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喝完就不用喝了。”寧寶說。
阮桂花頓時松了口氣。
楊鳳丫湊過來:“寶兒,是不是喝完這次之後,你娘的眼睛就不會再複發了?”
“大概念是不會的。”寧寶想了想才說:“不過平時還是要好好保護好眼睛,特別是剛好的這半年。”
楊鳳丫聽著真心的為阮桂花高興。
“寶兒啊,我剛才聽你娘說,你要去醫館學中醫,怎不去學西醫呢?”
寧寶:“其實中西醫沒什麽太大區別,跟不存在急慢之風;而且中醫治本,是從根本上治療的,藥會難喝些;西醫相對只能治標,所以治好之後容易反反覆複。”
“因為它實際上並沒有從根源開始把你治好。”
中醫其實也可以做成丸子,就是麻煩了些。
就像後世遇到了好幾次傳染病,中醫在裡面都起了很重要的療效,這是西醫遠遠比不得的。
唯一可惜的是,到了後世,真正的中醫幾乎絕種。
她說:“我們老祖宗幾千年的東西,又怎是能隨意給比下去的。”
第11章 她覺得遊醫這個梗是過不去了
只可惜的是,現代的很多人,更加趨之若鶩的,還是西醫。
一直以來,中醫認為人與自然是統一的整體,自然界的變化對人體的影響是不容忽視的;人體本身是不可分割的統一整體,一個位置有病,其根本不一定在這裡,多數是兩三個髒器或經絡功能失衡的結果,比不得西醫解釋起來淺顯易懂,辨病明確,用藥對症顯效更快且方便。
楊鳳丫和阮桂花聽著覺得很有道理,雖然很多方面他們都聽不太懂。
“寶兒,這是不是也是那個遊醫告訴你的。”
寧寶點點頭,“是的。”
楊鳳丫立馬笑了。
她就說嘛,寧寶一個小娃娃,怎麽能懂這麽多的中醫知識,不過還是笑呵呵的摸摸她的腦袋。
“那楊嬸可就等著寶兒學好回來,如果我們身體有什麽毛病的話,都來找寶兒看。”
“好,寶兒一定會治好楊嬸和大家的。”
楊鳳丫看著阮桂花說:“哈哈哈,你家寶兒真乖。”
可不嘛,越看越好看,越看越乖巧,真想放在懷裡好好疼愛。
寧寶被她赤裸裸的眼神嚇得後退了兩步,接過阮桂花手裡的碗說了句她拿去洗後轉身就跑了。
因為殺豬的原因,寧寶去縣裡的時間推遲了很多,走的時候還給陸陽拎去兩斤多。
對於這點,幸福村沒人多說一句。
兩斤肉而已,少了兩斤他們每個人還是能分到兩斤多;而且寧寶現在是他們的福星,可不能得罪的,否則以後都沒肉吃了。
對幸福村的人來說,不生病,有肉吃,老天爺偶爾下個雨,每天看著糧食一點點長大,那就是天大的幸福了。
……
“師父。”
老寧把寧寶送到門口就回去了,寧寶進去的時候陸陽正在給病人把脈。
看到寧寶,抬頭笑了笑。儒雅溫和,自有一股子的氣韻。
“來了。”
“嗯。”寧寶點點頭,走過去在他邊上安靜的站著,仿佛在仔細觀察。
“可看的懂?”
陸陽問她。
寧寶點頭,“之前遇到一遊醫,教了一點點,看的懂一些。”
她覺得遊醫這個梗是過不去了。
不過她也不算是撒謊,她的第一個師父的確是個遊方道士,經常給窮人診脈,稱為遊醫也未嘗不可。
道家人,醫術是最基本的。
陸陽聽了揚了揚眉,“哦,那你說說,醫者所謂的望聞問切該作何解釋。”
寧寶:“望,指觀氣色;觀察病人的發育情況、面色、舌苔、表情等;聞,指聽聲息;聞是聽病人的說話聲音、咳嗽、喘息,並且嗅出病人的口臭、體臭等氣味;問,指詢問症狀;詢問病人自己所感到的症狀,以前所患過的病等;切;指摸脈象;用手診脈或按腹部有沒有痞塊;四者合稱四診。”
“此最早應源於《難經》第六十一難;望而知之者,望見其五色,以知其病。聞而知之者,聞其五音,以別其病。問而知之者,問其所欲五味,以知其病所起所在也。切脈而知之者,診其寸口,視其虛實,以知其病,病在何髒腑也。經言,以外知之曰聖,以內知之曰神,此之謂也;最早使用四字聯稱,則應處於《古今醫統》。”
“望聞問切四字,誠為醫之綱領。”
“基礎知識倒是掌握了些許。”
陸陽明顯是滿意的;不過書面知識和診脈,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想考考她,到底掌握了多少。
“那你來看看,我手上這個病人,是謂何病症。”
寧寶上前湊近細細的看了看,抬手把了下脈,眉心卻是擰的越發緊了起來。
她抬頭看向眼前的女人。
“大姐,麻煩把舌頭伸出來讓我看一下。”
女人見寧寶喊陸陽師父,剛才又說了些她聽不懂的東西,便也沒抗拒。
“舌頭髮紅,臉色發青。”她看了眼陸陽,見他頷首,才繼續道:“大姐,希望你能做好心理準備。”
女人聽看這話,臉色刷的一下的就青白青白的。
“大夫,我是得了什麽絕症了嗎?”
寧寶搖頭,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