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跳得有些快的心臟,白小雲決定立刻開車回家去。
因為心裡縈繞的這股不安,回去的路上,白小雲是小心又小心,一直到回到家裡,她的一顆心才安穩下來。
“也許是我多心了。”她在心裡默默的想道。
等回到家,家中父母正坐在客廳看電視,見她回來,只是隨口說了一聲:“回來了啊……”
白小雲應了一聲,進屋去先還了輕便透氣的衣服,然後將包在紙巾裡的碎鐲子拿了出來,表情免不了有些憂心忡忡。
“小雲,吃蘋果嗎?”她媽從外邊進來,打開門就看見她手裡碎成幾塊的鐲子,當即表情變得驚訝,大步走過了過來。
走近了,她媽看清楚了碎的的確是她手上戴著的那個鐲子,當即表情一變,問:“怎麽了這是,這鐲子怎麽碎了啊?”
白小雲苦著臉道:“我也不知道,今天在理發店的時候,我起身的一瞬間,就斷成兩截了,砸在地上,碎成這個樣子了。”
她媽伸手撥弄了一下,眉頭死死的皺著,有些擔心的道:“碎成這個樣子?”
她看向白小雲,道:“你奶奶當時可說了,這個鐲子能護你平安,現在碎成這樣,你說是不是……”
她欲言又止,但是其中的意味,白小雲也明白。
白小雲道:“我也不知道啊。”
母女兩人相視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眼底的擔心。
“你們母女兩待在房間裡做什麽了?”白小雲她爸伸進來一個腦袋,看她們兩人站在屋裡,神色凝重的樣子,忍不住便走了進來,問道:“怎麽了這是?”
怎麽一個表情比一個的表情還要難看啊?
白小雲她媽看見丈夫,當即雙眼一亮,拉過他來,道:“老白,你快看看,你媽給小雲的這個鐲子,今天碎了!你說怎麽辦啊?會不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啊?”
她丈夫走過來看了一眼,道:“碎了就碎了吧……”
白母伸手狠狠的在他手臂上擰了擰,道:“什麽叫碎了就碎了?你媽可是說了的,這鐲子能護小雲平安,現在碎了,你都一點不緊張的嗎?”
白父被她擰得吸了口氣,縮了縮手臂,有些無奈的道:“這種話,你們還真信啊?現在都是什麽年代了,你們母子兩還信這種似是而非的話?封建迷信要不得!”
“封建迷信,那可是你媽!”白母沒好氣的道。
白父道:“就算是我媽,封建迷信我也要說的……”
不過他這麽一打岔,白小雲母女兩之間的那種焦灼憂慮的氣氛倒是一松,兩人也沒那麽擔心了。
白父振振有詞的道:“這鐲子碎,那不是很正常的嗎?說不定是你磕著碰著哪裡了,裡邊早就裂開了,只是今天才碎!我看啊,是你們兩個想得太多了!”
白小雲聽了,恍惚覺得,好像也有些道理。
白母對她道:“你爸雖然不怎麽聰明,這話說得倒是有些道理,小雲,你也別太擔心了,應該沒什麽大事。”
白小雲心中稍安,稍微放下心來,應了一聲。
這一晚,大概是心中還是有些擔心,白小雲一晚上都沒說好,感覺一直在做夢,夢到了什麽,她倒是忘了,反正等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全身都累,渾身上下有種說不出的來的疲倦感。
睡了一晚上,卻感覺好像根本沒睡一樣,甚至比通宵還要難受,醒來便覺得腦袋一陣一陣的疼,有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虛弱感。
白小雲搓了搓臉,去洗手間洗漱,等低頭洗了一把臉,對著鏡子仔細照的時候,她驚訝的發現,自己昨天植發的地方,好像真的有頭髮在長一樣,有種頭髮在生長的感覺。
唔,這大概算是個好消息了,她的精神也因此而振奮了一些。
洗完臉,吃了早飯,白小雲就去上班了。
而接下來的日子,對她來說,也是如此,和今天沒什麽不同。一成不變,這也是社畜的日常,工作日的時候,除了上班還是在上班。
不過要說不一樣,還是有一點的,尤其是這兩天上班,她總覺得身體不太舒服,就感覺整個人好像沒什麽力氣,很虛弱的樣子,就連同事也說她這兩天氣色不太好看,嘴唇都有些發白,甚至懷疑她是不是生病了。
“……小雲啊,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臉色很難看啊。你要是身體真的不舒服,今天可以早退的!”
今天,就連上司也忍不住對她開口這麽說了。
白小雲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問:“經理,我的臉色真的很難看嗎?”
經理點頭,道:“是有些不大好看,臉白嘴唇也白,一點血色都沒有。”
白小雲皺了皺眉,道:“可能是沒睡好,這兩天睡覺,整晚的做噩夢……”
可是具體夢到了什麽,第二天早上醒來,她卻一點印象都沒有,只是覺得身體很疲憊,還很酸痛,就好像跑了一整晚一樣。
“這樣啊。”經理說,“要不我放你一天假,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白小雲按了按眉心,道:“算了吧,反正馬上就周末了,等周末的時候,我好好睡上兩天,應該就沒事了。”
她這麽說,經理也沒強求,白小雲見沒事,就要出去,經理卻想到了什麽,伸手示意了一下,笑道:“你的頭髮挺好看的,又多又黑的,你以前頭髮好像沒這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