發直接滴到她脖子上,向下滑進衣服裡,她抗拒道:“不行……我明天要上班……”
“嗯……”他輕呢道,吻落在她的脖子上。
雲厘瞬間雙腿發軟,試圖掰開他的手指,傅識則順勢單手抓住她兩隻手腕,從後頂了頂她,在她耳邊問道:“我中看不中用麽?”
她又羞又惱,著急地喊道:“傅識折!”
雲厘試圖阻止他的行為,和他強調道:“當我喊你全名的時候,就意味著,我、生、氣、了!”
她一字一頓地說出最後幾個字,聲音軟綿綿的,一點威懾力度都沒有。
傅識則漆黑的眸子看著她,薄唇微啟:“傅識則。”
雲厘:“……”
雲厘:“傅識折。”
“傅識則。”
“……傅識折。”
雲厘聽不出平翹舌的分別,但她不傻,能看出他眼角的笑意。她用毛巾擋住自己的臉,不理會他。
傅識則接過她手裡的毛巾:“別生氣。”
他透過毛巾托著她的後腦,語氣自然:“先幫你把舌頭捋直了。”
記憶回到那個夜晚,在去買炒粉乾的路上,男人把煙摁滅,淡道:“把舌頭捋直了說一遍。”
雲厘還懵懵地沉浸在回憶中,傅識則的臉和那時候的融在一起,她被他按到床上,探入的舌頭直接和她的纏在一起。
他的手掌下滑,雲厘還在抵抗,貼在皮膚上的手冰涼,落在身體的每個角落。
傅識則抬起她的下巴,聲音喑啞道:“再說一遍。”
雲厘的聲音梗在喉頭,看著那雙眼睛,心裡也徹底放棄了抵抗,順從地喊道:“……傅識折。”
“還是錯的。”傅識則側頭,鼻翼和她的輕觸,感受到她雙腿逐漸繃緊,他另一隻手若無其事地輕撫她的下唇:“放松。”
“只是教你喊對名字。”
……
床上被她的發浸濕了一片,雲厘蹲在床邊,將床單扯下來,想起剛才的畫面,摸了摸自己透紅的耳尖。
她看了眼手機,也不知道明天起不起來得來。
翌日一大早,雲厘在床上痛苦地熬了一會,無可奈何地爬起來洗漱化妝。
身旁的傅識則比她精神好很多。
吃早飯時,雲厘從他盤裡搶了一小塊吐司當做報復。
在會議室坐了好一會,其他人還沒到公司,眼看接近開會的點了,有了開了門,兩人見到對方時都有些驚訝。
雲厘聽徐青宋提起過,但見到她卻是始料未及。
和兩年前相比,林晚音的長相沒有太大變化,見到雲厘,她的隻短暫地怔了怔。隨即,氣勢凌人地走到她面前:“你來這幹嘛?”
見雲厘不應聲,她挖苦道:“哦,我知道了,之前被阿則甩了不甘心,現在聽說阿則要留校任教了,又找上門來了?”
“……”
雲厘無言地看著她。
林晚音覺得自己說中了她的心事,有些得意地說道:“你別白費力氣了,之前阿則看上你還情有可原,現在,你就不要自取其辱了。”
兩年前,林晚音在雲厘這吃了癟,她沒有其他念頭,隻想要出一口氣。
雲厘:“你知道他現在女朋友是誰麽?”
林晚音無所地聳聳肩:“不知道。”
雲厘默了會,說道:“是我。”
聽到她的話,林晚音表情一僵,漠漠地嘲諷道:“噢,你還死皮賴臉纏上了阿則。”
這幾年,林晚音對於傅識則的請求沒有得到一絲回應,她不想被看低,傲氣道:“我現在不需要提阿則的事情就可以有很多粉絲,我才不在乎你們談戀愛的事情呢。”
她心裡越想越不舒服,嘴上極不饒人:“你沒我年輕,沒我漂亮,沒我學歷高,而且你膽子還那麽小,見到變態都不敢去追……阿則肯定是被你纏得沒辦法了才答應的……”她列數了一系列的事情,像是在安慰自己。
換作以前,雲厘會因為林晚音的話極為受傷,可能會因此一蹶不振、回避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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