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遲:“等等。”
你都強吻人家了,嚴重來說就是性.騷擾,還等什麽!
民警:“你最好配合我們,你知道你這種行為——”
“違反了治安管理處罰法。”他不緊不慢地接了句,“但能不能麻煩你們,先把她安全送到家。”
“?”
譚卿:“不用了,我打車。”
“打車不安全。”在這事上,陳景遲不肯妥協,又看向民警,“你說呢?保護女性安全,也是你們的責任吧。”
這種時候,怎麽覺悟這麽高?
民警:“啊對,那個女士,還是我們送你回去吧,夜晚一個人確實不安全,萬一再碰上行為不軌的——”
不對,他邊上現在不就站著個行為不軌的嘛!
不過這個應該還算有良知,能救。
“總之,我們先送你到家。”
譚卿也沒推脫,畢竟什麽車都沒有警車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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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某派出所裡。
民警送完人回去後,拿著行政處罰告知書,推開拘留室的門。
男人垂著眼,散漫地坐在那。
他走過去:“姓名?”
男人抬了抬頭:“陳景遲。”
“年齡?”
“二十七周歲,戶籍黎川,未婚,父母健在,家庭和諧,以往無不良行為記錄,征信非常好,小學連續六年評選三好學生和道德標兵,初中——”
“停,擱這寫自傳呢,沒讓你背生平履歷。”
這種人,就是欠的,不和他板著臉嚴肅說就跟你賴。
民警把告知書放到他面前,又隨手拿了張個人信息登記的單子:“你自己填一下好了,完事再把告知書上的字簽了。”
陳景遲沒動筆,拿過告知書先瞄了眼,眉心蹙起:“七天?”
“怎麽,還有意見啊?你這種行為已經相當惡劣了,也就念在你是喝多了,那姑娘也沒真想和你計較,不然告你個猥褻罪就不是一個行政處罰這麽簡單了,我這也是依法辦事。”
他語氣很強硬。
陳景遲知道這種事根本沒有回旋的余地,討價還價,只會讓結果更糟糕,即使很不情願,還是忍著把字簽了,又把表格認真填了一遍。
“字還挺不錯。”民警接過表格,評價了一句,往門口走。
陳景遲想了想,叫住他:“手機能不能給我用一下?”
“不行,要通知家人的話,我們會幫你聯系。”
還通知家人?
老爺子要知道得從京寧過來把他的皮都扒了。
“不通知家人,我就想發個信息。”
“發給誰?”
陳景遲沒答,但從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裡,民警似乎猜到什麽:“你不會還想給那姑娘發吧?”
完球的東西。
民警一口氣梗住:“你知道你這叫什麽嗎?騷擾!性.騷擾!”
真的很有必要給他普及一下法律知識了。
民警松開門把手,又踱步回來。
陳景遲也不怯,手掌懶洋洋地撐著下巴,抬起頭:“那是在違背本人內心意願的情況下。”
“你這還不叫違背——”
“我說她喜歡我,你信嗎?”
他眼神有些落寞,聲音卻透著一股堅定。
民警都被他唬了一下,嘴差點瓢了:“信...信你個鬼,還沒醒酒吧你,老實待著,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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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譚卿看著十分鍾前又發進來的一條短信。
魏歷華發來的,和上次一樣是要錢,這次是十萬。
她其實有,哪怕再多十倍,自己也能不痛不癢地拿出來。
但憑什麽呢?
她警告過他沒有第二次了,人的貪婪是填不滿的,她丟過一顆小石子進去試過水了。
不可能再給他貪得無厭的機會。
而那邊大概是真急了,電話打進來。
譚卿冷冷掃了一眼,直接掛斷,在那條信息後面回了一個“滾”,拉黑了那個號碼。
反正陳景遲現在在派出所裡,很安全。
他不在自己身邊,她反而沒什麽可害怕的。
關上燈,躺進被子裡,摸過一旁的手機,點開文件夾裡那個署名“我的”的音頻,戴上耳機。
又是一夜。
接下來的幾天,譚卿每天去劇組都會收到一束花。
有時候是玫瑰,有時候是蝴蝶蘭......
總之每次都不重樣,每一束點綴和配色比當初班嘉喻送給她的那束火紅的大玫瑰花好看多了。
她大概能猜到是陳景遲送的。
只不過他現在人還在派出所呢,哪來的功夫搞這些花裡胡哨的。
而且每天都風雨無阻,準時送達。
這樣一來,其他人不發現都不行了。
一群小姑娘圍著她的花欣賞:“譚編,這是班大帥哥給你訂的嗎?法國人也太浪漫了吧。”
她看了眼有些喪氣的謝思齊:“不是。”
謝思齊聽到這話,狀態一秒調整回來:“那是誰哇,別的不說,審美是真好,你看看這花挑得多美。”
“肯定是我們譚編別的追求者,審美肯定好啊,不然怎麽看上譚編這種大美人呢。”
“好羨慕,我這輩子還沒收到過花嗚嗚~”
“喜歡嗎?”
那個女生眼神亮亮的,點頭。
譚卿抽出兩朵,送給她:“現在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