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硯修不疑有他,點了點頭,正要彎著腰拉上行李箱時,聽見沈讓說。
“你先過來。”
文硯修腦袋頂著問號走過去:“怎麽……唔。”
比起在包廂裡下流的親吻,家裡這個顯然溫馨多了,只是慢條斯理的輕舔,如隔靴搔癢,刺激著文硯修忍不住微張著嘴,讓對方趁虛而入。
這個吻沒有持續太久,沈讓松開他,看著他的眼睛,低頭再親了親眼角:“剩下我來,你去洗澡。”
文硯修被親得頭都暈了,像機器人那樣聽從指令:“嗯。”
但是走了兩步他突然回頭問:“你剛剛是怎麽了?”
沈讓正在收拾衣服,頭也未抬,語氣淡淡的隨口一說:“想親你的意思。”
文硯修一愣,大概是沒意識到原來,只要想就可以這樣做。
沈讓教他:“你想也可以。”
收拾完後洗澡刷牙吹乾頭髮,文硯修早早靠坐在床頭,心裡算著明天要起床的時間。
這次沈讓洗澡的時間很快,他很享受用浴缸泡澡,但只要忙起來的話,他只會洗個戰鬥澡,繼續醉心於工作。
文硯修有時候也會覺得浴缸是個解壓神器,但還是不理解為什麽要買這麽大的,他自己用了兩回,感覺能在裡面游泳了。
沈讓裸著後背坐在床尾,皮膚透著健康的顏色,他倒是不黑,很正常黃種人的暖白色,就是肌群紋理看著非常的有力量感。
文硯修雙腿微微蜷著,盯著看,不仔細看還發現不了,他的後背上有些一塊塊的傷痕,猜測是打拳得來的,總之可以排除被家暴被虐待的可能性。
沈讓的父母看起來都是高知人士,不像是會動手打人的。
“你今晚不泡一下嗎?明天就要出門了。”
沈讓依舊是背對著他,“下次跟你一起用。”
文硯修無可避免的想起在浴缸發生的二三事,當然還有今晚在沒開燈的小房間裡,沈讓看著自己的眼神。
還有沈讓的,那個比較誇張的地方。
無可避免的臉紅了,就在文硯修胡思亂想之際,沈讓忽然側過臉將手機扔在床褥上:“安裝好了。”
“除了定位還有什麽用嗎?”
“暫時不知道,不是我寫的程序。”沈讓套了件背心,然後從床尾坐到床沿。
文硯修正要挪出位置給他,被沈讓攬著腰撈回去,後背貼著沈讓火熱的胸膛,文硯修心跳加快。
“睡覺。”
第二天早上,文老師沒賴床,只是有點提不起精神,尖巧的下半張臉埋在圍巾裡面,被凜冽的北風吹得眼睛都睜不開,上了車才感覺好點。
文老師叮囑:“一定要好好保暖 ,盡量不要在室外待太久。”
這些話不知道嘮叨多少次了,沈讓耐心的應著:“知道。”
接下來一直開車去機場,文硯修都沒聲兒了。
到了機場,才發現沈讓的助理小林也在,她早早就在航站樓等著了:“老大老大這邊,先托運吧 。”
沈讓推著箱子走來,小林傻了眼,拉著她20寸的小箱子瑟瑟發抖:“咱們不是隻去三天嗎?”
“問文老師。”
小林哪敢啊。
沈讓下一句說:“可能是太擔心我了。”
小林懷疑老大在秀恩愛。
文硯修跟著他們去托運,去登機口前,兩人彼此看著,小林左看看右看看,最後識趣的退後幾步。
兩人誰都沒說話,太安靜了,可目光卻不那麽的平和,像湖面淡淡的起了波瀾。
沈讓先開口:“都結婚了,分別前就這樣?”
文硯修稍微走近些,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其實也沒人看著他們,但他又實在緊張。
沈讓勾著他的手指,屈起來晃了一下,像是在提示什麽。
他低下頭,沒幾秒又湊過去:“我想親你。”
沈讓看著他嗯了一聲。
得到同意後,文硯修輕輕的在他臉頰上點了一下,嘴唇很潤,像水一樣拂過臉頰。
文硯修親完後,低聲在他耳邊說:“你真的很好。”
好人卡+2。
沈讓低下頭,回應他的禮貌:“謝謝文老師的評價。”
小林跟著沈讓出差幾次,還是頭一回見識這種場面,只能說,結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樣。
文硯修察覺到小林的目光,也覺得在大庭廣眾下太膩歪不好,離開了點距離,“路上小心,記得給我報個平安。”
“好。”
離登機還有半小時,貌似所有能說的道別詞都說了,但還不夠。
沈讓將包放在小林手上,走過去將文硯修抱住,是一種揉進骨子裡的的懷抱。
“我想我們可以是這樣告別的。”
那一刻不舍的情緒達到巔峰,他知道只是去三天,三天而已,文硯修收緊手臂,埋在他頸窩處。
沈讓說:“文老師。”
文硯修臉頰貼在他的側頸,“在。”
“等我回來,可能不會放過你。”
到時間去安檢了,沈讓松開懷抱,抬手重重的揉了揉文硯修的頭髮,“走了。”
文硯修有些懵然的對他揮揮手,還在回味沈讓剛才的話。
聽起來不像是好話。
文硯修自己糾結了一會兒,很快就覺得沒什麽。
算了吧,沈讓這麽正經,為人也分寸,不知道他想做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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