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蔣知秋這顆棋子確實扎手, 隨便一試就暴露了。他也沒想過要誰的命,更何況有蔣予淮這樣的對手,他覺得人生反而更有趣味,那台子底下他讓人準備了措施, 不會要人命,但台子會塌是真的,台子一塌蔣予淮絕對會查到蔣知秋身上,蔣予淮知道蔣知秋暗算他,想來也不會手軟,蔣知秋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只能倒向他,可惜啊……
蔣予淮那個老婆真是笨得很高級,將他的計劃全部打亂,蔣知秋在被發現之前及時補救,蔣予淮沒有實際的證據只能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人家是兄弟嘛,血濃於水。
不過結局倒是不懷,最起碼他知道蔣知秋這顆棋沒什麽價值,並不能拿來對付蔣予淮。
**
趙念嘉的情況確實有點嚴重,她的白細胞減少得很厲害,當時徐希苒剛回慶典現場不久程雲啟就接到了她的電話,電話裡趙念嘉哭得很傷心,趙念嘉告訴他,她整個人都很不好,來醫院檢查白細胞嚴重下降,醫生初步判斷是血液類疾病,會先給她打一針提高白細胞的藥,如果第二天還沒有恢復正常就要抽脊髓化驗。
趙念嘉哭著求他來陪她,她說怕見不到他最後一面了,當時程雲啟是猶豫過的,但他也真怕趙念嘉是絕症,好歹曾經愛過的,怎麽說都是一條命在那裡。
正好天行周年慶典的地方距離機場不遠,他便立刻開車到機場買了票,上了飛機就關了手機,匆匆趕到趙念嘉所在的醫院,趙念嘉確實整個人都沒精神,面色發白,面容瘦削,看得出來最近過得並不是很好。
那時他擔心趙念嘉真得了絕症所以就趕過來了,他並不知道他這一走會給徐希苒造成什麽樣的麻煩。
晚上程雲啟在醫院附近的賓館開了個房間,趙念嘉讓他陪床但他拒絕了,都已經分手了,他來探望是出於人情,但確實該保持一定距離。
第二天一早他便匆匆來到醫院,正好醫院的結果也出來了,趙念嘉只是感染了,白細胞已經重新升了上來,不用抽脊髓,程雲啟也算松了一口氣。
“既然你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程雲啟站在趙念嘉病床前衝她說了一句。
趙念嘉急忙拉住他的手腕,說道:“你心裡還有我的對吧?不然你怎麽會從那麽遠的地方趕過來看我。”
“這跟心裡有沒有你沒有關系,換做我別的朋友,如果他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會趕過來的。”
趙念嘉雙眼一紅,“啟哥,我們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已經分手了還能有什麽可能?這是最後一次,我念在我們曾經在一起的份上,下一次我就不會再過來了。”
程雲啟把手從他手中抽出來。
“程雲啟。”趙念嘉再次叫住他。
“還有什麽事嗎?”
“你和徐希苒在一起了嗎?”
“她都結婚了我怎麽會和她在一起?”
“那你這樣又算什麽?要麽徹底放下她重新你的人生,要麽就去把她搶回來,你又放不下她,又不敢去搶,你這樣又算什麽呢?”
程雲啟怔了片刻,他道:“你又明白什麽?”
話是這麽說,可回去的路上趙念嘉的話卻一直在程雲啟腦海中揮之不去。
要麽徹底放下她重新你的人生,要麽就去把她搶回來,你又放不下她,又不敢去搶,你這樣又算什麽呢?
要去把她搶回來嗎?可是她已經結婚了,他不是最討厭那種破壞別人家庭的人嗎?可她並不愛蔣予淮不是嗎?她連他和她結婚只因她和他初戀長得像這種事情都不在意,她又有多在意蔣予淮呢?更何況她和他也沒有孩子。
要麽徹底放下她要麽把她搶回來,徹底放下她嗎?他放不下啊!
徐希苒接到程雲啟的電話時正好下班。
“你在哪兒?”
“在公司啊,還能在哪兒?”
“我在你們公司樓下,我等你下班。”
徐希苒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程雲啟就掛斷了電話,徐希苒下班之後從公司出來,果然看到程雲啟那輛熟悉的車子停在公司門口。
程雲啟從車上下來,對上徐希苒那冷颼颼的目光,程雲啟猜測她大概還在為昨天的事情生氣,他心中愧疚,說道:“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我走之後發生什麽了?昨天有事情纏身我也沒有細問,你說我讓你丟臉,什麽意思?”
“我暫時不想跟說話,麻煩你短時間之內不要來煩我。”
徐希苒要繞過他離開,手腕卻被他抓住,程雲啟道:“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我盡我所能補救好不好?”
徐希苒一臉詫異看向他,自小到大程雲啟一向都是拽裡拽氣的,很難得看到他對誰認錯,而且還是用這種低聲下氣的語氣。
只是徐希苒是真的不想和他多話。
徐希苒甩開他的手正要離去,程雲啟卻又攔了上來,他道:“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徐希苒雙手抱胸,一副不好說話的模樣,“你想說什麽?”
程雲啟在來之前醞釀了很久,可真要說了卻他媽該死的緊張,他握緊拳頭又放松,來回好幾次之後才道:“我……我很抱歉,不管是昨天的事情還是以前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希苒,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彌補好嗎?”
徐希苒從程雲啟的臉上看到了緊張,懇求,甚至還有一種……溫順……程雲啟就像那種小野獸,很難有人將他馴服,所以他突然在她跟前溫順下來徐希苒反而不適應,她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