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微微一笑:“那個為你請先生的人倒是挺有本事的。”
“他很厲害的。”雖然柳然交換走了師父的九十九世功德金光,並準備把自己身上積攢的功德金光也要走,但她還是很信任他,每次一想到地府有柳燃給自己撐腰,她就給外的有底氣。
李洛凡看著柳如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了:“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以為你和他是一個人,因為不管是聲音還是身形你們都一模一樣。不過後來接觸發現,你們倆的性格還是挺有區別的,不過你們這麽像說不定幾千年前有什麽淵源。”
柳如是半晌才緩緩地點了點頭:“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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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洛凡已經找出了破陣的關鍵點,以兩人的實力破開這個陣法並不算太難,隨著陣法的轟然倒塌,整個山洞裡的幻境全部消失,兩人置身於於一個狹窄細長的通道內,兩側是山壁,頭頂上是巨大的山石,甚至他們身後的路都是被封死的,只有往前一條路。
這條通道只有兩米高,窄的一個人都只能側身而過,看起來特別的壓抑,甚至給人一種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好在這通道並不算長,走了十來米就到了盡頭,只是這盡頭依然是山壁,他們仿佛被困在了這狹窄的通道裡了一般。
通道裡沒有光線自然是全黑一片,但好在這裡沒有陣法作祟,兩人憑借天眼還是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的。
李洛凡置身於這種手都甩不起來的地方感到十分的難受,甚至開始暴躁:“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我們是不是進了新的幻境。”
“不是。”柳如是盯著前面的山壁說道:“這面山壁隱隱約約帶著一絲陰氣,應該就是謀士放置活人太歲肉的地方,只是我們還不知道這個地方要怎麽進去。”
李洛凡看著離著自己筆尖僅有一掌寬的山壁,越發覺得壓抑,她忍不住抽出一張破山符道:“要不然我把這裡炸開吧?”
柳如是轉頭看著她:“然後我們兩人被炸落的碎石埋住?”
既然這樣不行,那肯定還有別的辦法。
李洛凡又換了一張符紙:“那我們用穿山透壁符直接穿過去。”
柳如是無奈地看著她:“能用那樣陣法的人能讓你用一個穿山透壁符就能進去?你用符紙頂多穿過山石到山洞外面,到時候我們連這裡都回不來。”
李洛凡狠吸了一口氣,又換了一張符紙,取了張靜心符出來直接貼到了自己腦門上。
冰涼的靈氣從印堂鑽入體內遊走,讓她從焦躁的情緒裡冷靜下來,又恢復了以往的神志和判斷力。
她轉過頭盯著眼前的石壁細細的端詳,倒是讓她看出了一點不同來:“柳警官,你看那山壁一米半高的地方是不是有個拇指指肚大小的圓圈,裡面似乎有些紋路。”
柳如是也看到了那個圓圈,只是那圓圈太小了,有些看不清裡面是什麽紋路。他索性挪過去用手指一點點的感觸,半晌後他表情複雜的將手指拿了下來:“是祭血咒。”
“祭血咒?”李洛凡飛快地在大腦裡搜尋這個咒法,半晌後她終於想到了,表情頓時十分難看:“祭血咒是以自身血液為引子設立的咒法,想要破開符咒必須用本人的血液或者是和兩名和設咒者有關聯人的心頭血方能開啟。”
李洛凡遺憾地搖了搖頭:“我們倒是有兩個人,但我們和謀士沒什麽關系,這符咒我們打不開。”
柳如是盯著祭血咒看了許久,緩緩地轉過頭看向李洛凡:“要不我們試試?”
“試試?”李洛凡懵逼了:“可是謀士存在這世上幾千年了,我們能和他有什麽關系?不過是白浪費一滴心頭血而已。”
柳如是看著她:“來都來了,試試唄,萬一行呢?”
這三個詞語簡直像魔咒一般立馬擊中了李洛凡的內心,雖然她覺得自己即便是貢獻了一滴心頭血也破不開這祭血咒,但是“來都來了”這四個字讓她實在是心癢難耐,若是不試一試的話只怕她回去都睡不著覺。
李洛凡看著柳如是:“那就試試?”
“我先來!”
柳如是一點食指指指尖,逼出一滴心頭血讓祭血符上一抹,原本暗淡不起眼的祭血符猛地亮起一抹紅光,緊接著紅光集中到一處化為一滴紅點圍著圓圈向下延伸,直到最中間的位置停了下來,似乎在靜靜地等待著什麽。
李洛凡看著亮了一半的祭血咒頓時睜圓了眼睛,祭血咒被激活了,這說明柳如是和那位謀士真的有什麽關系。一時間無數念頭從她腦海裡閃過,甚至她看向柳如是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懷疑。
柳如是倒是十分淡定自若,甚至有些不意外這個結局:“你都說了是謀士是幾千年前的人,也許我幾千年前和他有什麽關系呢。”
好像這麽說也對,雖然他們在玄學上很有造詣,但前世的前世的前世……的前世是幹嘛的他們誰也說不清楚。
柳如是看她還在糾結這個問題,索性提醒她:“這祭血咒破開是有時效的,別浪費時間了,該你了。”
“好!”李洛凡下意識一伸手,才發現她胳膊壓根就夠不到那個圓圈,若是想將心頭血擠進去,她必須得和柳如是換個位置或者是趴在柳如是的懷裡才行。
無論是哪種方法都十分尷尬。
李洛凡一下子就紅了臉,有些手足無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