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嶽已經在等他,他們今天要去參加一個江嶽的同學聚會。
本來這種聚會他以前基本不去,這次是跟夏南蒔一塊兒在公園拍照的時候遇到了同樣跟老婆一起散步的同學,同學當面邀請,還說:“大明星也來的。”
江嶽剛要拒絕,夏南蒔就抓著他的胳膊掐了一把,問:“大明星?”
同學笑了笑,對娛樂圈不了解,不知道夏南蒔也是明星:“啊,就是宋淺。”
夏南蒔看了江嶽一眼,江嶽閉上嘴,聽他們家小先生發揮,夏南蒔先是問能帶家屬嗎?
同學說:“那必須能啊,我也帶我老婆去。”
夏南蒔才問了時間地點。
時間就是今天了。
江嶽好像對這種聚會一點期待都沒有,像是去參加一場普普通通的飯局,明明在夏南蒔印象中同學聚會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江嶽沒打破他的幻想,問他今天拍戲怎麽樣。
夏南蒔有時候都懷疑,江嶽是不是自己其實有個演員夢,每天晚上都要問他第二天的拍攝安排,還會跟他探討探討劇情人設。
哦,昨晚沒有,昨晚他們放著有聲童書學習講適合小寶寶聽的兒童繪本,各自講了一個之後江嶽說小寶寶應該聽睡著了,拉著他玩大人的遊戲。
然後就耽誤了睡前聊天,今天就來問了。
夏南蒔給他講,講完總結:“思思的信息素肯定是白茶味,就002那種的。”
他說完看一眼江嶽,江嶽說:“001最好聞。”
夏南蒔哼了一聲:“你等會兒最好也那麽覺得。”
江嶽笑了一下,夏小寶從前聽見宋淺名字就要炸毛,就要衝他撒氣,江嶽就知道當初夏明川說他窩裡橫也不是完全沒道理。
現在終於知道要去找罪魁禍首了。
當然這個話是不能說的,說出來罪魁禍首又變成他了。
但是人都到酒店門口了,夏南蒔又沒下車,皺著眉看了一會兒江嶽,然後說:“我為什麽要把你往他跟前領?”
“我跟他比什麽?”
江嶽沒說話,他說去或者不去都有可能引發不良後果,所以讓夏南蒔自己做決定。
夏南蒔的決定是:“要不我去吧,你在車上等我。”
江嶽覺得他可能是有什麽話想跟宋淺說,不得不提醒他:“這是我的同學聚會。”
夏南蒔有一瞬間想打電話把夏明川喊過來,誰規定家屬一定要是對象,弟弟也是家屬,思考了一會兒又說:“算了還是去吧,應都應了,看看你大學怎麽過的。”
沒想到他們到了宋淺沒到,人大明星就是客氣一句,不過做事很到位,送了兩瓶四位數的酒來。
夏南蒔算是知道江嶽為什麽不愛來了,同學聚會多少有點聯絡人脈的意思在,江嶽在這算是頂格的那種人脈,不管當年關系怎麽樣,這會兒都要來寒暄。
江嶽現在不喝酒,夏南蒔不知道聽了多少次的:“我幹了,你隨意。”
江嶽的大學生活他是聽不到了,有點無聊地托著下巴,江嶽低頭問他:“要先走嗎?”
“可以嗎?”
江嶽就起身告別了,借口都沒找,隻說先走了。
他帶著夏南蒔去了另一家餐廳,夏南蒔才松了口氣:“你們聚會也太沒意思了。”
江嶽問他:“你們同學聚會呢?怎麽玩?”
夏南蒔剛畢業,他的同學朋友圈子高度重合,而且很多都是從中學玩到大學。
“我們就不會去這種酒店,去遊樂場,或者玩桌遊、唱歌。”
後來年紀到了都愛去花園,夏南蒔及時刹車。
“那我們也去玩桌遊?”
夏南蒔說的桌遊是狼人殺劇本殺之類的,江嶽說的桌遊是台球,帶他去了一個俱樂部,夏南蒔站在花花綠綠的霓虹燈牌下,有點愣。
夏南蒔也玩過這個,只是沒上過心,說江嶽會打台球他是信的,但怎麽會是這種台球廳,這種、賽博朋克風的。
“你想聽我大學怎麽過的不如去問你哥。帶你看看我以前怎麽玩的。”
江嶽攬著他的腰進去,夏南蒔看見門口就停著一輛造型誇張霸氣的機車,大概知道為什麽是這個裝修風格了。
江嶽忽然笑了聲,夏南蒔莫名其妙地看他,江嶽說:“以前看人家過來後座都有人。”
夏南蒔想起他後座隻給自己的omega坐那套,想說他幼稚,又一想,這個omega是自己,那還是挺好的。
江嶽顯然是常客,或者說是曾經的常客,一進去就有人招呼:“呦,稀客啊,上次見您還是在上次。”
說話的人穿著襯衫馬甲,但是開口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兒,往夏南蒔這兒看了眼,謹慎著沒開口,江嶽先給夏南蒔介紹:“老板,有世界排名的。”
又對那頭說:“家屬。”
夏南蒔跟他打了招呼,老板說:“那頭安桌子,我去看看,一會兒走兩杆?”
江嶽說:“用得著兩杆?”
“草,”老板笑罵,“老婆在狂得沒邊了是吧?”
江嶽打的斯諾克,一杆清台有點誇張了,但他技術確實還行,花裡胡哨的技巧也會一些,是那種業余中的專業,可以讓球走曲線的水平。
夏南蒔只打過九球,他們家以前地下室有張台球桌,他胡亂玩過,沒玩出樂趣,現在想起來,江嶽以前好像來玩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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