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博金歎了口氣:“剛才我哥也說了,我們兩口子在子女上特別不順,一開始是結婚十幾年沒孩子,大大小小的醫院都去了,檢查雙方都沒毛病,就是不懷孕,中間還做過幾次試管也是不成功,後來我們都想放棄了,我父親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來倆藥丸子讓我倆一人一個吃了,說保準靈。不怕你們笑話,那些年我們中藥西藥偏方吃了不知道多少藥,那種一看就是神婆仙姑自己做的藥丸子我們也吃過,死馬就當活馬醫唄。本來吃了那藥丸子也沒理會,誰知一個月後我媳婦還真查出懷孕了,而且孕期每次檢查都很正常,十分順利的生了個大胖小子,我爸說是神仙賜的寶兒,小名叫仙寶。”
桌上的幾人都聽住了,滿桌子的菜都沒人動,都盯著馬博金。
“仙寶這孩子長的挺好也很機靈,開口也早,可是他兩三歲的時候我就發現這個孩子不太對。他有時候很早慧,電視劇的字幕什麽的,他看一遍就認識字了,現在才五歲就自己能讀書看報,手機玩的比我還溜;但有時候會突然懵懵懂懂的,連話都說不明白,杓子也不會用筷子也不會使,仿佛智力還不如兩歲的嬰兒。以前一周七天,有六天是聰聰明明一天傻傻的,現在幾乎是一半一半了,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就像是變個人似的。我們從老家找了不少大夫看,雖然他們說的很隱晦,但是我聽明白了,估計就是精神分裂症。可我覺得我家孩子這麽小,如果按照精神病來治療這一輩子就毀了,想看看有沒有更好的大夫能給做那種心理治療,不用打針吃藥那種。”
張饒林琢磨了一下,轉頭問旁邊的林春海:“我聽著感覺像外國電影裡演的那種人格分裂呢?就是一個人有兩個獨立的人格,就有點像這種情況。”
林春海點了點頭:“是挺像的,就是現實生活中真有這種毛病?那感覺真不好治療呢!如果不行還是得去帝都找找精神方面的專家。”
另一個中年男人於成祥也覺得這事挺奇怪,追問道:“那這個孩子兩個人格的時候除了說話認知以外還有什麽不同的地方嗎?”
“有!”馬博金說道:“孩子聰明機靈的時候和家人的關系不太熱情,也不愛叫人,尤其是對他爺爺從來沒叫過一聲,見了就有仇人一樣。在他兩歲多的時候把菜刀扔他爺爺腳上,差點割掉一個腳指頭;三歲的時候在他爺爺睡覺的時候還坐在了他爺爺的臉上,好懸沒把老爺子憋死;去年的時候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了條麻繩,一邊栓在我家哈士奇身上一邊要往他爺爺脖子上套,幸好我老婆看到了,連忙把繩子搶了下來,要是晚一步我家老爺子估計就得被哈士奇拖拽而死。”
眾人聽了齊刷刷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孩子玩的招招致命啊,他到底是有意為之還是太小不懂事湊巧了。
馬博金疲憊地搓了搓臉:“他傻乎乎的時候和爺爺關系挺好,總讓爺爺抱著,叫的也親。現在給我爸整的也有點精神分裂了,一看到我兒子先步步試探,不敢貿然接近他!”
同桌的幾個老爺們一聽,齊刷刷地下了結論:“就是人格分裂!這孩子兩個人格,和國外一些電影電視劇裡演的一樣。”
馬博金更發愁了:“那國外的那些電影裡有沒有說這病能不能治啊?我怕再嚴重下去他早晚得把我爸弄死。”
張饒林砸了咂嘴:“我覺得這孩子本質是很聰明的那種,可能是天才,太過優秀了,所以才過目不忘什麽東西一看就會。但是他又太小,渴望孩童的天真,所以自己分裂出一個天真無邪的自己,可能讓他對自己有認知後慢慢就好了。等我幫你聯系幾個出名的心理醫生,看看能不能管用。”
吳山輝聽著自己這群哥們瞎分析,忍無可忍地拍了下桌子,壓低聲音說道:“行了,你們別猜了,我告訴你們這孩子壓根就不用看大夫,你找個大師更靠譜。”
馮臣民一聽就笑了:“老吳,聽說你最近對玄學風水之類的迷的上頭,還真是啊,一聽見奇怪的事情就想到請大師。”
馬博金苦笑了下:“其實我們找了好多大師仙姑看過,尤其是我爸更是上心,畢竟我們多少還好一些,頂多是不算親近,而他都有生存危機了。他把我們市有名的大師都找遍了,驅邪做法至少有幾十次,還有那個當初讓我們如願生下那個孩子的大師他也請來了,但是也沒看出什麽頭緒來。”
馮臣民一聽,朝吳山輝一攤手:“你看嘛,找大師沒用。”
吳山輝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馮臣民是自己多年的好哥們了,他表弟的事自己既然看到了還真不好意思瞞著不說,萬一浪費了時間讓那魂魄害了人命,自己也寢食難安。
深吸了一口氣,吳山輝敲了敲桌子,打斷了朋友們七嘴八舌的討論,索性實話實說:“我剛才進這個包間的時候,你們有沒有覺得我的表現有些奇怪?”
一說這個大家想了起來,確實如此。
吳山輝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苦笑道:“我請的那位大師剛給我改完風水,為了讓我親眼看一下秋明大廈新的風水效果,給我開了天眼。大師說開天眼時靈力用多了,我這天眼得保持七八天才失效,還擔心我看到什麽可怕的東西。我當時還拍著胸脯說我什麽都不怕,結果剛到這裡一開門我就看到那孩子的身體裡有一個頭上一個坑滿臉是血的男人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