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心意也是。
雲厘心裡一熱,不自覺道:“你怎麽這麽純情。”
傅識則聽了這話,輕笑了聲,一陣溫熱的觸感緊貼她的額頭,他問:“包括這個?”
“嗯。”雲厘睜大眼睛看著他,他比她高一個頭,此刻半倚樹乾,雲厘抬頭便能碰到他的下巴。
雲厘直勾勾地盯著他,慢慢湊近,傅識則完全不抵抗的模樣,注視著她。
直到倆人的唇瓣輕貼一下。
她彎起眼角笑:“不包括這個。”
他隨著她笑,忽然靜下來,垂著眼瞼,摩挲她的臉頰。
像是在輕撫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雲厘看著他眸中的情意,不受控地濕了眼眶。
他們都一度認為,這段感情一去不返。
失而復得的時刻,沒有想象中外露的欣喜若狂,反倒是那種來自心底深處的震撼與珍惜。因為曾經失去過,知道失去的痛苦,重獲的時候便分外擔心,可能這一切只是虛幻。
帶著眷戀和依賴,傅識則緊緊抱住雲厘。
貼緊他的身體時,雲厘能感受到腹部的接觸。
想起他在醫院的事情,她閉了閉眼,稍微拉開了點二人的距離,手覆在他的腹部上。
“不疼。”傅識則試圖讓她別對那件事抱有愧疚,“真的,我都不記得了。”
“嗯……”
“以前好像有個人說過要給我熬粥。”傅識則話中有一絲無奈,“但我一次都沒喝過。”
“那些食材好像還在江南苑?”雲厘走時沒有清理之前買的東西,確實,她鑽研了一整個假期,結果一次都沒做成。
傅識則:“下次一塊兒回去。”
雲厘已經一年沒回南蕪了,她怔了下,點點頭。
-
躺到床上,雲厘仍覺得今天像是活在夢裡,她拿出傅識則給她的月亮徽章,金屬材質摸著冰涼,她卻從中感受到了他的熾熱。
雲厘把徽章放到枕頭底下。
第二天是周六,雲厘剛醒便收到傅識則的微信,他六點就醒了,給她發了條信息。另一條信息是雲野發的,他要上午回家。
車子快到教學樓時,雲厘便看見尹雲禕和雲野,兩人間隔了點距離,正在交談,看起來不甚愉快。
見到車來了,雲野直接上了車。
雲厘瞅了眼還在樓道裡的尹雲禕,她似乎是想跟上,卻只是抿著唇轉身走了。
“……”
上次誰說自己不會吵架來著?
越看雲野的表情,雲厘越覺得奇怪:“你們幹嘛?”
雲野悶悶道:“不講道理。”
“誰?”
雲野不吭聲。
“到底幹嘛了?”
雲野瞅了她一眼:“吵架了,你看不出來?”
雲厘現在沒有挖苦他的心思,默了會,才說道:“我一般不管你的事兒。”
“下車吧,去和尹雲禕說清楚,你們兩個熬了那麽久才上一所大學,不要傷害到彼此。”雲厘憑著自己的經驗諄諄教誨,將汽車解了鎖,“我等會再來接你。”
雲野沒動,雲厘卻留意到他一直沒扣安全帶,明顯是不打算直接走的。
“去說清楚。”她推了推雲野。
雲野拉開車門,往尹雲禕離開的方向跑去。看著他的背影,雲厘想起了自己和傅識則分開的這一年半,掉頭便往控制學院開去。
傅識則還埋頭在改論文,聽到門口輕輕的叩門聲,旋即,林井然拖腔帶調道:“師兄,找你的。”
見到雲厘,傅識則有點意外,起身走到外頭。
“怎麽沒說過來了?”
“就是突然想見你。”雲厘也說不出緣由,就是看雲野和尹雲禕鬧別扭,就覺得,自己其實很想和傅識則待在一起,便順從內心來找了他。
“你現在忙嗎?”雲厘問他,“如果你不忙,你載我去逛逛。”
“忙。”傅識則如實道。
雲厘感覺自己像是被拒絕了。
傅識則好笑地揉揉她的腦袋:“不過你更重要。”他轉身回了辦公室,“我去拿鑰匙。”
傅識則自然地給她系好頭盔,雲厘有樣學樣,拿起他的頭盔給他系好。
見到一旁陳列的小龜。她這才反應過來,問:“為什麽你有兩個頭盔?”
“早給你備好了。”傅識則隨意道。
所有雲厘會出現的場景,傅識則早已備好兩人需要的東西。
雲厘上車後,還保留著原先的習慣,小心地抓住車身上的鐵杆。
風打在臉上後,還飄來了他的聲音:“手。”
“哦。”她順從地用手環著他的腰,這麽抱著的時候,她才注意到傅識則的腰還是那麽纖瘦,她不自覺地用了點力,緊緊地抱住他。
“我們去那裡吧。”雲厘見到旁邊的體育館,“這個點是不是沒活動?”
傅識則思忖了下她問這個的動機,若有所思地嗯了聲。
雲厘已經熟悉這個體育館的構造,進了場館後,她往上看,發現高層有外凸的觀眾席隔台,每一處只有幾個位置。
拉著傅識則到觀眾席,他環胸倚著邊牆,好整以暇地問她:“怎麽來這兒?”
“啊?”雲厘愣了下,她也沒想太多,就想找個安靜點的地兒兩個人待著。
“就來坐一坐。”她還沒挨上椅子,便被傅識則一把撈過去,他摟著她的腰,貼近了她問道:“你跑我那兒,讓我載你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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