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確實聞到了,總不能是江嶽的信息素忽然變異吧?
他有點猶豫地開口:“你有沒有聞到一點奶香?”
江嶽說:“應該是你的信息素,等報告出來再去醫院做個詳細的篩查,我也一起去。”
夏南蒔長那麽大都沒有聞到過自己的信息素,空氣裡他的信息素跟江嶽混雜在一起,存在感並不強。
洗過澡,他問江嶽:“你這裡有腺體貼嗎?”
江嶽之前說腺體貼是最簡單的信息素載體,他想收集一點自己的信息素。腺體貼不屬於套房標配,不過酒店裡要什麽都方便,江嶽打電話叫人送上來。
腺體貼貼了半個晚上,因為江嶽說睡覺貼不好,四個小時夠了,半夜給他撕下來密封放著好。
夏南蒔起床之後聞了又聞,他現在懷孕,大部分時候信息素分泌都很平緩,貼了四個小時的腺體貼,其實跟昨晚上能直接聞到的濃度差不多。
不過這次沒有江嶽信息素干擾了,他能很清晰地分辨出來自己信息素的氣味,確實是椰奶香,但不是椰子上的椰奶香。
更像是檀香上特有的椰奶風味,總之是很溫和、溫暖、又有點清新的奶甜味。
夏南蒔很喜歡自己的信息素,江嶽也很喜歡,有事沒事抱著他吸,還說他信息素越來越明顯了,說明信息素交流很有用。
醫生明明說是促進生殖腔發育!
家裡不知道在進行怎樣的大改造,他們在酒店裡待了三天才回去,今天夏明川和邵玨要過來,他們早上就回家了。
夏南蒔在房子裡轉了一圈。沒有大動,只是給家具做了軟包邊,地毯窗簾抱枕這些能換的都換成了溫馨明快的顏色,跟夏南蒔臥室靠齊。
朝南的客廳少了一個,樓下陽台的閱讀區被搬上來了,豆袋沙發十分顯眼,夏南蒔一秒都沒猶豫地躺上去,隔著一組書架能看見對面的健身區。
書房的變動最大,桌子從一張變成兩張,多了好幾台主機和顯示器。
還有一個臥室初步改造成了嬰兒房,衣帽間裡放滿了兒童玩具。
如果單看房子,像是小寶寶已經出生了。
夏南蒔對嬰兒房最好奇,小玩具都拿在手上看過,問江嶽:“怎麽沒有寶寶的衣服?”
江嶽體會過跟老婆逛街的樂趣了:“衣服我們自己買。”
夏南蒔覺得這樣也很好。
“不是說搬回旬園去住?”
江嶽說:“等寶寶一歲以後再搬回去,一歲以前不需要那麽大的活動空間,你在這邊住著也更習慣,你覺得呢?”
夏南蒔覺得沒問題。
邵玨到的早一點,提了一隻木箱子上門的,交給江嶽:“上個月剛拍回來,便宜你了。”
江嶽一提到手裡就知道是酒,放在一邊:“最近戒酒。”
邵玨不以為意:“就兩瓶紅酒,用得著嗎?”
他們在門口隨意寒暄了兩句,邵玨走進來,看見會客區那邊夏南蒔穿了身家居服在專心剪花,想起來江嶽托他的事。
“劇本我看過,那兩口子也不算是新人了。”他往夏南蒔那邊看了一眼,真新人的時候遇上慈善家了,“放出去不會缺投資的,讓他們改動太多恐怕不會同意。”
“不需要改劇本,戲份無所謂。我只有三個要求。”
“第一拍攝地點不要出市區,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提供場所。”
“第二拍攝時間,盡量遵循上班的時間,早九晚五,不得連續工作超過兩個小時,十二月停止拍攝。”
“第三有任何危險的戲份留到明年五月以後拍攝。”
邵玨聽笑了:“你當過家家?整個拍攝周期也就幾個月,開機之後什麽都不乾也燒錢,你還指望人給你暫停半年的。”
雖然演員的戲份可以看著安排,但他已經看了劇本準備要投資了,以投資方的視角看,江嶽的要求很礙事。
邵玨自己就是演員出身,拿了不少獎,在他看來,既然選擇當個演員,有些苦只能自己吃——這甚至不能叫苦,拍個職場劇能有什麽苦啊?
“你要這樣,不如送他多上綜藝。偶爾投資個電影網劇的,演幾個戲份不重的角色玩。”
江嶽沒有反駁,只有兩句話,第一句:“他懷孕了,預產期明年二月。”
第二句話:“夏明川今天也過來,你要沒辦法,我只能找別人了。”
邵玨:“……”
邵玨覺得有點不對,這事要是夏明川來找他,他還能賣個人情,偏偏是江嶽來找,夏南蒔不光是江嶽老婆,還是夏明川的寶貝弟弟。
有點棘手。
他又看了眼夏南蒔:“什麽時候的事,沒聽他經紀人說。”
“算了,我去跟他們談談。”
其實主要還不是劇組的問題,是其他演員的協調問題,不過也不一定非要請什麽大牌演員,這劇要是拍好了說不定還能捧出幾個二線。
夏明川是六點到的,看見邵玨也沒太大反應,遞給夏南蒔一個小瓶子:“禮物。”
看起來像香水,夏南蒔直接打開試噴了一下,睜大了眼,是他這幾天很熟悉的味道了。
夏明川進來就聞到夏南蒔的信息素,這麽明顯,他肯定自己也知道了,笑著說:“還在調試階段,沒有放置,最慢明年一定能調好。”
邵玨的信息素香水已經要上市了,編號是013,夏南蒔後知後覺:“001是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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