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北駐營地校場
在第二十八個士兵在比武台上被少年打趴下之後,少年終於是說了今日站在比武台上的第一句話:“下一個。”
士兵甲看著一旁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士兵們,忍不住的開口提醒道:“殿殿下,沒沒人了。”
聽言,燕铖抬起眸子,目光落在台下看戲的一群士兵。
察覺到少年看著自己的眼神,那群士兵猶如大敵當前,渾身一個激靈
“突然想起來我今日的劍還沒有擦,我我去擦劍。”
“我靶子還沒有搬,我去搬靶子。”
“我我去刷刷恭桶!”
說完,都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燕铖:“……”
隨後,燕铖將視線落在一旁的士兵甲身上,那眼神看的士兵甲心裡一個咯噔。
沒人陪殿下練劍,殿殿下不會是想讓他來
不不不,他他連劍都不會使的。
士兵甲看著少年將手裡的劍遞到了他的手上,他雙手捧著那把劍,心如死灰。
完完蛋了!
燕铖:“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說著,少年便轉身下了比武台。
士兵甲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直到他看著少年下了比武台,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少年的劍,這才反應過來少年時何意。
他不由的松了一口氣,好險,嚇死他了。
燕铖走到自己休息的帳篷前,帳篷前有一人已經等候他多時了。
那人穿著一身黑衣,顯然就不是軍營裡的士兵該穿的穿著。
見少年走來,那黑衣男恭敬的對著他行了個禮:“屬下參見殿下。”
燕铖神色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隨後邁步進了帳篷裡:“進來吧。”
“是。”
黑衣人恭敬的跟著少年進了帳篷。
燕铖坐在椅子上,伸手接過黑衣人遞來的信。
黑衣人:“關於朝廷賑災派送到冀州的官銀今晚就能抵達么關,屬下已經命人在此地埋下了陷阱。”
少年一邊聽著,一邊漫不經心的翻動手裡的信封:“約有幾層把握?”
黑衣人愣了一下,隨後恭敬道:“約九層,但屬下定然會竭盡全力,奪下那批官銀。”
“是嗎?”
燕铖將信封合上,眉眼間帶著幾分戾氣:“聽說這次護送官銀的是一位京城新上任的將軍?可有此事?”
“確確有此事。”黑衣人額間流下了一層薄汗,臉色有些不太好,“先前的那位程將軍,上個月在家中自縊了。”
“呵,他倒是個良將。”
燕铖對此嗤之以鼻。
不過就算是良將又如何,哪怕心向著姓夜的那個狗皇帝,最後還不是被他設計害的身敗名裂。
這兩年來燕铖為了一點點的吞噬掉那狗皇帝的勢力,在背地裡設計了不少人,不過總的來說皆是不肯低頭服從他的良將居多。
就拿這一次冀州賑災來說,朝廷命人護送官銀去冀州,可不曾想那批官銀是無論如何都到達不了。
救命的銀子到不了,局勢難以平複,發生暴動也是遲早的事情。
他燕铖費盡心思的布下一盤棋,而那狗皇帝和整個北冥都是他的棋子。
滅國恨,亡國仇,欠下那血海的債,總該是要還的!
燕铖咬著牙,眉眼間是那滔天的恨意,掌中捏著的茶杯就這般的被他捏了個粉碎。
一旁的黑衣人看著少年掌中留下了嫣紅的血,順著手掌滴落到了桌子上,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最近京城發生了兩大喜事,一事大皇子夜景軒被冊封為太子,二是七公主過生辰,皇上為集福願,特大赦天下。
醜醜:
現在男主燕铖就是個崩壞的黑心肝,處心積慮的想要搞垮大暴君的國家,畢竟大暴君滅他國家的仇恨放在那兒,也不能指望六六做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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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陳大人被氣的吹胡子瞪眼的
此時的前殿,大臣戰戰兢兢的跪了一地。
坐在上方一身龍袍的大暴君一手半撐著腦袋,一手拿著奏折,神色陰鬱的嚇死人。
跪了一地的大臣感受到了男人此時心中的不爽,嚇得簡直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站在大暴君身側的趙公公,因最近陪同男人深夜看奏折,染上了風寒,鼻子不太爽朗。
有時那突然間的癢意上來,趙公公就死死的捏著自己的鼻子,不敢吱聲。
殿內一片寂靜,連那呼吸聲都讓人聽得不太真切。
久到跪在地上的大臣們腿腳都跪的發麻,上方的男人終於是出了聲。
不過只是出了一聲陰沉的冷笑,足以嚇得在場的大臣抖了又抖。
大暴君冷著臉的將奏折放下,在大臣的膽戰心驚中,終於是開了尊口:“冀州官銀被劫,災民發生暴動?”
他那陰沉的眸子掃了眼跪了一地的大臣。
嚇得在場的大臣各個腦袋壓得更低了。
但總歸有些裡頭膽子大些的,急忙的開口道:“官銀被劫,百姓拿到不賑災的銀兩,這才發生的暴動,要是以暴製暴的定然是不能平定民心,當務之急隻只要再批一批官銀過去,定能阻止事態變的嚴重。”
聽了這話,在場的另一位大臣也坐不住了:“張大人此話非也,雖說再批一批官銀過去就能平息暴動,但是今年全國各地鬧了不少饑荒,賑災的銀兩撥出了一批又一批,還有修繕了南宮北殿和大墓廟宇,眼看著國庫越發的空虛,哪來的余錢在撥一次賑災的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