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凡拿白玉筆點了點他：“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麽讓你當代理總裁了吧，別人我還真不放心讓他看到我外公。”

　　“那是，我們可是一起見過鬼的交情。”周勝成拿紙巾把臉擦乾後忽然又笑了起來：“我想起我們幾個高層一直說小李總的管理方法和經營思路很有老董事長的風范，合著老董事長一直幕後做軍師。”

　　李洛凡不太好意思地笑了：“我從頭做起要學的東西很多，只能辛苦外公幫我了。好在我大學要選帝都大學的商學院，能讓我更快地接手公司業務。”

　　“帝都大學商學院啊，太厲害了！”周勝成豎起大拇指，羨慕的情緒溢於言表：“能考上帝都大學的都是萬裡挑一的學霸，能在帝都大學讀商學院的更是學霸中的高材生，小李總你真是太優秀了。”

　　李洛凡的臉頰有些發紅：“哪裡哪裡，還得繼續努力。”

　　“謙虛太謙虛！”周勝成搖頭感歎道：“我家兩個崽子也都上高中了，要是他們有李總一半的努力我就知足了。哎，對了李總，忘記問你了，高考考多少分才能被帝都大學商學院錄入啊。”

　　李洛凡眨了眨眼，一臉茫然：“我不知道啊，沒關注過。”

　　周勝成有些懵，他撓了撓頭：“那您考了多少分啊？

　　李洛凡一攤手：“我不知道啊，高考還沒出成績呢。”

　　周勝成傻眼了，他試探著問道：“那您是參加了帝都大學的提前批次錄取？”

　　李洛凡搖了搖頭：“沒有，我就正常參加了高考，應該是後天出成績吧，等出了成績就知道我考多少分了！”

　　周勝成無語地捂住了腦袋，合著成績都沒出他們這位小李總已經安排好自己去哪兒上大學讀什麽專業了！雖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是周勝成還是忍不住嘶吼地問了一句：“您哪兒來的自信呢？那是帝都大學！是帝都大學啊！是從幼兒園就開始做夢要上的大學，不是那麽輕易能上的。”

　　李洛凡無辜地看著他：“可是我覺得我考的挺好的呀，試卷上的題我都做了，一個空都沒落下！”

　　周勝成長長地歎了口氣，沒想到小李總這麽自信，自信的他都不知道怎麽評價了。可自家總裁，還能怎麽樣呢，趕緊想想國內外有哪些高校可以花錢上的，必須得給小李總弄個文憑回來。至於公司的管理，有他和老董事長手把手的教，肯定沒問題。

　　唉，想不到有朝一日他居然能為公司董事長的學業操碎了心。

　　真是太不容易了！

　　*

　　同樣覺得自己不容易的還有周正揚，調入特別行動處第一個任務就是找李洛凡把秋明大廈的情況了解清楚，寫一份書面報告交上去。

　　周正揚雖然見了李洛凡兩次，但卻沒有李洛凡的聯系方式，他本來想以這個借口推掉這個任務。可於雲偉就像猜到他的想法一樣，從口袋裡直接掏出了一個紙條遞給了周正揚：“李洛凡的手機號，不用謝我！”

　　周正揚無奈地接過來，剛用自己手機將號碼記錄下來準備撥過去，就聽見於雲偉訕笑了兩聲，一看那模樣就十分的心虛。

　　周正揚心裡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下一秒就聽於雲偉說道：“你加入我們特別行動處以後必須得開天眼，不開天眼你怎麽見鬼，不見鬼你怎麽執行任務？可之前負責給處裡開天眼的大師圓寂了，我們一直沒能找到會開天眼的大師，你和李洛凡聯系的時候問問她，看她會不會。”

　　周正揚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連開天眼都得我自己找人？”

　　於雲偉一臉無辜：“我也不想的，可是我們實在是找不到有這樣能耐的人。如果你不開天眼，那就只能做一些文字工作了，出任務沒辦法帶你了。”

　　周正揚想了想，有些納悶地問道：“可是那天在病房裡，我沒有開天眼就看到了陳鵬剛的魂魄。”

　　“那肯定是李洛凡用了聚陰符，不單是你，誰在那就能看到。但是等聚陰符的效力消散了，鬼就從給你的眼前消失了，那時只有有陰陽眼的人才能看到。”關於工作的問題，於雲偉解釋的格外耐心一些，順便給他普及知識：“平時沒有開陰陽眼的人在陰氣較重的地方也能看到鬼，因為鬼能利用陰氣現身，人的眼睛一瞬間湧進大量陰氣也等於有了臨時的陰陽眼。”

　　周正揚張了張口，還沒等開口於雲偉就打斷了他：“我知道你想說你即使不開陰陽眼去執行任務的時候利用陰氣也能見鬼，但你別忘了厲鬼是非常狡猾的，一旦讓他們發現你的陰陽眼是臨時的，他們就會利用這一點製造你的盲區，到時候你別說執行任務，連自身安危都難以保證。我們特別行動處的基本規定第一條就是有陰陽眼的成員才可以執行靈異任務，這是鐵律，連我這個處長也不能違背。”

　　於雲偉說的明明白白的，周正揚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認真地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給李洛凡打電話。”

　　片刻後，李洛凡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通電話，手機裡傳出一個耳熟但又有些拘謹的聲音：“喂，我是周正揚。”

　　“哦，那個熱心的警察啊。”李洛凡往椅背上一靠，笑眯眯地問道：“是陳鵬剛的案子有什麽進展了嗎？”

　　周正揚：“陳四海、馮春花、陳愛龍三人對犯罪事實都供認不諱，偵辦工作結束後會移交法院量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