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挽得以喘息,繼續準備主持比賽。
在這次比賽中,她完全是一匹黑馬,遠遠超出了原本主編對她的預期,於是將原本她手頭的活兒都重新分配,讓她有精力全心投入到比賽當中。
15進9的比賽結束後一天,陸西驍工作需要出差一趟。
晚上,周挽幫他收拾行李。
“不用帶這麽多。”陸西驍拿過她手裡那件大衣,“那兒不冷,就去三天而已。”
“我看過天氣預報,後天就會有冷空氣,要降溫7、8度呢。”周挽將那件大衣重新塞進行李箱。
陸西驍輕笑一聲,揉了把她頭髮:“這三天你照顧好自己,有事就跟我說。”
“嗯。”應聲完,周挽眨了眨眼,又忍不住笑道,“三天而已,我還能照顧不好自己嗎。”
以前那麽多年都過來了。
“什麽叫三天而已。”
陸西驍又摳字眼,捏著她下巴晃了晃,“我看人家女朋友三天不見就舍不得,怎麽到你這就成‘而已’了?”
“……”
確實就是,三天而已啊。
周挽確實舍不得,也有些擔心他照顧不好自己,但她本就不是矯情的性格,三天后就又能見面了,便覺得沒什麽。
再舍不得也不過是三天的事兒。
不過她和陸西驍在一起這些日子以來,也琢磨明白了他性子。
他不爽時要快點兒哄,不然容易越來越上綱上線,到最後就開始瞎給她扣帽子了。
實在是作得很。
“沒有。”周挽主動去親她,“我也特別舍不得你。”
可惜陸西驍也已經琢磨明白了她的套路。
還咬她嘴唇,不給面子地輕嗤一聲:“裝什麽乖。”
“……”
翌日一早,周挽請了一小時的假,陪陸西驍一塊兒去機場。
到機場外,陸西驍一手握著拉杆,一手拿手機,將秘書的號碼發給周挽:“後面幾天我會議比較多,萬一沒聽到你電話,你有急事就先找他。”
“嗯。”周挽笑起來,抱了他一下:“快進去吧,別趕不上。”
“嗯。”
他又俯身,唇舌勾著周挽親吻。
周圍人群熙攘,來來往往,陸西驍旁若無人地跟她接了一個綿長的吻。
這樣的環境下,周挽有些不自在,紅著臉去推他。
也是在這時,旁邊一對大學生模樣的情侶,女生來送男生,依依不舍,哭得眼睛都紅了,拉著手不願分開,而男生則抱著她耐心哄著說下個月就再飛來看她。
看來是異地戀。
周挽朝那邊看了眼,收回視線時發現陸西驍也正看著那個方向。
而後,挑了下眉。
周挽心裡咯噔一下。
感覺在他臉上看到幾個鮮明的大字——我、要、開、始、作、了。
便見陸西驍重新垂眸看向她,開始控訴:“你看看人家。”
“……”
他繼續道:“我要走了,你怎麽一滴眼淚都不掉?”
“……”
周挽嘴上沉默,心裡不由腹誹,這不是才三天,跟人家異地戀的可不一樣。
沉默片刻後,周挽決定加入他,聲音溫溫吞吞的,認真問:“你三天見不到我,怎麽也一滴眼淚都不掉?”
“……”
頓了頓,周挽又思索了下他平日都是怎麽作的,補上一句:“有你這麽當男朋友的嗎?”
她完全是為了模仿陸西驍,複讀似的,沒什麽語調,還拖著點兒音,聽著有氣無力的。
“……”
陸西驍看著她表情,半晌,氣笑了:“周挽。”
她抿唇,又不說話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走了以後治不了你了?”陸西驍問。
“……”
周挽縮了縮脖子,小聲囁喏:“沒。”
“道歉。”
“對不起。”周挽立馬道。
陸西驍胡亂揉她頭髮,全部揉得亂糟糟:“就你這德性。”
周挽任由他“發泄”,等發泄完了,又提醒道:“快進去了,馬上就要登機了。”
“親我一下。”
話雖這麽說,他頭不低腰也不彎。
沒辦法,周挽只能兩手搭在他肩膀上,踮起腳撐著身子去夠。
陸西驍又在她唇上輕咬了口,朝她臀上拍了下:“走了。”
*
目送陸西驍走進安檢口,周挽又跟他揮了揮手道別才離開。
其實這次陸西驍離開三天她還是有些高興的,他回來那天晚上正好11月18日,是他的生日,她可以借著這幾天好好想想給他準備些什麽生日禮物。
回到報社,最近大家正聚焦失獨家庭做主題,周挽準備好下一個賽程的題目,下午和同事們一道去敬老院做調研和采訪。
期間陸西驍發來信息說自己已經下了飛機。
周挽看著手機笑了笑,給他拍了張敬老院的照片,告訴他自己在做什麽。
調研采訪結束,正好也快到下班時間,有些自己開車過來的同事直接回去,其他人則做商務車先回報社。
“挽挽,今天你男朋友不來接你?”季潔問。
周挽:“他出差去了。”
葉叔轉過頭來:“那你怎麽回去,要不我順路帶你吧。”
“沒事兒。”周挽笑著彎起眼,“單位回去坐地鐵很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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