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陸老板折騰得非常吃不消,第二天一大早,時冉就去實驗室跟著導師收尾工作了。
這一年經過無數次修改和重複,總算有了好的結果,只等待再整理一遍數據,把論文寫好,就算完成第一個階段。
詹煙煙因為故意傷害罪被拘留,雖然詹煙煙的母親有來求她寫諒解書,但是因為這件事牽扯又牽扯出來別的事情,讓詹煙煙一家焦頭爛額。
學校調出監控以後,事情不可避免地在學校裡傳開,詹煙煙的室友聯合舉報她偷東西。
根據學生宿舍樓道的監控顯示,每次詹煙煙從學校來這邊的分校區實習,穿得都是室友的裙子,還偷了室友很貴重的護膚品和化妝品。
詹煙煙本來隻用求時冉一個人,現在求也求不過來。
之前室友就懷疑過她,還跟輔導員舉報過,可是一方面是詹煙煙哭訴自己是轉學生,被室友針對還被欺負,學校對這個具體情況存疑。另一方面是學校想息事寧人,所以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大家都忍著,一忍忍了快兩年,任是誰也受不了。
加上陸老板是個不好糊弄的,說報警就報警,說調監控就調監控,沒法和稀泥,詹煙煙就被帶走,等著偷盜的具體金額確認下來,再做後續判定。
大家都以為詹煙煙曾經對吳徹那麽好,吳徹怎麽也應該為她求求情,或者出錢幫幫她。
畢竟詹煙煙室友的要求只是希望詹煙煙可以把偷的東西還她們或者賠償,可是詹家沒有錢,大幾萬拿出來都是割肉一樣的痛。
詹煙煙平時吹噓的海邊別墅其實只是河邊的老舊平房,父母都是勤勤懇懇的農民,家裡還有一個一直沒找工作,也沒有結婚的哥哥。
拿出錢來救她,也救不了什麽,家裡兒子就更別說以後還能不能找到媳婦兒了。
所以詹父詹母只能拉下臉去求吳徹。
吳徹的家境與巔峰時期的時家雖然比不了,但是吳徹是不缺錢的,幾萬塊錢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但是吳徹一口把老兩口回絕掉,甚至在門口就給打發了,連門都沒讓他們進。
“要不是詹煙煙,我和我女朋友不會分手,就是因為她死纏爛打讓人誤會。”
“我從來沒要過詹煙煙的錢,在學校的時候,吃飯都是我請她,她回學校我還幫她打車,學校實驗室給我的補助,我也都給她了,仁至義盡。”
“她傷害我前女友,導致我們的關系徹底破裂,就算不講這個,她的心太惡毒了,還是好好去接受管教吧。”
時冉和鄭詠雪她們一起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班長正繪聲繪色地給大家講吳徹這個人當時有多麽的冷血。
“你們知道麽,詹煙煙她爸,看到吳徹說完就要關門,愣是硬抵住門,一個巴掌抽到吳徹臉上,登時五個手指印,把吳徹腦袋都抽嗡嗡了。”
班長一邊比劃,一邊形容:“你們知道那種常年乾農活的人,就手上都特別有勁,感覺再來倆巴掌,牙都能抽流血。”
飯桌上另一個男生應和:“那詹煙煙家裡也夠窮的,窮就窮唄,裝什麽有錢人啊,又不像時冉那麽厲害,家裡雖然倒了,但是嫁一個有錢的老……”
時冉站起來的時候,鄭詠雪已經先一步起身,劇烈搖晃手上滿瓶的可樂,一把墩在正在吃飯的男生的桌子上,輕飄飄打開,呲了班長的說話男生一臉可樂。
鄭詠雪抱著手臂,看著班長:“雖說吳徹確實不是個男的,但是他也比你這種在背後嚼人舌根的強多了吧?”
“吳徹自己的事兒,如果他想讓人家知道,自然會自己告訴所有人,而他隻告訴你,說明你這孫子跑他那裡裝兄弟,裝完以後,又跑到別人面前散播‘兄弟’的隱私,你說說你這個人怎麽這麽惡心呢?”
班長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眼神不停地看著周圍的人。
“還有,我會過來,主要是因為你說我們家冉冉,你算是什麽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這個背後議論人是非的油膩樣子,知道的知道你是個研究生,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村口哪個長舌婦呢。”
話說到這個程度,班長也急了,說著就要站起來罵人。
時冉走到鄭詠雪旁邊,看著班長:“我勸你好好做人,你知道吳徹是什麽人,他要是知道你背後是這樣講他的事情,你以為他會怎麽對你?哦對了,還有詹煙煙,會拿硫酸潑女生,不代表不會拿硫酸潑男生?”
班長看到時冉,噎了噎:“我不跟你一個已婚人士計較,但是鄭詠雪,這件事我們兩個得好好說道說道,之前不知道是誰主動約我去圖書館,不就是因為我沒同意麽,現在就看我不順眼了?”
班長說完,旁邊的男生都開始議論紛紛。
“還有這事兒呢?”
“還真不知道。”
“看不出來啊鄭詠雪這麽主動。”
“怪不得一聽班長說話就過來了,就是刷存在感唄。”
“世風日下啊,現在流行得不到就回踩一腳。”
“女研究生找不到對象急了唄,越急越找不著。”
鄭詠雪剛要說話,在食堂門口尋覓了半天的藍尚終於瞧見他們,快步走了過來,拉起鄭詠雪的手:“怎麽這麽久沒接電話?”
“我在吵架,剛剛太專心了,就沒聽見聲音。”鄭詠雪氣鼓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