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奈看了一眼,舔了舔嘴唇:“不吃糖,會胖的,謝謝。”
賀斯宇輕笑一聲:“你好像挺喜歡舔嘴唇的。”
喬奈想起了剛才拍吻戲前自己對著他舔嘴唇的動作就想死,不過她還是要裝得高冷:“恩,最近嘴唇容易乾燥。”
賀斯宇看了一眼手上的糖:“我有點選擇困難症,如果是你,選什麽口味?”
“檸檬的吧,比較清新。”
賀斯宇點了點頭,把檸檬的糖挑了出來塞在口袋裡。
兩個人一路往酒店最角落走,喬奈的房間是最裡面一間,賀斯宇就這麽跟著她一起默不作聲地走,看這架勢賀斯宇是想送佛送到西。
越走越覺得尷尬,喬奈側過身友好地說:“不用送了,這裡也都是同劇組的人,沒什麽危險。”
賀斯宇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麽回了,他指了指喬奈對面那間:“我住這兒。”
喬奈這才意識到,賀斯宇昨天才搬來,難怪之前看對面都沒人。
行了,又社死一次。
“哦,好巧。”精致女孩不能妥協,喬奈只能保持微笑。
兩個人在房門口互相道別,回房後喬奈整個人癱軟在地上,有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看來今天又是個要徹夜和枕頭練吻戲的不眠之夜。
喬奈把妝卸了,躺在床上抱起身邊的枕頭,開始醞釀情緒。
她當然是不能把賀斯宇的人形抱枕帶來的,這被打掃阿姨發現傳出去的話,她面子往哪裡擱。
沒有人形抱枕,只能用普通的枕頭充數一下也不是不可。
喬奈把枕頭舉到面前,然後閉著眼慢慢湊近,直到碰到整個柔軟的觸感,然後整個臉陷了進去。
這感覺太奇怪了,根本不像是在接吻,像是在用枕頭自殺……
喬奈抱著枕頭在床上亂滾:“啊啊啊,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啊啊啊啊!!!!”
之前拍戲從來都沒這麽緊張過,現在光是想到明天要拍吻戲就感覺要窒息了。
喬奈掐了掐自己的人中,突然電話響了,嚇了她一跳。
喬奈看到是安安打來的,馬上接了起來。
“啊啊啊啊姐妹!!!”宋如安對著電話大叫,“今天是不是賀斯宇進組了,你們是不是演對手戲了?”
“你再大聲一點,”喬奈用手指捅了捅自己的耳朵,“賀斯宇估計就要來敲我房門了。”
“啊啊啊啊你們已經發展到他晚上會來敲你房門的關系了?進展這麽快嗎?不愧是我老公和我的老婆!!!”
喬奈:“……”這錯綜複雜的倫理關系,法制節目真的不來管管這姑娘嗎?
“快跟我說說,和他對手戲怎麽樣啊?吻戲拍了沒有,我老公嘴唇軟不軟啊?!”
喬奈已經能想像到宋如恩在電話那頭像個蒼蠅一樣摩拳擦掌的樣子了。
“還沒拍呢,”喬奈歎了口氣,“可能明天拍。”
“啊啊啊我的天呐,好羨慕你啊死女人!!!”宋如恩的尖叫聲都快破音了,“我老公的熒幕初吻就給你了。”
“喂!我不僅僅是熒幕初吻,我還是整個人生的初吻都給他了,為什麽你一副我佔便宜的樣子啊!!!”
“不不不,”宋如恩搖頭,“你們互相佔便宜,我什麽時候可以來探班啊。”
“行啊,哪天我戲份不多的時候來探班好了。”
“不,我要挑你戲份多的那天來,最好是你們拍床戲那天,我怕我當場噴鼻血。”
“……”喬奈覺得交友不慎,“不跟你說了,我先跟枕頭練吻戲去了。”
喬奈掛上電話,抱著枕頭欲哭無淚:“喬奈,你可以的,你是影后!相信自己!明天一定要碾壓他!不能輸啊!不就是接吻嗎!自刎的戲都拍過,還能怕這個?!”
喬奈充滿信心,然後,又光榮失眠。
第二天早上她要拍一些學校被霸凌的戲份,本來就精神不佳,加上各種被潑冷水和別人廝打。
讓她一天下來整個人都虛脫了。
晚上來到紋身店拍夜戲,機位和燈光都已經放好了。
陳導看到喬奈後說:“奈奈,你先和斯宇對一下戲,我和編劇要商量一下細節。”
喬奈來到宋毅臥室的房間,賀斯宇正整個人靠在床上閉目養神想著心事的樣子。
聽到有人開門,賀斯宇睜開眼,看上去有些沒睡醒的樣子。
“你昨晚也失眠了?”喬奈問出口的時候就發現露餡了,馬上改口,“我認床,一般拍戲一開始幾天都睡不好。”
“我沒失眠,”賀斯宇說,“睡得很好。”
喬奈:“……”
賀斯宇的嘴裡會發出一些聲音,像是在吃東西的樣子。
不過確實很多演員都會在拍吻戲前吃些口香糖什麽的,作為對對方的尊重。
喬奈坐到賀斯宇身邊:“導演讓我們對一下戲。”
“哪場?”賀斯宇像是故意在逗她一樣,挑著眉吊兒郎當地明知故問。
“就昨天沒拍成功的那場,”喬奈面不改色,“十五頁二十場。”
“哦,”賀斯宇慢條斯理地問,“你以前接過吻嗎?”
喬奈被嗆了一下,模棱兩可地回:“沒拍過吻戲。”
“哦,我也沒,”賀斯宇抿了抿唇,像是在憋笑,“初次接吻,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