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枝看中這塊的原因是因為她有一隻跟這塊表一樣的,不過是造型更為精巧的女款。
四舍五入,算是情侶款?
反正禮物她送了,喜不喜歡戴不戴是他的事,薑明枝心裡這麽想著,乾脆利落地刷了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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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晚上,薑明枝包好禮物,出發去總裁的生日宴會。
生日宴會定在一家五星酒店,舉辦的十分私人,算不上廣邀賓客,但來賓基本上各個都是重量級,幾乎不亞於三金頒獎典禮,薑明枝這種在外面呼風喚雨的流量花,今天放在這個生日會裡也開始顯得不夠看。
至於路謙,貌似的確沒空賞臉總裁的生日宴會。
薑明今天打扮的甚是低調,中規中矩的小黑裙配長卷發,跟總裁和總裁夫人打完招呼後就去了賓客席,碰到一個認識的老前輩聊了兩句天。
現場除了過生日的總裁,在場身邊最不缺人去恭維的莫過於那幾個業內老總和導演,成年人的生日宴會往往目的並不單純,更像一個錯綜複雜人脈網和名利場。
薑明枝不願意去湊熱鬧,因為從前不混君港總裁的圈子所以今天跟她有交情的人也不多,自顧自喝了兩杯口感還不錯的氣泡酒,突然聽到有人在身後叫她:“明枝。”
薑明枝轉身,蘇彥正舉著香檳,微笑站在她面前。
薑明枝看到蘇彥後默默向下癟嘴,然後皮笑肉不笑叫了聲:“蘇老師。”
薑明枝對於蘇彥出現在這個生日會上算不上多驚訝,可能是總裁真的邀請到了,也可能是他搞到了邀請函。
只是有時候當你看到一個人,心情就不會好。
圓廳裡樂手已經奏起了樂,賓客開始滑進舞池跳舞,最中間的是總裁和總裁夫人。
蘇彥向薑明枝伸出手:“所以有這個榮幸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薑明枝淡淡看了眼蘇彥伸過來的手:“這要是傳出去,您不怕費小姐吃醋?”
費音和蘇彥最近的緋聞越傳越烈,各種情侶款都被扒了出來,據說還曾合體現身商場購物,cp粉舞得快要魔怔,明明就差那麽臨門一腳,可兩人就是不真的公開。
薑明枝才不信這兩人能真的看對眼,蘇彥可給費音搞不來她那些資源,這麽些操作無非就是湊在一起炒熱度,不公開是因為一旦公開熱度就降下去了,哪有現在若即若離的一個同款都能順理成章地上熱搜。
蘇彥見薑明枝沒有應邀的意思,打了個響指,收回手。
“小枝還是這麽驕傲。”他凝著薑明枝說。
當初薑明枝利落拒絕他假戲真做的提議,又對他多番的暗示視而不見,盡管薑明枝從來沒有明說,但蘇彥心裡一直有一個感覺。
那就是薑明枝看不上他。
她從拍戲進劇組的那一天舉手投足就不是普通新人的范兒,面對再大牌的導演和再大咖的前輩也從來都是不卑不亢,跟業內的一些初出茅廬唯唯諾諾的新人天壤之別。
這是一個從小到大因為皮相順風順水,被絕大多數異性優待的男人所難以接受的,對方拒絕的理由甚至都不是她不喜歡你,而是她看不上你。
很顯眼,薑明枝家庭條件極好。
於是後來當他看到那個驕傲不可一世的大小姐,站在舞台上被場下幾萬人大喊滾出去,一邊落淚一邊唱歌時,心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
薑明枝聽到蘇彥說她傲,冷冷笑了一聲:“分人罷了。”
蘇彥臉上笑容也逐漸落下來:“小枝這麽驕傲的公主,也不知道誰能配得上。”
“那位如何?”他突然用香檳指了指一個方向,“配得上嗎?”
薑明枝皺了皺眉,順著蘇彥指的方向看過去,竟然看到正被總裁和總裁夫人一起迎接進來的路謙。
路謙竟然來了。
並且當那個男人出現在這個空間之後,很奇妙也很現實,周圍所有的人幾乎都以他為圓心靠攏,或近或遠,即便還在跟眼前的同伴有說有笑,余光卻一直落在圓心的方向。
在場所有人此刻見到路謙的驚訝感和薑明枝其實差不多,路氏二公子路謙赴任平城後從未公開露面,今天卻到場君港總裁李遠的生日宴會。
無人不在內心感歎李遠今晚好大的面子。
以及路謙果真不俗,無論是更接近於母親那個家族的長相,還是路家人自帶的仿佛源於上個世紀,那種不超過三代人養不出來,舊卻貴的氣場。
蘇彥笑看一直微擰眉頭,認真注視路謙方向的薑明枝。
“不知那一位,在薑小姐眼裡夠不夠格?配不配跟您跳一支舞?”
蘇彥說這話時語氣已經稱得上是譏諷。
在場誰不知道路謙是誰,薑明枝那點資本也只有在娛樂圈裡傲一傲,家裡就算做生意有點本錢,然而碰到路謙,在他眼裡不過一隻螻蟻。
路謙前段時間給業內媒體發告知函聲明跟費音沒有半點關系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告知函裡幾乎可以對這段傳聞的厭惡寫到了紙上,很明顯,路二公子對於娛樂圈的戲子們鄙棄到了極點,連名字帶到一起甚至都覺得是一種侮辱。
甚至不光是戲子,這麽多年,無論是媒體報道還是業內消息,沒有任何女人近過路謙的身,Herbert hunters碰壁到心如死灰。
蘇彥對著薑明枝一雙依勾人攝魄人的狐狸眼,時隔這麽久,某個瞬間也依舊為這個人,這張臉心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