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檸想到什麽:“不過你怎麽會想到說你是我哥的,要是他們看我們長得不像怎麽辦。”
文硯修輕描淡寫:“我如果說是男朋友,估計要打起來。”
“是嘛,那我們就慘了,得警局相見,你老公知道了,估計要把我揍死。”
文硯修無奈:“他不會的。”
“對不起嘛,下次不會了。”簡檸現在算是酒醒了,只是一身的酒味難以散去,文硯修正要說送她回家。
簡檸忽然抽出一張名片:“你換了手機號碼之後,不是把之前的同事刪了嗎,昨晚我遇到印棗,她想找你。”
文硯修接過名片:“找我什麽事?”
“好像是問問你有沒有繼續兼職。”簡檸托腮,“我之前在車裡問,是因為她私底下找過我,你要是感興趣就加,沒興趣就算了。”
文硯修搖頭,將名片推回去:“沒有,謝她的好意。”
“好吧,什麽理由啊,你總得讓我給個理由搪塞過去。”
文硯修想了一下,有點小驕傲的說:“我現在有錢了。”
簡檸:“……”
將簡檸安全送回家之後,文硯修剛換下大衣,放在兜裡的手機輕微震動起來。
掏出來一看,是之前沈讓給自己安裝的程序,上面多了一個標志定點。
一諾酒吧。
文硯修:“……”
他翻了翻之前的記錄,有醫院的標志、工廠區、越臨灣,最後一個就是酒吧。
清清楚楚把他這兩天去過的地方都標志出來。
足跡顯示,越臨灣是出入最多的地點。
設置裡有關閉的選項,其實更好更完美的操作在,他可以直接卸載。
文硯修踟躕了片刻,始終沒有在手機操作更多,而是默認的鎖屏,重新放回兜裡。
岩岩叼著球走過來,放下,皺著嘴筒子,隱忍的叫了幾聲。
每個月的暴躁期。
整個下午,文硯修哪也沒去,就這麽陪著他。
岩岩的叫聲一下子就變得嬌了,嗚嗚了幾聲,撒嬌似的半躺在自己懷裡。
等到了晚上,岩岩的狀態好些了,才給他自製狗糧吃,蔬菜飯團,看起來很大,實際上也吃不了幾口……
而且賣相也一般,做了這麽多次,都沒有沈讓第一次做好看。
算了,能吃就行。
文硯修蹲在岩岩面前看他嚼嚼嚼,對他說:“吃吧,吃多點,今晚好睡覺。”
說完後,語氣低下去:“我還得再熬一晚上,他不在,我都睡不著。”
岩岩大概是聽到什麽,抬起頭伸出舌頭一舔,將頭湊到文硯修的臉,想要舔一舔。
文硯修歪了下頭避開了,“吃你的。”
門口防盜做得很好,周圍也沒有狗洞,不出意外的話,整個一樓加前院都是岩岩玩耍的地盤,沒事他也不會上二樓。
剛搬來時經常上樓找文硯修,後來被沈讓訓練了幾次,就懂得分寸了。
文硯修還真看不出來他有訓狗的技能,問了,沈讓也只是說照著網上學的。
安置好岩岩,文硯修便上二樓,沒什麽事,他也不會下去,太空曠,無聊又空虛。
隨便衝了個澡,沒注意到手機鈴聲響起,將毛巾掛在頭髮,濕噠噠的從浴室走出來,才發現未接通微信語音有兩條,視頻三條,手機電話有五條未接。
文硯修沒想太多,直接撥回去。
對面接通後,文老師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立刻小聲地解釋:“我不是故意不接的,我剛才在洗澡。”
那邊安靜了幾秒,小林的聲音弱弱的傳來:“文老師,老大剛走開了一會兒,你等一下,我把手機拿過去。”
“……”
文硯修捂著臉,感覺自己臉都熟了。
那邊傳來很小的動靜,接著就是越來越近的細微的交談聲,遠遠的聽見沈讓低沉磁性的抱歉,我接個家屬電話。
文硯修的臉頰愣是又紅了一個程度,眨眼的速度變得非常緩慢。
直到聽見沈讓說話才回過神。
“臨時有點事。”
“沒事。”文硯修繼續解釋,“我剛才在洗澡,沒接電話,不知道你打這麽多。”
“嗯,沒關系,我也不是很急。”
他這麽說,文硯修一下子不知道要說什麽。
“今天看到那個程序了?”雖然是疑問,但語氣是肯定的。
文硯修嗯了一聲。
他還在解釋:“沒去酒吧,只是接了個人走。”
“如果介意的話,直接卸載就可以,我這邊不會收到任何信息。”
“沒關系,就放著吧。”
沈讓在那邊的呼吸變得有些重:“嗯?”
“我喜歡,就放著吧。”文硯修輕輕地說。
一時間大家誰也沒說話,兩人細微的呼吸仿佛隔著手機在糾纏,文硯修的發尾還在滴著水,睫毛托著細小的水珠,一眨眼,顫抖得像蝶翼。
良久,沈讓說:“等我,我明天回來。”
還好,心情好像變好了點。
文硯修心裡松了口氣,同時也高興:“好。”
這通電話可謂是增加了文硯修的念想,本來就睡不著了,聽了沈讓的聲音就更加難以入眠,他想了想,以防萬一,又從衣櫃裡拿了好幾件出來,自己躺在平時沈讓睡覺的位置。
超級大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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