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秦聽到他的話,笑意差點裂開。
“你不給我寫攻略?那密室怎麽開?”
溫沐澤:“自己想辦法,或者另請高明。”
“行,我答應你的條件。”沈秦眼睛轉了圈,落到穆白筠身上,“等到密室建成,請穆小姐第一個試玩。”
他就不信。
把溫沐澤的老婆弄進去,他還能沉住氣,不給自己做攻略。
“好……”穆白筠上次玩密室,感覺挺有意思,張張嘴正要答應。
溫沐澤心平氣和的補充,“我打算寫一個極恐的劇本,你申報等級的時候,記得填21+。”
“好吧,我想了想。”穆白筠緊急改口,婉拒道,“謝謝沈公子好意,我接下來要去國外留學,實在沒時間。”
沈秦無話可說,跟懷裡的狗子大眼對小眼。
溫沐澤寫的極恐情侶密室劇本,並且沒有通關攻略。
沈秦想:我也不敢玩。
**
煤球做完絕育手術的那幾天,總是鬱鬱寡歡。
死氣沉沉躲在貓窩裡,用屁股懟穆白筠。
穆白筠知道,它從小公貓變成小公公,心裡和生理都遭受巨大的創傷。
於是,每天變著花樣哄煤球,逗崽崽開心。
然而,並沒有什麽用。煤球依舊失魂落魄,整日懷念自己丟失的蛋蛋。
直到它傷口愈合,摘下項圈後,魏佳把二白送過來。
煤球見到二白,分分鍾滿血復活,圍著小白貓獻殷勤。
二白卻性情大變,凶巴巴吼煤球,對它愛答不理。
“喵~”可憐的煤球,圍著二白轉來轉去,企圖跟白貓再續前緣。
“喵!”二白大聲吼它,超凶。
“喵…”煤球被嚇出飛機耳,慫噠噠跑回穆白筠身邊,將黑漆漆的小腦袋埋進她懷裡。
“呦,你們吵架了。”魏佳手裡抱著一大桶爆米花,美滋滋看戲,抽空為兩隻貓解說,“二白,你真是個小渣貓。當初舔煤球那麽起勁,現在它只不過有了一點點生理缺陷,你就拋棄它了。”
“還有煤球,你小時候跟二白打得有來有回,怎麽越大越慫?真讓奶奶失望。”魏佳脫掉鞋子,盤腿坐進沙發裡,看熱鬧不嫌事大,“聽奶奶的,正面上。二白也就會虛張聲勢,它那麽胖,打不過你的。”
“媽,煤球那麽可憐,你就不要煽風點火了。”穆白筠護住煤球,奇怪地瞧瞧親媽,“天快黑了,你準備什麽時候回家?”
“現在幾點?”魏佳並不著急回家,慢悠悠吃爆米花。
“五點半。”
“哦,女婿該下班了。”魏佳饒有興致地問,“他什麽時候回來?我們還沒有一起吃過飯呢。”
“他的公司離家很近,應該快回來了。你想吃哪家餐廳,我打電話定位置。”
“用不著那麽麻煩,吃點家常菜就好。”魏佳十指不沾陽春水,理直氣壯使喚,“你快去準備吧。”
“……”穆白筠提出靈魂質問,“你覺得我會嗎?”
“我上次打電話,你說你在廚房。”
“那次是他做飯,我只會洗洗菜,拿拿碗筷什麽的。”
“行,等他回來做飯。”爆米花見了底,魏佳百無聊賴坐在那兒,枯燥的等溫沐澤。
穆白筠見她一副‘今天要留在這裡’的架勢,總算意識到什麽,小心翼翼問了句,“你在我家吃飯,爸爸怎麽辦?”
魏佳暴躁,“別提他!”
“又為什麽吵架?他過節沒有送你禮物?還是他工作太忙忽視你?”
“呵。”魏佳斜了她一眼,“瞧你說的。我是為了那種小事,隨便生氣的人嗎?”
穆白筠沒有回答,眼神卻明明白白給出答案:你是。
“你爸爸忙著陪舊情人呢,哪顧得上我。”魏佳酸溜溜說。
“怎麽可能?!”穆白筠一百萬個不相信,“他眼睛裡只有你,連我都容不下,哪有舊情人?”
“男人嘛,誰說得準?”魏佳歎了口氣,正兒八經問,“如果哪天,女婿冒出一個當年的未婚妻,以談生意的名義跟他眉來眼去,你會有什麽反應?”
“我沒有反應啊。”穆白筠壓根沒考慮過那種如果。
溫沐澤根本不可能有未婚妻。
即使有,他那種性格,也不可能跟對方眉來眼去。
“嘖,你太年輕了。”魏佳搖搖頭,兀自歎息,“等你遇到就懂了。”
穆白筠盯著魏佳看了會,再次試探,“爸爸有未婚妻?還以談生意的名義跟她眉來眼去?”
“夠了,你少說兩句。”魏佳氣到磨牙,大聲使喚女兒,“去,給我弄點吃的過來。”
“媽,你要吃什麽?”溫沐澤的聲音從玄關那邊傳過來。
“你回來了!”穆白筠宛如看見救世主。
“嗯。”溫沐澤仿佛有先見之明,手裡拎著蛋糕盒,盒子裡有四塊蛋糕。
穆白筠把魏佳喜歡的流心芝士口味蛋糕,畢恭畢敬捧到魏佳女士面前,成功堵住她的嘴。
“嶽母怎麽來了?”溫沐澤低聲問。
“去廚房說。”穆白筠把溫沐澤拉到廚房,跟他說清楚前因後果。
“所以,她今天可能要住在我們家。”穆白筠總結道。
“好。”溫沐澤毫無障礙接受現實,打開冰箱,同時詢問,“她喜歡吃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