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別在手上的款式。
他抬起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從綢帶環穿過。
“好看是還挺好看的。”雲厘抬起手端詳了會,雖然那不是她的錢,但從傅識則腰包裡出去的,她也心疼。
她抿抿唇,繼續道:“就是像被收了智商稅。”
“……”
這話說出來,雲厘或多或少覺得自己有點不識好歹,她找了個合理的理由:“在談戀愛中,智商為零,理科狀元也不能幸免。”
傅識則:“……”
一點點小浪漫被雲厘擊破得七零八落,傅識則不發一言往前走。
進商場後傅識則去了下洗手間,出來時,卻看見雲厘手裡多拿了一朵玫瑰。
雲厘給他戴上,他沒反抗,似笑非笑道:“剛才有人說這是智商稅。”他頓了頓,“還說我智商為零。”
“你太記仇了。”雲厘評價道,“這事都過去了五分鍾了。”
“……”
傅識則沒吭聲,輕拉過她的手往樓上走。
兩朵玫瑰環在兩人的手腕上,偶爾會擦到。
吃完飯後,倆人回了江南苑,傅識則先去洗澡。
雲厘自個兒回了房間,貼著牆坐在床上。
應該……一切正常吧?
雲厘發了會呆,還想著下午那本相冊的事情。
不想沉浸在這種情緒中,她趴到床上給雲野打了個電話。
少年秒接,一臉臭屁地給她炫耀新收到的明信片。
雲野:“我在給歪歪發信息。”
歪歪——雲厘自動地和尹雲禕名字首字母yy聯系起來,她皺皺眉:“她不是沒手機嗎?”
雲野:“她哥給她整了個老年機,只能打電話發短信的那種。”
雲厘見他摸著下巴思索了許久,半天都沒發完短信,不禁道:“你發了什麽?”
雲野:“一。”
雲厘:“什麽?”
雲野解釋道:“怕她爸媽查手機,我早晚發個一,代表早上好和晚上好。”
雲厘笑了聲:“牛逼了。”
她毫不留情地嘲諷:“發個一能發那麽久。”
雲厘:“你和尹雲禕待一塊不會覺得自卑嗎?”
雲野困惑地看了眼鏡頭。
雲厘補刀:“她比你好看那麽多。”
“自卑我就不會追了,幹嘛自討苦吃。”雲野不耐道,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將鏡頭拉遠點:“自己看,我配得上她好不。”
“……”
雲野的回復打到了雲厘的痛點上。
見她一臉抑鬱,雲野愣了下:“姐夫欺負你了?”
雲厘重重地歎了口氣:“我和你姐夫有點距離感,就很多事情他都沒和我說。”
“哈?”聞言,雲野起身去洗手間,沒把這當一回事:“你去問他不就得了。”
“問了……”雲厘的表情充滿了為難,“我不知道怎麽說,你姐要習得性無助了。”
“不會吧?”雲野看向鏡頭,略帶諷刺地笑了一聲,像是有點生氣:“雲厘,你別在家裡有骨氣,在外頭受委屈。”
他耷拉著眼,毫不在意她的反應,一臉欠揍的模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要站老爸那邊了。”
“……”
雲野已經在刷牙了,牙刷將他一邊的臉捅得比平時大一倍,他含糊道:“你走之前給我冷凍的紅燒肉有毒,我今天吃了反胃。”
吐掉泡沫,他埋怨道:“感覺不太對勁。”
雲厘心裡亂糟糟的,直接反駁道:“你那是休息不好,少熬夜給尹雲禕寫明信片。”
雲野猜到她心情不好,陪她聊到了自己睡覺的點。
掛掉電話後,雲厘開了直播,事實證明她不該逞強,粉絲很快發現了她不在狀態,情緒低落,她隻好草草關了直播。
她心情不佳,睡得極不安穩。
半醒半睡中,屋內帶進了點夜光。
雲厘背對著門睜眼,傅識則一直站在門口,過了好一會走到她身後。
雲厘閉上眼睛裝睡。
她等了好一會,再度進入半夢半醒的狀態。
手背傳來冰涼而又柔軟的觸感,一路向上,停在那朵玫瑰前——她沒舍得摘下來。
她迷迷糊糊睡著,不知道他待到了幾點。
南蕪大學開學早,雲厘代表EAW負責到大學裡進行春招宣講。
第一次在這種公開場合講話,雲厘緊張了幾天,好在傅識則陪著她排練了兩三個夜晚。
等宣講會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手機有幾個未接來電,都是雲永昌的。
雲厘盯著屏幕許久,才回了電話。
雲永昌沒怪她沒接電話,聽起來很冷靜:“我給你帶了床春被,在你租的房子門口。”
“……”
這來得猝不及防,雲厘甚至沒收到雲野的通風報信。
“哦……我剛下班,我打個車過去二十分鍾。”雲厘惴惴不安地給傅識則發了條信息。
父女倆見面沒有想象中的勢如水火。
雲永昌提著個大袋子,裡面裝了兩床被子。
雲厘咕噥道:“我又不缺被子……”
“春被和冬被,南蕪比西伏冷。”雲永昌板著張臉道,見雲厘發呆,他硬邦邦道:“呆著幹嘛,開門!”
對父愛的感動隻維持了幾秒,雲厘開了燈給雲永昌倒了杯水,他語氣生硬:“還和他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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