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的感情被踐踏了。
喬奈不服。
因為她意識到現在殺青之後,居然還是對賀斯宇有一些思念的。
她決定要戒斷,要花幾天時間出戲!
沒什麽難的,她以前出戲最多一次也就花了三天時間。
這次就給自己一個星期時間好了,她就不信不可以了。
喬奈雖然這麽想著,但每次眼睛一閉起來,腦子裡就是賀斯宇的臉。
甚至睡覺抱著枕頭的時候,都想象著這是賀斯宇。
居然有點懷念和他拍吻戲的感覺。
難不成自己還成老色批了?
喬奈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瞥向之前放賀斯宇人形枕頭的衣櫥,咽了咽口水。
她躡手躡腳走過去,把人形抱枕拿出來。
雖然感覺很可笑很滑稽,但看到賀斯宇照片的時候,居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喬奈覺得好像差了點什麽,想起了賀斯宇給她的那瓶香水小樣。
鬼使神差地在抱枕上噴了兩下,然後又疊著噴了“檀道”。
用力吸了口氣。
啊,沒錯了!就是這個味!!!
喬奈抱著賀斯宇的人形枕頭躺在床上,嘴角都掛起了笑意。
突然感覺自己是個變態。
好在沒人知道。
算了,戒斷就像戒毒,總要慢慢來的,第一天就先從抱枕開始吧,明天開始再慢慢斷舍離。
然而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過了整整一周,喬奈都沒有斷舍離乾淨。
甚至越來越上頭,思念的感覺越來越重。
她突然覺得自己像個追星的粉絲,又像個學生時期暗戀學長的小迷妹。
每天都忍不住想刷一刷賀斯宇的朋友圈和微博。
簡直就著魔了。
喬奈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一定要找個辦法從這種情緒中走出來。
否則影響工作是小,成了一個愛而不得的怨婦才是真。
喬奈突然想起來,在她拍第一部 戲的時候有一個叫裴瑞文的女演員教了她很多,那時候她一直把她當成是自己的師傅。
記得那時候兩個人聊起過裴瑞文為什麽不再接感情戲了,裴瑞文說以前她拍過一部戲,也是一個悲劇結尾的故事,那時候對男主角因戲生情,拍戲的時候她也感覺對方男演員對她也有超過同事的感情,然而拍完戲才發現這一切都是男演員對她做的一切都是裝的,之後她很久都沒有出戲。
可能這方面有些男人就是有不同尋常的天賦。
像是身體裡有個開關,打開就可以輕而易舉地表現出深愛一個人,關掉的時候就可以絕決地離開。
喬奈記得那時候裴瑞文用“可怕”來形容個男人控制感情的能力。
雖然很久不聯系了,但喬奈突然很想找裴瑞文聊聊。
喬奈找到她的時候裴瑞文還是很驚訝的,因為現在自己的咖位已經和喬奈不能比了。
裴瑞文今年35歲,又一直半紅不火,現在也只有一些沒什麽存在感的配角可以拍。
喬奈和她約在了一個很幽靜的咖啡廳,沒什麽客人,所以也不需要摘墨鏡和口罩。
裴瑞文看到喬奈,有一種見到女兒長大的感覺:“看你現在的演繹事業這麽好,真的為你高興。”
“裴老師,別這麽說,”這麽多年,喬奈在心裡還是一直把她當帶入門的師傅看帶的,打心底裡對她尊敬和信任,“其實今天我是有些事情想找你聊聊。”
“什麽事,說吧。”
喬奈還是有些由於,拖拖拉拉地開口:“我有一個朋友……”
雖然這是萬能的公式,但是面對裴瑞文,喬奈還是破防了。
裴瑞文看著她的表情就猜到了什麽,笑了出來:“你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那個朋友的事。”
喬奈有些不好意思:“是這樣的,我最近剛拍完一部電影,是感情戲。”
說到這裡的時候,裴瑞文其實已經猜到了一半了:“是關於入戲,還是關於出戲?”她特別一陣見血地問。
喬奈見瞞不下去了,索性坦白:“後者。”
“所以……是和我一樣的情況嗎?”
喬奈有點不確定:“應該是。”
裴瑞文眼神暗下去:“其實那時候我拍完戲才知道,那個男演員是有女朋友的。”
喬奈一臉震驚。
裴瑞文說:“所以,可能我們的情況是不一樣的,他對我一開始就不可能是真的。”
喬奈突然有些不知道是應該安慰她還是安慰自己。
好像對比裴瑞文來說,自己的情況沒有那麽糟糕。
畢竟據賀斯宇所說,他是單身,這樣至少不存在道德上的自我懷疑。
喬奈心想,裴瑞文知道他有女朋友的時候,應該是特別特別難過的吧。
不僅付出了真心,連這份感情都見不得光。
連一個想要表達愛意的資格都沒有。
喬奈問:“那……後來呢?”
“後來?”裴瑞文歎了口氣,“後來他就結婚了,我們再也沒有聯系,我也沒再接過什麽感情戲,就算有,也都是不怎麽重要的配角戲份,不需要走什麽心。”
喬奈覺得呼吸都帶著刺痛:“一直都……出不了戲嗎?”
裴瑞文搖頭:“我已經不是出戲的問題了,我愛上的是那個男演員本生,而不是光戲裡的角色,要說是出戲,不如說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