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車裡除了他就是沈讓,可想而知到底是誰做的,但是……換衣服的話,應該什麽都看見了。
不過看見就看見,沈讓也不會對他做什麽。
文硯修還坐在床上飄忽不定,沈讓把恆溫水壺裝滿了水送進來。
恆溫水壺是當時沈讓堅持要買的,說是半夜渴了,也不用跑到樓下,比較方便。
沈讓給他倒了杯溫水:“現在五點了。”
文硯修再次震驚:“我睡了一個下午。”
沈讓似笑非笑的說:“你太累了。”
文硯修感覺他的臉上的笑似乎說的不是你太累了,而是你太弱了。
他沉默著咬杯沿,摸著他們在店裡買的情侶同款的杯子,弱弱的問道:“是你給我換的衣服嗎?”
沈讓瞥了他一眼:“不是,是岩岩換的。”
文硯修:“……”
沈讓去書桌那邊工作,文硯修也不再糾結這件事,其實也沒什麽,他們都結婚了,說不定以後也會做更親密的事情,所以被看光了也沒什麽。
所以說,為什麽他要睡這麽死啊……有那麽累嗎,文硯修突然從這一刻開始下定決心要好好鍛煉身體。
晚餐是方南嘉送過來的,他跟客戶喝了個下午茶,打算來頓晚餐,結果沈讓提前跑路了,就剩他一個人吃飯沒意思,索性去酒店打包送來一塊吃。
飯桌上,方南嘉嚴肅的說:“自從結婚後,我發現你變了。”
沈讓慢條斯理的扒米飯:“晚上我改完圖紙給你送過去。”
方南嘉立刻換上諂媚的笑臉:“謝謝老板。”
文硯修暗中觀察,發現他們的相處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文硯修忽然問:“你不會畫嗎?”
方南嘉也是學計算機的:“我會啊,但是客戶指定沈讓來做,我有什麽辦法。”
甲方爸爸鍾愛看臉,方南嘉長得不差,俊秀小哥那一掛的,但人家就是喜歡驚豔大帥哥,特別是沈讓老擺出一張禁欲臉,擱誰誰不喜歡。
文硯修聽了心裡不是滋味,沈讓還說他容易招人,結果他自己比他更甚。
沈讓看了方南嘉一眼:“閉嘴。”
方南嘉白了一眼,太神經病了。
吃完飯後,方南嘉美滋滋的拿著一份資料,美滋滋的拿走一袋外賣飯盒的垃圾,美滋滋的上了車,美滋滋的頭也不回的開走了。
文硯修實在沒見過這等狗腿的行為,問道:“你們的新項目體量很大嗎?”
沈讓攬著他的肩膀往回走:“不算很大,但這次利益是三七分成,我們七。”
文硯修沒這個概念:“多少?”
沈讓比了個五。
文硯修沒見過這麽多錢,不過他很好奇:“你能分到多少 ?”
沈讓還是不說話 ,比了個一。
文硯修看他的眼神頓時不對了。
怪不得越臨灣說全款就全款。
文硯修不禁思考,他是傍了個大款嗎?
沈讓慢悠悠的反問 :“結婚都幾個月,才想起查我戶口嗎?”
有錢人大概都是很自信的,文硯修忍不住說:“那你應該像我的學生那樣,填詳細的表格。”
沈讓招收不誤:“應該的,老師什麽時候讓我填,我就填。”
文硯修無話可說。
臨睡前,文硯修檢查過沈讓腰腹的淤傷,還是那樣的觸目驚心一大片,沈讓卻不覺得疼。
文硯修不太信:“我戳一下會怎麽樣。”
沈讓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熱的說:“會硬。”
“……”文硯修將他的衣服下擺放下。
那天之後,只要沈讓有空,都會拉上文硯修去樓上健身房鍛煉幾組簡單的,一開始沈教練會給他制定目標,再根據情況來調整。
文硯修很難適應,偶爾還會偷懶,比如沈讓不在的話,他就只是帶著岩岩在外面溜一圈,今天的運動量達標。
臨近假期結束,七號晚上初三開始上晚自習,沒有輪到文老師,所以這天沒什麽事做,但很多公司在這天已經開工了。
文硯修除卻上班,平時休假的生活方式乏善可陳,好友只有一個簡檸,其余時間就是陪狗。
現在結了婚,其實也差不多。
文硯修一想到明天早上就要上班,有種煩躁又恐懼的感覺彌漫在心頭。
逃避上班應該是每個打工族的本能吧。
他躺在沙發上,用抱枕捂住自己的臉。
岩岩走過來,跳在沙發邊,很自然的窩在文硯修旁邊的小角落裡。
看人沒反應,用腿踩了踩文硯修的肚子,重死了,文硯修不跟狗計較,晃晃悠悠的上二樓。
剛要上床,手機就響起來了。
“沈讓?”
“現在有空嗎?”
“有的。”
“書房第二格抽屜在有一份印著公司蓋章的文件,麻煩你幫我拿過來。”
文硯修:“好。”
“打車過來。”
“嗯嗯。”
“想吃什麽?”
“都可以。”
電話裡沉默了幾秒,文硯修不知道要不要掛電話,猶豫問了一下:“還有別的嗎?”
沈讓貌似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沒事了,路上小心。”
“好。”
掛了電話,文硯修緩慢的意識到沈讓的欲言又止。但又不知道他要說什麽,難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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