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談過戀愛嗎?”
“我有基本的道德觀,就算是臨時標記,也不會同時標記兩個人,更不會出軌。”
夏南蒔當然知道他後來都是單身,不然夏明川也不會喊他幫忙。他意外的是江嶽在大學畢業之前居然都沒談過戀愛?
他感覺自己好像有點高興,想笑,壓住嘴角轉開視線,一抬頭正好看見空乘面帶微笑,站在後面的艙室,跟夏南蒔的眼神對上才走進來,問他們要不要現在上餐。
“上吧。”
盡管飛機嚴重限制營養師的發揮,也比之前江嶽定的那個什麽標記套餐好吃多了。
油醋汁不知道怎麽調的,跟夏南蒔從前吃過的都不一樣,味道還行,不過他不愛吃沙拉,挑挑揀揀吃了幾口就放著沒動了。
“不吃了?”江嶽的視線落在沙拉盆裡,夏南蒔以為他要說自己挑食:“不想吃。”
江嶽就把沙拉端到他那邊去了。
夏南蒔感覺怪怪的,營養師給他們的餐是分開的,這份沙拉是他的,江嶽有自己的,已經吃完了,飛機上要考慮安全,吃飯不能擺滿桌,但營養師在為他們備餐,空乘在為他們服務,吃不夠再要就好。
拿他的幹什麽?這是他吃剩下的啊!他還把裡面的蝦仁和牛肉全挑走了,剩下的都是蔬菜。
夏南蒔有記憶以來家裡人都沒吃過他吃剩下的東西,小時候雪糕額度吃完蹭夏明川的他們也是先分開再吃。
好像也沒什麽,無非是口水問題,接吻的時候不知道要吃下去多少,現在糾結這個多少有點矯情。
還是很奇怪啊!他自認做不到,頻頻看向江嶽,感覺結婚三年了,最近才開始了解他——睡過的江嶽跟沒睡過的江嶽像兩個人。
他這樣看,江嶽很難不注意到,叉了幾片葉子拌上油醋汁往他這邊送,夏南蒔猶豫一下,張嘴吃掉。
配上苦菊的口感,好像更奇怪了。
夏南蒔見過情侶分享一串糖葫蘆、吃同一個冰淇淋,都挺常見的。
他跟江嶽是相處那麽親密和諧的情侶關系嗎?
餐桌橫在機艙中間,吃完江嶽就叫空乘收起來,往臥室方向走。
“你幹嘛去?”
“睡覺,你不困?”
昨晚隻睡了四個小時,夏南蒔當然也困,但是睡覺又不一定要在臥室,飛機上的座位都是豪華按摩椅的配置,睡起來安全又舒適,艾米他們來也都是這樣睡的。
江嶽很少用私人飛機,用也是商務用途,飛機上的臥室跟夏南蒔的私人空間也差不多。他眼睜睜看著江嶽進去,站在門口,一隻手拉著門看他。
夏南蒔就也過去了。
床是夠寬的,躺兩個人也不用挨著,夏南蒔躺了一會兒脖子疼,側過身問江嶽:“我的行李箱呢?”
江嶽沒動:“在行李艙,要拿什麽?”
“腺體貼。”
江嶽側頭看過來:“傷口痛?”
“嗯。”一般一晚上是夠愈合的,不知道是因為完全標記江嶽咬得比較深還是因為後面他又舔過。
“我幫你?”夏南蒔也不記得具體放在哪個行李箱,有點猶豫:“那你輕點。”
被標記了那麽多次,夏南蒔到現在才真正確定,原來Alpha的信息素真的有那麽明顯的鎮痛作用,江嶽不光標記的技術很好,安撫的技術也突飛猛進,一開始還有一點點刺痛感,還快就變成輕微的癢意。
微弱的電流一下子傳到腰上,夏南蒔躬起身體縮了一下脖子又舒展開。
江嶽就沒再繼續,釋放一點點信息素,低聲道:“睡吧。”
被alpha的信息素環繞,夏南蒔睡得很快,迷迷糊糊地想:為什麽昨晚在酒店,江嶽在他身後他覺得芒刺在背,今天那麽舒服。
冷氣挺足的,但是夏南蒔越睡越熱,醒過來出了一身汗,洗完澡正好空乘就來說要準備降落。
他從浴室出來衣服換成了一件無袖上衣,拖鞋也是自己的仿草編拖鞋,懶懶散散地下飛機,走到車邊忽然表情變得凝重起來,沒等人開門,自己匆匆上車。
一路上如坐針氈,腰杆直挺挺的,江嶽多看他一眼,他就要江嶽收收信息素。
對alpha來說信息素也是名片,江嶽在公共場合信息素都是正常的釋放,理論上不會對omega造成任何影響,這麽多年了還是頭一次聽見這種要求。
更像是omega心情不好的遷怒。
夏南蒔確實心情糟糕,他從飛機上下來後感覺有熱流緩緩而下,這次跟江嶽沒關系,就是他自己。難怪標記假都沒人出門的,這怎麽出。
他很怕站起來座位上有水痕,又怕褲子上能看出來,一路上都不敢放松,到地庫了也遲遲不動,江嶽問他:“腿疼?”
夏南蒔看看司機又看他,應了聲。
江嶽一看就知道不是,俯身問他:“哪裡不舒服?”
夏南蒔難以啟齒,又沒辦法,含含糊糊地說:“褲子好像濕了。”
他聲音很輕,江嶽只聽清褲和濕,結合他的表情和一些alpha之間不能為外人道的經驗交流推測出來發生了什麽。他沒說話,但信息素有很明顯地波動,夏南蒔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
江嶽低咳一聲,讓司機先走。
夏南蒔這才起來,回身往座位上看,什麽都沒有,他松了半口氣,又問江嶽:“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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