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現在身體感覺怎麽樣?”他問他們。
蒙遲意吃了一碗飯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才回答他的問題,道:“還好,就是有些虛脫,昨晚真的感覺自己要死在洗手間了。”
旁邊的人從碗裡抬起頭來,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道:“是啊……薑小姐的符水的確很管用,可是就是這個後遺症有些糟糕。”
“薛先生,您呢?”他們問他。
蒙遲意也好奇的看著他,問:“是啊,薛凱,你昨天還受傷了,肯定比我們更難受吧。”
薛凱:“……”
“唔,我昨晚也有些上吐下瀉,不過太難受了,最後直接睡過去了,倒是沒怎麽受罪。”他有些含糊不清的說。
他沒說實話,沒辦法,他總不能跟大家說,他並沒有什麽上吐下瀉的副作用,而是好好的一覺睡到天亮?這話說出來,怕是讓人想打死他了。
而且……
也沒有說的必要。
蒙遲意他們也沒有對他的話產生什麽懷疑,蒙遲意感歎道:“倒是文潔一點都沒受到影響。”
他玩笑一般的道:“要是你和文潔一樣,我都要以為薑小姐是故意在針對我們了。”
薛凱微笑,“怎麽會。”
不過雖說上吐下瀉了一晚上,蒙遲意他們的狀態還是很好的,沒有出現一點虛弱的樣子,而薛凱的傷,他休息了一天,也感覺好了許多,只要動作不要太激烈,就不會覺得痛。
薑葉讓劉玥去叫他們過來,劉玥過來的事情除了薛凱和文潔知道,其他人是都不知道的,因而看見她,倒是有些驚訝。其中有兩個是見過她的,高興的和她打了聲招呼。
“小姐讓你們去她那裡,她有件事情要跟你們說……”劉玥笑著開口。
薛凱沒有什麽異議,直接就過去了。
薑葉正坐在窗前賞月,今晚的月亮不圓,但是卻很亮。
見薛凱他們過來,她轉過身來,跟他們說了昨天童莎告訴她的消息——那時候薛凱他們正忙於躲避槐樹的攻擊,又怕自己受到槐樹的聲音影響,還把耳朵給堵了,因此根本不知道童莎跟薑葉說了什麽。
現在聽到這個消息,大家的表情都有些愕然。
“江林村?”薛凱念出這個名字。
文潔看了他一眼,將景怡縣的地圖拿了過來,給鋪在茶幾上,很快的大家就在地圖上找到了江林村的位置。
江林村距離下漁村並不遠,也是靠海的一個漁村,從江林村到下漁村,如果坐車的話,連半個小時都用不到,著實挨得很近了。也就是說,也在他們所調查的那個“包圍圈”之中。
他們所要找的那位鄒道長……在江林村?
薑葉他們並不確定江林村的這位鄒道長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但是現在這是他們唯一知道的消息了。他們沒有貿然的就去江林村,而是在去之前,詢問了一下景怡縣的人,不過對於這維護“鄒道長”,知道的人卻很少。
薑葉在劉阿姨又給她送湯的時候詢問了兩句,沒想到劉阿姨還真知道。
“江林村的鄒道長啊,那可是厲害人物了!”劉阿姨說,興致勃勃的道:“當初我兒媳婦一直懷不上,我都想去他觀裡拜一拜了,可惜我兒子不信這個,還把我罵了一頓。”
她便歇了這個心思,不過她對這個鄒道長還真是知道不少事情。她要給自家兒子兒媳婦求孩子,自然要好好研究一下,那道觀靠不靠譜,後來調查到的結果是,那鄒道長還真是個有本事的。
“在他那裡求什麽,都很容易心想事成的,是真的有本事。”
尤其是江林村的人,對他格外的信服,因此後來鄒道長在那裡修了個道觀,江林村的人都十分讚同。不過在外,鄒道長倒是十分低調,很少和外界的人有什麽來往,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當初劉阿姨還是被自己在江林村的親戚介紹的,不然還不知道有這個人了。
“他這麽厲害?”薑葉好奇的問。
劉阿姨點頭,道:“是真的厲害,江林村當初有個人中邪了,每天晚上都跑去墳地吃墳土,後來就是被鄒道長治好的。”
她又說了幾件事情,大體都是這位鄒道長如何厲害的。
薑葉聽完,思考了一下問:“他是本地人?”
“不是。”劉阿姨想了一下,道:“他是七年前到江林村的。”
那位鄒道長是個有本事的人,所以很快的就取得了江林村村民們的信任,甚至就在那裡住下了,後來更是在那裡開了一個道觀,吸引了不少信徒。
“……他有徒弟嗎?”薑葉問,笑了下道:“我聽說很多道觀的觀主,都會收徒弟,那位鄒道長也是這樣嗎?”
劉阿姨道:“好像是有,他那裡的道長好像都叫他師父……”
薑葉垂眸思考著,突然又問:“您曾經去過那裡,那您在那裡有沒有見到一胖一瘦的兩個人?”
劉阿姨驚訝的看著她,小聲問:“薑小姐您問這些,難道是那位鄒道長有什麽問題?”
薑葉看了她老人家一眼,倒是沒有隨意搪塞過去,而是道:“這一點我們也不確定,只有看見了才知道。”
聞言,劉阿姨心裡有數了,更加沒有什麽隱瞞了,盡力將那位鄒道長的事情說得清楚。
薑葉問起江林村有沒有出現挖心而死的人,劉阿姨道:“有!還真有!有一段時間,他們那裡老是有挖心的怪物出現,搞得人心惶惶的,後來還是鄒道長出手,大家才知道是村裡一個變成怪物的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