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詢問:“文先生,這位是你的?”
文硯修疑惑,沈讓冷淡的開口:“我是他的丈夫。”
但醫生堅持要文硯修開口。
文硯修隻好說:“他是我的丈夫。”
醫生抿唇:“可以請你丈夫先出去,我們要做個詳細的檢查。”
沈讓有些莫名的看著他,也不動,直到文硯修扯了扯他的外套邊緣:“你出去等我吧,很快的。”
沈讓不怎麽爽的起身出門。
那結實的背肌看得醫生有些心驚:“你丈夫看起來很健壯。”
文硯修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一直提沈讓,但還是老實說:“他玩拳擊的。”
醫生給他檢查了一下手臂的傷口,接著是左手臂,讓文硯修把圍巾取下來後,醫生愣了一下,表情更加的沉重。
文硯修擔心的問:“很嚴重嗎?”
“文先生,家暴行為不可取,受到威脅也不要瞞著,我們醫院能為你提供報警服務。”
半小時後,文硯修穿戴整齊從門裡出來,沈讓臂彎撈著 文硯修的外套,倚在牆邊,抽出他的單子,看了一眼:“那醫生說什麽了?”
“目測扭傷,先交錢拍片看有沒有骨折。”
沈讓嗯了一聲。
現在很方便,直接手機用醫保卡付款就好,文硯修走到另一個科室等著護士叫號。
等待期間,文硯修突然問:“你昨晚是不是咬我了?”
好端端的問這個,沈讓轉頭看著他:“那醫生跟你說什麽了。”
文硯修想起剛才的事,忍不住一笑:“那醫生以為你家暴我,讓我去報警。”
沈讓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麽,隔了兩秒評價道:“是你皮膚太薄。”
文硯修頓時臉一紅。
拍片過後發現骨頭沒傷到,單純扭傷,重新敷藥包扎,再開了點消炎藥就完事了。
這麽一折騰就快到下午,確定手沒事,疲憊感也隨之而來,朦朧間文硯修很累的觀察一下,能清楚的感覺到沈讓昨晚肯定沒休息好,但還是陪著他在醫院折騰這麽久。
“今天不回公司嗎?”
沈讓看了眼時間:“先送你回家,下午回一趟。”
文硯修沒回他,只是抓著圍巾,將自己下半張臉埋得更深。
“要一起來公司嗎?”沈讓問他。
文硯修說:“要。”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沈讓用余光瞥著他的反應,大概是剛做完親密的事情,文老師特別粘人,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所以沈讓索性直接問了,免得回到家,忍不住要扒拉他的衣服,然後還要表現出一副可憐樣。
文硯修還關心另外一件事:“你請假了嗎?”
不愧是老師,對請假這件事這麽在意,沈讓懶洋洋的說:“請了。”
其實也不是請了,就是在電話跟方南嘉說了一聲,又不是打工的,隨便了。
“嗯,什麽假。”
老板沈總說:“事假。”
文硯修鍥而不舍的詢問:“什麽理由。”
沈讓瞥了他一眼:“陪老婆。”
文硯修愣了一下沒說話,拉開抽屜在裡面拿出一盒牛奶,慢慢吸著喝。
吸管包裝紙被沈讓放在凹槽裡。
文硯修喝了一大半,才開口:“你這麽說,方南嘉一定很生氣。”
沈讓嗤笑一聲。
文硯修還是不太能理解他們的友誼,而且他見過方南嘉對沈讓罵的樣子,表情看起來非常痛苦:“不怕被罵嗎?”
社會沈哥說:“他罵不過我。”
午飯是在外面解決,因為文硯修吃早餐的時間太晚了,導致午飯吃得少。
吃得多的是沈讓。
回公司的時間剛好午休結束,員工區的人剛睡醒,有些還沒醒,特別安靜,他們各個都沒什麽精神,看到沈讓他們也就打了聲招呼。
方南嘉的辦公室到處都有,一樓有他的位置,二樓也有,三樓也有,無處不在。
沈讓的辦公室在二樓,方南嘉早就在裡面等著了,一轉身,人影都沒看清,就要破口大罵,但看見班長後,戛然而止 。
“額,班長怎麽來了。”
沈讓言簡意賅的解釋:“陪老公。”
文硯修喝著牛奶差點被嗆到。
方南嘉頓時無語,“你們幹什麽去了,班長的手怎麽了。”
文硯修解釋:“扭到了。”
“所以你們是去了趟醫院嗎。”方南嘉這會兒是罵也罵不出來了,“沈讓你早說陪班長去醫院,我肯定不介意的 ,去一天也可以。”
沈讓深以為意的點頭:“那我們回家休息。”
方南嘉攔住他:“來都來了。”
他見沈讓也不是真的想走,坐在沙發上:“今天上午跟陳哥運行系統,剛出效果,給你看看,覺得沒問題了,我就開始讓人做計劃書了。”
像他們這行,技術資金缺一不可,計劃書完全是拿來拉投資的。
沈讓想了一下:“你自己覺得沒問題就做吧,不用事事都問我。”
方南嘉就是沒那個自信:“我有點擔心。”
“擔心什麽,最壞的結果也不會破產。”
方南嘉沉默了一下,最後起身。
“行吧。”
文硯修頭一回見方南嘉擺出這麽沉重的表情,不過看起來像是要沉澱下來,沒那麽怎怎呼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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