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先生點了點頭:“還算年輕,我家那隻博美比你的大一年。”
文硯修驚訝:“博美啊。”
文硯修對小狗心有余悸,他上次遇到的博美就凶得要死,文硯修有幾回遛狗看見小狗就走,避免起衝突。
梁先生忽然看向另一邊被人群包圍的老大,撫掌含笑:“其實沈老大還是挺好相處的,跟表面上看得不太一樣,不過我也真沒想到他會結婚,但是跟你的話,好像是意料之中。”
這話倒是新鮮。
文硯修問:“為什麽?”
“覺得沈老大就適合你這種人。”梁先生笑起來,文硯修也忍不住一笑。
說著,文硯修隨著梁先生的視線看過去,說是聚會吧,其實剛才捉弄他們的那一part也過了,畢竟對方是沈讓,大家也不敢玩的太過,最高潮的那部分過去,後面節目基本就跟平常聚會沒什麽兩樣。
不抽煙的就都在跟文硯修待一塊。
另外一些煙癮犯了的圍著坐在一塊抽煙,沈讓坐在邊上,翹著腿,表情冷淡的吐著煙,完美的眉眼,高挺的鼻尖,線條凌厲的下頜線,比起身邊人調調而侃,他不苟言笑,時不時一兩句話就惹得所有人都看向他。
大概是注意到文硯修的視線,沈讓目光一動,轉頭四目對上了,還沒等文硯修說話,他自己走了過來,虛虛的靠在扶手邊上,一隻手搭在文硯修的肩膀上。
“在聊什麽。”
文硯修回答:“狗。”
沈讓看了眼梁先生:“確實很有話題。”
他的手指落在文硯修的頸側,指腹輕輕的按了幾下,沒有疼痛感,但存在感很強,還伴隨著瘙癢。
文硯修有些疑惑,但梁先生在這,沒有表現得很明顯。
這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親密感仿佛一道影影倬倬的屏風,擋住了一大部想要插話的人,梁先生識趣的找別人聊天去。
等人走遠了,沈讓才說:“要是不喜歡煙味可以告訴我。”
文硯修自以為裝得天衣無縫,結果還是被看出來了,他想了想:“來者是客,不好掃興。”
“他們是客,你是主人,你禮貌是應該的,但不舒服你也可以提意見。”
文硯修看著他。
“我也是這裡的主人。”沈讓說,“我的義務就是要你過得舒服點。”
好像從來沒聽過這些話,文硯修開始將沈讓這些話咀嚼一番,發現也是這麽個理。
沈讓看他片刻,輕輕捏了捏他側頸溫熱的皮膚:“不欺負你,欺負誰。”
另一邊,簡檸坐在小沙發上抱著岩岩,看著方南嘉走過來,抬頭一笑:“喲,方總。”
“你是班長的大學同學,就是我的同學,叫我方南嘉就行,叫我方總都把我叫老了。”
簡檸求之不得:“行。”
方南嘉拿了一杯玫瑰茶遞在簡檸手裡,小聲的說:“我等會兒有個計劃,要不要一起?”
簡檸此人,最愛湊熱鬧,遠看是大美女,近看是大猩猩,跟男生玩得好,在女生堆裡也是個人才。
“聽聽。”
方南嘉湊到她耳邊說了幾句話,簡檸嗯嗯了兩聲,又問:“玩這麽大,我們還真賴在這裡不走了?”
“看情況吧,反正我第一個走。”方南嘉覺得這計劃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他覺得只要班長在,沈讓還勉強算是個人。
所以既然今天是他們的新房喬遷兼新婚聚會,那當然要助攻一把。
簡檸斜睨他一眼:“我怎麽覺得你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啊。”
方南嘉語重心長:“妹砸,我第一眼見你,就覺得你與眾不同。”
“放屁。”簡檸死要面子,不爽他佔便宜,“誰比誰年紀大還不一定呢。”
其實方南嘉覺得這是讓沈讓吃虧的好機會,他得搞個錄像,等他們舉辦婚禮了,就放在大屏幕上,想象一下沈讓僵硬的臉,他就哈哈哈哈哈。
兄弟除了拿來兩肋插刀之外,當然是拿來互相挖坑的呀,不然有什麽好玩的,是吧,兄弟。
聚會差不多到尾聲了,離家遠的,或者有家庭的早早離去,剩下的不是單身就是很會玩的,能玩通宵的那種。
明天又是周日,文硯修在思考客房的問題,之前裝修時,沈讓義正言辭讓他們住酒店,好像也不是不行。
“硯修~”
文硯修正在把茶葉殘渣倒掉,轉頭看向簡檸:“怎麽了?”
“我想參觀一下你的臥室,可以嗎?親。”
文硯修沒察覺出什麽,笑著應下來。
主臥在二樓,簡檸假裝隨意看看,其實她早就在岩岩的帶領下參觀完所有的房子了,太壕了,簡直壕無人性。
壓下心中二次震驚,主臥的門口到了,簡檸大手一揮:“你進去吧。”
文硯修覺得她怪怪的:“不是要參觀?”
“你先進去,我下樓找方南嘉跟岩岩一起來找你,成嗎。”
孤男寡女在主臥裡,確實不妥,文硯修點頭說好。
他轉身剛進門,剛要開燈,結果就聽見房門哢嚓一聲,像是在外面被人上鎖的聲音。
文硯修心裡一咯噔,走過去晃了晃房門,打不開了,備用鑰匙就算有,裡面的人也沒法在外面開門。
還沒等文硯修奇了怪了,突然感知到身後似乎有沉重起伏的呼吸聲,像是猛獸伏地休憩的感覺,而他不小心踏入了猛獸圈地范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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