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嘉喻:“中國,法國。”
“他會說中文哎!”
“人家說了中國法國,肯定是中法混血啊,會說中文不奇怪。”
“他真的好可愛啊。”
“等等,你有沒有覺得他有點眼熟啊。”美術組一個女生眼尖地發現了什麽,拿著手機思考著輸入了一個名字。
很快跳出一組組照片。
“你就是那個小提琴家克羅寧?”
班嘉喻完全沒有被認出後的不好意思,大方地點頭:“對,不過我今天沒有帶琴,沒辦法拉給你聽。”
古典音樂圈和娛樂圈一直有壁。
她們其中大多數平時很少關注這方面,也不了解,現在認出來後,都嗷嗷驚歎了幾聲:“原來拉小提琴還有長這麽帥的啊,沈晴你怎麽認出來的,你是他粉絲嗎?”
“小半個吧,我姐是學小提琴的,也在法國,最喜歡的小提琴家就是他,據說十五歲進了維也納愛樂樂團,十八歲就獲得了帕格尼尼國際大賽金獎,業內都說他是百年一遇的天才音樂家。”
她頗有幾分得意地解釋完,又靦腆地看向班嘉喻:“請問,能給我簽個名嗎?”
“我也要!”
幾個姑娘熱情地湊上去。
班嘉喻眼尾垮了垮,鼻音輕哼:“可以,但是不要碰到我的玫瑰花。”一邊說,一邊把那一大束玫瑰花往自己懷裡藏。
動作太大,另一個提著四方盒子的手也晃了晃。
外面罩著的那層不透光的布“哧溜”一聲,被蹭到地上。
“啊!有蛇!”突然間,不知道是誰喊了句。
一群人尖叫著散開。
班嘉喻看著箱子裡縮在角落的慢慢,又無辜地看向驚恐的人:“不是蛇,是寵物。”
可一行小姑娘哪養過這玩意兒,隻覺得帥哥是好看,但養的寵物好可怕。
旁邊的譚卿歎了口氣,再也看不下去,走上前去,撿起地上的布,一把蓋在透明的小箱子上。
班嘉喻驚喜地眨了眨眼:“譚!你終於來了,他們說讓我在這裡等,你馬上就來,我還以為他們騙我!”
“哎哎哎,停!”
看著激動地就要上來抱自己的男生,譚卿抬手擋了擋,但還是被他摟過肩膀,淺淺擁抱了一下。
她無奈:“你突然怎麽來了?”
“你不接我電話啊,我就來了,你看我還把慢慢一起帶來了。”他邀功似的把箱子舉到她面前。
“對了,還有玫瑰花,你快拿著,要被我壓扁了。”
一大捧,豔麗得像燃燒的火。
譚卿有點頭疼,但看他一隻手確實不太好抱,又這麽一圈人看著,還是接過來。
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她接過玫瑰花時,感覺後背都要被某道目光盯穿了,余光掃過去,似乎瞥見某人走開的身影。
算了,不管他。
譚卿看了眼八卦的眾人,帶著班嘉喻先返回休息室,給邰蓉打了個電話。
那邊說自己今天不在,姚見要忙著照顧師菡,只能等今天的戲拍完再送她們回去。
譚卿說了聲沒事,準備帶班嘉喻打車先走。
她收拾完自己的東西,背上包,和班嘉喻走到影視城外,不遠處一輛車朝他們鳴了聲喇叭。
定睛望去,車內的人是陳景遲。
譚卿不太想坐他車,尤其現在還帶著班嘉喻。
但還沒來得及掉頭,那輛車就開了過來,緩慢地在她們面前停下。
車窗降下,陳景遲淡淡瞥了眼兩人:“上車。”
“不用了,我們叫了車。”
還我們?
陳景遲輕嗤一聲:“快點,這裡不能停車,待會被拍了。”
他一副非要和自己杠到底的態度。
譚卿退後兩步,拉開後座車門,對班嘉喻招手:“上來吧。”
班嘉喻有些茫然地坐進去。
譚卿緊隨其後,關上車門。
還好他的車後排空間夠大,譚卿把慢慢放在自己那側的地毯上,自己坐在中間的位置上。
陳景遲忍著脾氣看了一眼後視鏡,想說副駕駛是不能坐人嗎?
但話到嘴邊,還是變成冷冷的一句:“安全帶系上。”
“系好了。”
陳景遲:“我說你朋友。”
“哦,班嘉喻你——”譚卿怕他慢慢吞吞討人嫌,索性想直接幫他拉過來,但剛伸出手。
前面的男人不耐煩地挑了挑眉:“他沒長手嗎?”
“......”
班嘉喻也聽懂了,抬起頭,挑釁地瞪著他。
一副氣氛隨時能點炸的架勢。
譚卿以前從來不擔心陳景遲會和人起衝突,畢竟什麽事他似乎都能遊刃有余地化解。
但現在,自己也摸不清他這個狗脾氣了。
尤其對上班嘉喻這個非常容易意氣用事的人,怕兩人待會真會動起手,譚卿拍了拍班嘉喻的袖子,示意他先聽自己的。
“你住哪個酒店?”系好安全帶,陳景遲也緩下語氣,故作不知地問了句。
譚卿:“送我們回新樂小區吧。”
那不是她家嗎?
她要帶這個男人回家住?
陳景遲雖然從一開始聽到有人來找她,心裡就很不舒坦,但也能從她的反應中看出來,兩人應該只是朋友。
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