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盡管江大少爺看起來很不正經, 但他確確實實……
並沒有什麽不堪的想法。
但這會兒。
江斂舟深吸了兩口氣, 勉強壓下了心頭冒起來的一陣又一陣的熱氣, 才勉強又恢復了平時那吊兒郎當的模樣來。
逗她道:“哦……那讓我理解一下, 所以回明泉就行了?”
盛以:“……”
女孩子抬頭, 看了江斂舟兩眼,又極不自在地移開了目光,摸了摸鼻子。
——向來只有在她最不自然的時候,她才會做的小動作。
她幾不可見地點了下頭,聲音也有些小:“回去再說。”
江斂舟的笑容斂了斂。
他垂了垂眼瞼,勉強遮住了眸底那些呼之欲出的熱切。
盛以沒聽見他說話,覺得有點奇怪,抬頭看了他一眼。
卻只見江斂舟那雙本就漆黑的眸,這會兒全然深不見底一樣,像是……
蟄伏已久的、又要擋不住血性的野獸。
房間裡的氛圍越發曖昧起來。
盛以說不清地有些腿軟,向後一跌,卻正正好跌進了椅子裡。
她抬頭看他。
好半天,江斂舟才閉了下眼,調整了呼吸,倦倦地彎下腰,單手搭在了扶手上。
盛以像是被他整個人包裹住一般,有些不安:“幹嘛……”
這次,她話都沒說完。
江斂舟已經抬起她的下巴,精準又帶著狠意地吻了上去。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有力度。
盛以仰著頭,被迫承受著他的親吻,甚至覺得唇都在發麻。
她有些不滿地踢了兩下腿,江斂舟卻丁點不閃躲,任由她踢自己。
只是踢了兩腳而已,盛以就忍不住有些心疼了起來,收了力度。
江斂舟的唇微微離她遠了一些,一雙黑眸緊盯著她看,又稍稍彎下了腰,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啄她的唇。
盛以便覺得這次不只是唇了,就連頭皮都跟著發麻了起來。
她沒忍住,輕喘了兩聲,喘息聲又飛快地被江斂舟含進了唇齒之間,全然消失不見。
江斂舟輾轉親吻,等到盛以又在不自主憋氣的時候,稍稍起身,看她兩眼,微啞著聲音叫:“寶寶。”
他的眼睛實在是太亮,直直地盯著盛以看的時候,總讓她忍不住的心慌。
她“嗯”了一聲,想要別開頭不看他。
只是目光稍稍往下一瞥,看到根本忽視不了的鼓起,盛以頓了頓。
下一秒,耳朵已經全然紅透了。
江斂舟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動作,壓低著聲音輕笑了兩下,明知故問的:“看什麽呢?”
盛以:“……”
江斂舟實在是喜歡看盛以這不同於往常的反應,奈何又怕女孩子真氣惱了不開心,很有分寸地逗兩下就收場。
他又輕啄了一下盛以的唇瓣,站起身,揉了揉盛以的頭髮。
盛以卻又飛快地抬頭,瞥了江斂舟一眼。
有些艱難卻又堅定地問了下去。
“你……不難受嗎?”
江斂舟……
其實覺得剛才還好,但這下,才是真真正正地難受了起來。
他幾乎都要壓不住心底的困獸了。
吸了兩口氣,江斂舟挑眉笑問:“怎麽,你要幫我?”
“……”
盛以沒說話,但也沒搖頭。
江斂舟怔了下。
盛以便又抬頭看向了他:“……嗯。”
空氣裡突然有些焦灼了起來。
沉默良久,江斂舟微微閉了閉眼,再吸了兩口氣,才告訴自己不要太操之過急。
他又摸了兩下女孩子的頭髮,在她耳邊壓著聲音道:“乖寶寶……今天不行,今天你太累了,早點休息好不好?下次。”
沒等盛以說話,江斂舟先輕笑了一聲的,著實不正經的。
“下次,你想看什麽都給你看,嗯?”
盛以:“……”
她這次著實紅了臉,再也沒忍住地狠狠踹了江斂舟一腳,抬眸瞪他:“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江斂舟便又安撫性地拍了拍女孩子的腦袋,慢條斯理的:“乖,不要因為我拆穿了你就這麽羞惱。”
盛以沉默兩秒,一把將江斂舟推開了些,站起身,又推著他走到門外,而後“啪”地一聲在他面前關上了房門。
其實按照盛以的力氣,大概率是沒辦法把江斂舟給推走的。
奈何江大少爺時刻把女朋友右手有舊傷這件事銘記在心,半推半就地被推去了門外。
也只能歎著氣跟女朋友說了句“晚安”,轉頭就看到了在樓下客廳裡、津津有味看著樓上的江媽媽。
江斂舟:“……”
您不會覺得自己有那麽一些無聊嗎母親大人?
顯然,江媽媽丁點不會這麽覺得,還不忘調侃:“怎麽,又因為亂說話被趕出來了?”
江斂舟:“……”
-
景城大學是景城最好的一所大學,綜合實力在全國都排得上名號,文理工兼長,藝術類更是在全國的綜合性大學裡首屈一指。
景大的面積很大,除了綜合實力強勁,更是以十分出眾的校園風景聞名全國,在一年一度的最美大學投票上往往遙遙領先,很有特色。
景大的錄取分數線向來便高,這幾年來更是因為江斂舟這個校友而節節攀升,就連景大的校長有一次都公然承認“江斂舟”這個活招牌還真是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