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正疼得不斷掉眼淚的楊青,大概是真的太疼了,整個人疼得出了滿頭的冷汗,表情極為痛苦。
而她手上的傷勢,看上去也極為恐怖,她被啄的是手背,傷口處皮開肉綻,而整個手背,長滿了被燙傷一般的水泡,大大小小的遍布在上邊,而且她的皮膚早就變成了被燙過的紅色,就像是皮肉被燙熟了一樣,看上去極為恐怖。
薑葉挑眉,嗷:“藥,是沒有的,不過若是她願意主動開口道歉,而不是讓你這個老師給她道歉,我倒是願意出手給她治一下。”
“憑什麽?”楊青怒瞪著薑葉,咬牙道:“我不就是想摸一下你的破鳥?它憑什麽啄我?一看就是沒教養的東西……啊!”
就在她激情怒罵的時候,眼前突然變成一片紅色,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隻覺得右邊臉上一陣灼痛,她再一次慘叫出聲,伸手虛虛的捂著臉,疼得在地上打滾。
“好痛!好痛!”她尖叫慘叫,臉上以一中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得紅腫,大大小小的水泡一個個浮現,右邊的皮膚也變得通紅。
方羽下意識的喊道:“小姐,手,手下留情……”
赤鳥已經又飛了回來,薑葉伸手,食指揚起,赤鳥便落在她的手指上,她伸手細細的撫摸它溫暖的羽毛,道:“出言不遜,你這個學生的素質也不怎麽樣。”
楊青痛叫,她一邊叫嘴上一邊嚷道:“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你的……啊!好痛!安南,我好痛啊!”
對於縈繞在耳邊的痛叫聲,薑葉充耳不聞,她只是看著面露擔心,不斷扭頭看向楊青的方羽,問:“你們只有五個人嗎?”
方羽有些神思不屬的道:“不是的,我們一共來了十二個人,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另外三個老師和四個學生,不過我們是分開找的,沒想到暴風雪會突然來了,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
說到最後一個,他免不了有些擔心起同事和那四個學生來。
魏佳佳看了薑葉一眼,大著膽子道:“映雪山雪山的天氣真的是變化莫測,沒想到暴風雪來得那麽快。”
薑葉思考了一下,問:“那麽你們找到了天牧族的蹤跡了嗎?”
方羽搖頭,道:“沒有,其實我們來這裡已經半個月了,幾乎把下邊這一圈都找遍了,都沒有找到半點天牧族的半點影子……”
薑葉若有所思點頭,道:“原來你們也不知道啊。”
那麽,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嗯?”突然,薑葉的臉色變了一下,她看了一眼方羽他們,突然伸手將術法收了起來,頓時,剛剛停歇安靜下去的風雨立刻又朝著方羽一行五人呼嘯而去。
冰冷的雪花砸在臉上,楊青稍微安靜下去的痛叫聲,再一次控制不住的變得大聲,僅僅只是聽著聲音便能知道她到底有多痛苦。那些冰冷的雪花和風砸在臉上,讓臉上和手上的疼痛翻了倍的疼起來,她疼得只能癱軟在安南懷裡。
薑葉將赤鳥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頓時唯一的光芒消失,一切又重歸黑暗,身邊的人要不是觸碰著都完全不知道在哪兒,因為太黑了,黑得讓人心裡發慌。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就好像剛剛所感受所看見的一切靜謐不過是他們的幻覺,現在的狂風暴雪才是真實的。戴佳佳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靠近離他最近的魏長明,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麽羞澀了,因為真的太恐怖了。
他們暴露在暴風雪之中,就好像是下一秒就要被壓倒在風雪中。
趙曉也被嚇了一跳,只是他下意識的看向薑葉,有些疑惑她為什麽會突然解開了術法。
是因為那個叫楊青的女孩出言不遜?不!不是,薑小姐雖說不大度,但是不至於如此,那麽是有其他的原因?
不等他多加思考,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遠處突然亮起了幾道光,朦朧模糊的光逐漸朝著他們靠近,像是有什麽東西正在朝他們走過來。
這一幕,簡直就像是鬼片一下。
趙曉心中控制不住的瑟縮了一下,瞪大眼睛朝著那邊看去。
很快的,隨著光芒靠近,幾道身影逐漸出現在了他們眼前,也是這時候他們才發現,他們剛剛看到的光,是這些人手裡拎著的白色燈籠所發出來的亮光,燈籠上描著藍色的花朵,光便透過薄薄的燈籠紙照出來。
而拎著燈籠的人,是三個人,三個長得極為高大的人,他們身上裹著白色的皮毛大衣,大衣不知道是什麽皮做的,像白雪一樣的顏色,被燈籠照著,皮毛像是在發著光一樣。
站在最前邊的那個男人高大強壯得像是一頭熊,一雙眼睛如鷹的眼睛,帶著銳利不可直視的光芒。
這群人的帶來,四周的風雪像是一瞬間安靜了下來,雖然仍然還在叫囂,但是威力卻小了很多。不過,也許是他們的幻覺?
薑葉的手指感受著風,很確定吹來的風變小了。
他看了一眼薑葉他們,道:“遠方來的客人們,如果現下風雪巨大,你們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跟我們一起到我們村去躲避一下風雪。”
“……天牧族,你們是天牧族?”方羽驚喜的問,雙眼中爆發出一團明亮的光,激動的看著眼前的這三個人。
最前邊拎著燈籠的男人疑惑的看著他,似乎在疑惑他怎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