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爾親王哪裡肯就這樣放棄,對隨從布卡使了個眼色,布卡便將外衫脫到半腰,露出遒勁肌肉,略微拉伸後便闖第二關去了。
只見他很輕松的抬起了第一關、第二關和第三關,獲得了圍觀群眾的鼓勵叫好聲,賀平樂和福鑫公主巴在圍觀欄杆前悠哉哉的看著,福鑫公主問賀平樂:
“這護衛力氣還挺大。”
賀平樂對此有不同看法:
“也就那樣吧。”
福鑫公主起某人在碼頭拉船的英姿,乾笑兩聲:
“那是,跟某些人不能比。”
賀平樂嘿嘿一笑,眸光一動,湊到福鑫公主耳邊輕聲問了句:
“你不要上面的東西?”
福鑫公主猛點頭,問:“你能弄下來?”
賀平樂說:“就我一個人肯定不行,第一關、第二關我可以,第三關……我看了看,那是比射箭,要穿過十八環正中最後的紅心,我的箭術不支持這麽高級的關卡。”
福鑫公主失望:“那你問我要不要幹嘛?”
賀平樂往一旁的秦硯看了看,給福鑫公主使了個眼色:
“我不行,有人行啊。”
福鑫公主順著賀平樂的目光看向秦硯,疑惑說:
“皇叔?他以前確實可以百步穿楊,可他現在……能行嗎?”
賀平樂拍著心口道:
“把嗎字去掉,你皇叔,我師父,必須行!”
不是吹牛,賀平樂可是親眼見識過秦硯用暗器的,那一手天女散花的帥,沒點準頭還真耍不出來。
福鑫公主重燃希望,對賀平樂說:“那你倆一起上不就成了。”
賀平樂說:
“一起上是沒問題,一起上也有問題。”
福鑫公主被繞進去了,有點糊塗:“你在說什麽有問題沒問題的?到底有什麽問題?”
賀平樂攤手:“問題就在‘一起上’。你覺得我師父會為了那點東西出手嗎?”
福鑫公主懂賀平樂的意思了,讓皇叔出手確實有點困難。
“那怎麽辦?”福鑫公主問。
賀平樂給她支招:“你去給她撒個嬌,我師父這人嘴硬心軟。”
福鑫公主一臉大受震撼的神情,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
“撒嬌?我?”
賀平樂鼓勵點頭:“嗯,你!去吧!”
說完,往福鑫公主後背一推,把她推向秦硯的方向。
福鑫公主被逼上梁山,只能咬牙上前,誰知剛靠近皇叔一步,就對上皇叔的冰冷目光,福鑫公主渾身一震,那一刻感覺自己頭皮都要炸了。
膽怯是她膽怯路上的絆腳石,她承認她被絆倒了!
求生欲使她果斷轉身,慫兮兮的原路返回,並且為了躲避皇叔死亡眼神的後續追蹤,她直接躲到賀平樂的身後。
“躲什麽?他又不吃人,去呀!”賀平樂說。
福鑫公主連連搖頭:“我不。”
皇叔是不吃人,可他嚇人啊。
賀平樂恨鐵不成鋼。
而闖關台上,布卡拚盡全力,整張臉都漲紅了,脖子額頭青筋爆發,汗如雨下,饒是如此,他依舊沒能抬起第四層。
可可爾親王一直在他旁邊下命令:“再堅持一會兒!再用點力!不許放下!”
布卡是個忠心耿耿的實心眼兒,親王說不許放他還真就咬牙撐著,那痛苦的表情看在圍觀眾人眼中都覺得有些殘忍。
德勝樓的掌櫃趕忙上前勸阻:
“客人,見好就收吧,這位壯士怕是不行了。”
可可爾親王心中不忿極了,也知道繼續堅持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就算布卡拚盡性命抬起了第四層,還有第五層,第六層……這注定不是他能抬起的。
不甘下令:“放了吧。”
布卡如獲大赦,手一松開他整個人就虛脫一般躺倒在地,被德勝樓的兩個夥計抬下了闖關台。
此情此景,圍觀群眾們唏噓不已。
可可爾親王下台之前,德勝樓掌櫃親自提著贈禮給他,是兩盒元宵食盤與一匹上好的綢緞,外加一隻金絲銀線編織而成的花燈,這花燈就算不點亮,光是金絲銀線的外殼就已經很閃亮了。
這三樣贈禮可以說是很夠意思,畢竟可可爾親王只花了二兩銀子買下一張闖關票,全是看在他闖過第一關,在第二關上差點鬧出人命的份上。
可這些東西不是可可爾親王要的,看見這些他就會起自己剛才的失敗,一把推開德勝樓的掌櫃,氣洶洶的走了。
德勝樓的掌櫃被莫名推了一把,心中直呼這客人輸不起,不要他的贈禮他還省了呢。
可可爾親王下台之後,緊接著後面還有人要上去挑戰,其他人沒有用一千兩找人替上梅花樁的魄力,便懷抱僥幸心理,買個十幾二十張票到第一關處慢慢試。
賀平樂再次仰頭看了一眼三樣彩頭,總覺得就這麽走有點可惜,於是期期艾艾來到秦硯身邊蹲下,試探般將一隻手搭在他四輪椅的扶手上,被冷漠的秦硯抬手推開。
“師父,別這樣嘛。”賀平樂腆著臉對他笑了笑,不安分的小手再次攀爬上來。
秦硯看都不看,直接用手肘把她的手擠走。
福鑫公主看到這裡已經對賀平樂佩服不已,別說對皇叔動手動腳了,光是離這麽近,她勇氣就秒殺福鑫公主三條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