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恬驚呼聲在喉間卡了一半,聽見頭頂陸池舟輕飄飄說出一句,“我來伺候小祖宗沐浴。”
“誰要你……”
話未說話,陸池舟在她耳畔低語了句,“我看看還需不需要上藥。”
裴恬瞬間消了音,隻將臉緊緊埋著,小聲罵了句。
“老流氓。”
從浴室出來時,裴恬整個人都和煮熟的蝦米般,蜷縮進了被子裡,腦中一遍遍回想著二人剛剛肌膚相親的滋味。
原來,親密無間也會如此惱人。
但卻讓人情不自禁便淪陷其中。
陸池舟先給她吹的頭髮,所以出來的比她慢些。
而且,這人不知道怎麽回事,欲望這麽重。
明明知道忍不住,還總喜歡親熱,但還算知道節製,沒有再碰她。
想著想著,裴恬又縮起腦袋,偷偷勾起唇角。
她這兩天,收獲還挺多。
睡到孔雀√
順利得到一千五百萬√
裴恬覺得,雖然自己目前在自家的地位岌岌可危,但兩相抵過,還是挺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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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兩天,白日裡,裴恬會隨著陸池舟去看陳挽月。
陳挽月的氣色相比之前又好了不少。
安眠藥帶來的副作用基本已經散去,生理上,是可以出院的。
至於陸池舟最擔心的,凱文也給了確切的回復。
“你們中國是不是有句老話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又或是,破繭成蝶?”凱文合上陳挽月的病歷,面色頗有些驚喜:“原本我的預判是,如果出現二次自殺行為,將會是最嚴重的的一種狀況,未來我將不得不開啟電擊療程。”
“但……”凱文一聳肩,目光悠悠從男人微凝的面色上掃過,“好像是不需要了。”
“月的求生欲在有意識地複蘇,只要有求生欲,就等於找到了突破口。”凱文按上筆蓋,“先不停藥,繼續觀察,症狀很可能會轉為中輕度。”
裴恬一直陪著陸池舟聽著,心情像是坐過山車般,到最後,終於落到了實處。
陸池舟還沒開口,她當先問出聲:“所以,是不是現在就可以出院啦?!”
“理論上是可以的。”凱文挑眉。
裴恬興奮地搖了搖陸池舟的手臂:“那這簡直是太好了!還能趕得上過年!”
凱文反應了幾秒,“過年?”
裴恬:“就是春節。”
凱文:“介意我來蹭飯嗎?”
裴恬還沒說話,一直掛心陳挽月情況的陸池舟當先回了話:“介意。”
凱文:“……”
裴恬在後頭,掐了陸池舟一下。
陸池舟扭頭看她,見女孩不理他,隻好扭過頭,勉強改口:“不介意。”
凱文:“感謝陸總的真誠邀請。”他咬重“真誠”二字,“我突然想起那天還有事,就不去了吧。”
陸池舟看向裴恬:“你看,他有事。”
凱文:“……”
最後走的時候,裴恬想了想,還是回頭衝凱文道:“凱文醫生既然喜歡中餐,年夜飯我們打包一份送給您,您看方便嗎?”
凱文:“當然方便!”
這就是天使嗎!?
凱文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興味地挑了下眉。
也終於明白,為什麽陸能對這個女孩念念不忘這麽多年。
陸池舟雖生於雲端,卻又零落沉泥。
但無論哪個時段,這樣的女孩都該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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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挽月當天便可以出院,帶著李阿姨一起,回到了久違的小洋樓。
她們都有各自的房間,都在三樓。
其實二樓還有間客房。
但從外看著客房緊鎖的門,都能知道這客房肯定沒人住過。
所以裴恬來後,住在哪裡可想而知。
好在陳挽月和李阿姨都沒有點破的意思,掃一眼房門便徑直上了三樓。
留下後知後覺的裴恬在原地風中凌亂。
陸池舟似毫無所覺般,“怎麽了?”
裴恬捂住臉,小聲嗶嗶:“媽媽和李阿姨估計知道我和你睡一起了!”
“所以呢?”陸池舟反問。
他的表情太過理所當然,以至於裴恬還以為他們睡在一起才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裴恬有些不好意思:“上次我還和她說,還沒睡著你。”
結果這下一回見面,就睡一起了。
估計陳挽月連他們哪一天上的床都能推測出來。
實在是…太羞恥了。
陸池舟彎身,“所以恬恬的意思是…”他頓了幾秒,突然伸手拉下自己衣領,平直白皙的鎖骨上還有一道淺淺的齒印,“讓我和媽匯報,你已經睡到了?”
他輕捏她鼻尖,狀似為難的模樣:“這種事也要炫耀,不太好吧?”
裴恬:“……”
她惱怒地拉上他衣領,“您能不能別開屏了!”
陸池舟笑得胸腔直顫,笑夠了,才正經起來。
“媽知道更好。”他用氣音道:“因為她兒子我,終於夢想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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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天陳挽月和陸池舟聊了什麽。
李阿姨和裴恬說,二人的相處模式和以往基本沒差,甚至陳挽月的狀態明顯比以前好。
說起這來,李阿姨感歎起來。
“這人啊,必定講究個福禍相依,挽月這些年太苦了,下半輩子一定會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