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還是叫代駕吧。”
陸西驍笑起來:“那你這車白學了?”
周挽想了想:“等我再練一練,熟練些了可以載你。”
“行。”陸西驍點點頭,手伸過去,“我給你按按。”
他忽然靠過去,周身覆蓋下來,昏暗的地下車庫,陸西驍身上帶著灼熱的氣息和淡淡的酒味。
他一手滑下去,在她小腿上輕輕按著,而後俯身吻住她的嘴唇。
周挽很喜歡跟他親吻的感覺,覺得親昵。
她微微仰了仰頭,配合著,好讓他親得舒服些。
察覺到她的動作,陸西驍勾唇,而後忽然想到些什麽,動作停頓了下,微微後撤了些,沒碰著她嘴唇了。
周挽睜開眼,眼睫扇動,有些疑惑地輕輕“嗯?”了聲。
“我喝酒了。”
陸西驍嘴唇輕輕蹭過她的唇瓣,“這麽親你,會不會讓你過敏了?”
“……”
就這麽點幾乎可以忽略的酒而已。
周挽剛想說“不會”,便聽他自顧自地啞聲說:“那換個地方好了。”
灼熱的溫度下滑。
經過下巴,脖頸,再往下。
如今正是夏天的尾巴,周挽隻穿了件薄薄的短袖,他扯著她領口往下,車內空調送出的涼風未及,一道更加滾燙的溫度就覆蓋上來。
周挽不自覺睜大眼,發出一聲嗚咽,手抵著陸西驍肩膀往外推:“陸西驍,會被看到……”
“不會,外面看不到。”
“……”
車上的溫度愈發攀升。
到最後,他整理好周挽的衣服,扯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淨指尖,嗓音有些啞,自言自語的:“下次車上得備點套。”
“……”
沒做到最後一步,但又好像什麽都做了。
周挽臉熱得不行,又被他這話弄得羞憤不已,直接拉開車門,腿還軟著,好不容易站住,她“砰”一聲甩上車門就往電梯方向走。
陸西驍看著她模樣,忍不住笑出聲,跟著下車,在後頭喊她:“挽挽。”
她腳步不停。
陸西驍追上去,摟住她脖頸帶進懷裡:“生氣了?”
周挽不看他:“你別跟我說話。”
“真生氣了啊。”陸西驍湊過去親了親她臉頰,“我就是一時沒忍住,我錯了。”
雖是道歉,但道得極為沒有誠意。
周挽到底是不忍心真跟他生氣,只是還別扭著,不想去回想剛才的事,臉紅了又紅,腳步是慢下來了,可還是不想跟他說話。
“真不理我?”
陸西驍摟住她的腰,一本正經道,“我覺得你以前在騙我。”
聽了這話,周挽才抬頭看他一眼:“什麽?”
“說你從高一就喜歡我了。”陸西驍腆著臉,掰著手指算日子,“這得喜歡我八、九年了,結果還對我愛搭不理。”
他又開始賊喊捉賊,給她瞎扣帽子。
周挽鼓了鼓嘴:“誰讓你那樣。”
“這不是看你辛辛苦苦開車送我回來,想犒勞犒勞你麽。”他慢條斯理的,拖著長音,語調懶洋洋的,透著壞,“不舒服麽?”
“不舒服。”
“那你還……”
周挽停下腳步,及時止住他接下去要說的話:“陸西驍!”
他笑得胸腔都在震動,狹長的眼微微彎起:“誒。”
“你再這樣,晚上我就——”
“就怎樣?”
“我就睡沙發了。”
“……”
見過生氣了讓男朋友滾去睡沙發的,沒見過自己要睡沙發的。
逗周挽實在是件很有趣兒的事,從前讀書時陸西驍就喜歡逗她,如今過了這麽多年還是一樣。
“行。”陸西驍點了點頭,“那我們試試在沙發上。”
“……”
周挽已經忍了他半天了,忍了又忍,到這會兒是真的忍不下去了。
怎麽能有人這麽欠的?
整天腦子裡除了黃色廢料還是黃色廢料。
“陸西驍。”她紅著臉一本正經。
“嗯?”
“從現在開始,到明天晚上,我們都不要說話了。”
“……”
*
後面一段時間,周挽和陸西驍工作都很忙。
周挽現在成了報社裡最具代表性的采訪主持人,時常出鏡,偶爾跟電視台的活動也會派她過去。
她也陸陸續續地收到許多其他報社或電視台遞來的橄欖枝,但周挽都拒絕了。
她本就不是個太有事業心的人,很喜歡現在的工作內容與工作環境,和同事們相處得也格外融洽,她便懶得再換新環境。
主編格外看重她,還給她加了幾次工資。
到十月初,國慶,終於得了七天假期。
周挽和陸西驍提前買了機票,決定去旅遊。
這是他們第一次長途旅行,周挽憧憬又興奮,早早就收拾好行李,第二天一早就醒了,跟著陸西驍去機場。
坐上飛機,陸西驍側頭看她:“這麽高興?”
“嗯。”周挽眼睛彎彎的,亮晶晶,“我好久沒出來旅遊了,還是跟你一起。”
自從周軍去世後,周挽就沒再正兒八經地旅遊過。
那時候她年紀還小,如今再回想記憶都已經模糊不清,連去過哪裡都記不太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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