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兒子你不方便的話,你媽和我時間空間上都方便的,你有厘厘父母聯系方式嗎?我們去和他們喝喝茶啊。”
“……”
傅識則不想聽了:“信號不好,我先掛了。”
……
今晚吃飯,雲厘趁傅識則去添調料時和周迢要了江淵父母的聯系方式和住址。
周迢提醒了她,江淵父母至今仍無法接受他的離世,心中對傅識則始終帶有意見。
二老住在南蕪市,雲厘打了個電話,對面傳來的女聲柔和親切,她遲疑了會兒,深吸了口氣,說道:“您好,請問這是江淵家嗎?”
江母輕聲道:“我是江淵媽媽。”
雲厘:“阿姨您好,我是江淵學長的學妹,最近才聽說他的事情,以前學長在比賽上幫過我,我之後會去南蕪,想問到南蕪後可以去拜訪下你們嗎?”
雲厘聽到對面有個平穩的男聲問是誰,江淵媽媽說了句“淵淵的同學,想來看我們”,她轉頭對著話筒說:“好啊,過來坐坐啊,阿姨做飯給你吃。”
寒敘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她低眸,江淵父母聽起來是非常和善的人。
她還沒想好要和江淵父母說什麽。
躺在床上,她想起了今晚的事情。
傅識則是想從過去走出來的。
同時,也想起了傅識則已經將她的裙子推到了腰以上,平日裡冰涼的手卻燙得厲害,反覆地捏著她的腰間的肌膚。
想到那個畫面,她的身體再度滾燙起來。
差點就發生點什麽了。
她不自覺有點遺憾,要是今天不在寢室就好了。
雲厘邊洗漱,邊給傅識則打了個電話,他那邊亮著燈,神情惺忪,像是被電話吵醒。
他將手機靠牆放著,鏡頭中他還側躺在床上,手指微微彎起。他的眼睛闔著,被子遮到他的鼻翼處。
像乖巧入睡的貓。
雲厘笑眯眯的:“你在裝睡嗎?”
“困。”傅識則沒睜眼,他翻了個身,平躺著,小臂放在額上:“頭疼。”
雲厘:“就隻許喝這麽一次。”
傅識則不吭聲。
雲厘繃著臉問:“你怎麽不應聲?”
傅識則想起和父母的對話,忽然問雲厘:“你爸爸喜歡喝酒麽?”
“……”
雲厘不知道他怎麽會突然提起雲永昌,她應道:“他喜歡喝。”
傅識則:“那下次我得陪他喝點。”
“你別和他喝。”雲厘沒好氣道:“不要去討好我爸,上次他對你那麽凶,我都不想理他了,等扯了證再帶回家和他吃頓飯。”
見傅識則沒反應,雲厘有些沮喪:“我爸控制欲比較強,而且不講理,我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們倆的事兒只和我們倆有關。”
雲厘解釋了一大堆,才鄭重道:“我爸那邊的事情我會去解決的。”
“厘厘。”傅識則喚了一聲,睜開眼,側過身支起腦袋,慢悠悠地問道:“你想扯證了?”
“……”
雲厘一懵,慌亂地欲蓋彌彰:“我只是想到扯證這件事!!”
傅識則沒揪著這點不放。
見他懨懨的模樣,雲厘不太好意思地問道:“你今晚是不是挺難受的?”
當時,她帶牛奶回去後,他換上寬松的睡褲,那反應反而更加毫無遮攔。雲厘事後回想,覺得他應該也忍得不容易。
“就你當時在床上,我就只能坐上去,所以可能失控了點……”她越說越小聲,傅識則笑了下,問她:“你還描述那場景,是想讓我更難受?”
“……”
“沒事兒。”傅識則不在意道:“你只要說一聲不,我就不會繼續。我尊重你的選擇。”
說罷,他又故意補充了一句:“雖然是挺難受的。”
“……”
眼前的人說這些時語調沒有太大起伏,但字裡行間和行為舉止都代表著他的教養和素質。
傅識則一直都很尊重她。
雲厘心裡一動,嘴上還是逞強道:“那你克制一下。”
那畢竟,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難受。
她也難受,她也克制了。
打完電話,她網購了會。購物app像竊聽了她的通話,給她推送了些奇奇怪怪的盒子。
她不想承認自己內心的躁動,總覺得有些羞赧。
只能反覆告訴自己:買這個東西只是以防萬一,你得對自己的身體和行為負責,你得對24歲的人會有的衝動和荷爾蒙有清楚的認知。
這並不代表她真的想做什麽。
對,她沒有想做什麽。
她本能地覺得,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麽,像傅識則這樣的人,是不會有預謀地提前準備好這個東西的。
……
似乎是一晚上發生了太多事情,雲厘睡眠困難,不過六點半便醒來。
看了眼手機,傅識則沒有一如往常六點給她發信息。
雲厘起身洗漱了一番,做早飯的時候,想起昨晚掛電話前他說自己頭疼,又有些隱隱的不安。
她關了灶台的火,直接拿鑰匙出了門。
雲厘不是西科大的學生,只能偷偷尾隨別人進了樓。到傅識則門前,雲厘敲了好幾下,等了一會兒,卻是隔壁開了門。
雲厘有些尷尬,隔壁的人看著眼熟,金色細框眼鏡下一雙狹長的眼睛不懷好意,對方降低了聲音說道:“你是傅識則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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