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程也沒多廢話,直接說了句,“我在劇組門口。”
白黎:???
劉程:“我進去接你?”
白黎急忙拒絕,“不用,我收拾好了,馬上就出去。”
“那我等你。”
心有余悸的掛了電話,氣還沒喘一口,電話就又響了起來。
白黎:“……羅……”
哥字還沒出口,羅響就急不可耐的打斷他,“小安說你眼睛受傷了?怎麽樣?重不重?我這才走了半天,怎麽就出了這麽大的事?”
白黎輕歎了口氣,“其實也沒那麽嚴重……”
“不行,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你現在叫小安帶你去醫院,好好拍個片,仔細檢查一下。我現在趕去劇組。”
羅響的語氣聽起來又急又氣,白黎覺得他羅哥現在來可能是想炸了劇組。
“羅哥,你是要大鬧《靈鑰》片場嗎?”
羅響:“……”
白黎警覺,“羅哥,劇組的人對我都挺好的,我們就是要個公道就行,別鬧得太難看了。”
他還有點戲沒拍完,羅響要是真像護犢子的老母雞一樣大鬧片場,他以後還怎麽面對片場這些人。
“小白,你把你羅哥當成什麽人了?我是個經紀人,是去討公道的,順便把這事問個清楚,不是去胡攪蠻纏的。行了,我先不跟你多說了,你趕緊和小安去醫院吧,對了,帶個帽子口罩,別讓有心人拍了發網上做文章。”
白黎乖乖答應,“知道了。”
出了劇組,還沒走幾步,白黎就看見劉程一臉嚴肅的倚在車旁。
“哥。”白黎心虛的叫了一聲。
他臉上的傷剛剛在房間自己看過,是有點嚇人,也不知道劉程看見了會不會訓他。
劉程聽見白黎的聲音,回過頭就看見他臉上那麽大一塊紗布,幾乎佔了小半邊臉。
“上車,我帶你去醫院。”他沉著聲音,雖然已經很克制了,但白黎還是聽出他哥在生氣。
白黎知道不去醫院劉程肯定不放心,而且去醫院具體檢查一下也放心,於是小聲的“嗯”了一下。
嗯完又回頭對著小安說,“我跟我哥去醫院,你在這等羅哥,事情發生的時候你就在旁邊,他有什麽問題你也能幫著回答一下。”
人家家長都來了,小安再跟著也沒什麽必要。
“我知道了,那酒店其余的行李我之後送到水天一色嗎?”
“嗯,到了給我打個電話就行。”
白黎沒和小安多說,現在是在劇場外邊,隨時都會有狗仔偷拍,而且劉程的心情看上去真的非常的差,導致一向沒怕過他哥的白黎現在都有點拿不準他哥的態度了。
上了車,白黎像個鵪鶉一樣靠在副駕上,一句話都不敢說。
劉程現在的臉色差的要命,白黎才不敢往槍口上撞。
他不往上撞,可不代表劉程的槍不主動來找他。
“怎麽不說話?”
白黎偷偷瞄了劉程一眼,小聲且謹慎,“我不敢。”
劉程在等紅燈的間隙側頭看了白黎一眼,“又不是你做錯什麽,你有什麽不敢的?”
白黎小聲嘟囔,“還不是你,臉沉的那麽厲害,誰知道你會不會訓我?”
“是挺想訓你的。”劉程皺了皺眉,“受傷了不趕緊去醫院,還堅持要把戲拍完,你還指望我誇你敬業?你過年集福的時候第一個收到的是敬業福?”
“是愛國福。”白黎小聲糾正。
劉程被氣笑了,“我在這跟你討論集福呢?”
畢竟受傷的是白黎,劉程看著他現在那樣子就心疼的不行,訓就更不舍得了。
“疼不疼?”他問。
“疼。”白黎瞬間委屈。
劉程不問還好,這一問,白黎突然就像個小孩兒一樣開始告狀。
“我都不認識他,他上來就給我一刀,要不是我反應過來他是想扎我眼睛,我以後就只有一隻眼睛了,我現在半邊臉都疼,眨眼睛也疼,還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留疤……”
劉程越聽眉頭皺的越緊。
他小時候帶著白黎爬樹,被樹枝劃個口子,他都要哼哼唧唧的喊半天疼,這次只看紗布的大小,就知道傷的一定不輕,不知道剛受傷那會兒,白黎得疼成什麽樣。
“我和警局那邊說好了,先去醫院,然後再過去,那邊需要錄個口供,你就照實說,後邊的事情我去查。”
劉程說到這,又追問了一句,“你確定不認識他?沒在片場和他發生過口角之類的?”
白黎被這麽一問,還真仔細回想了一下,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側過頭,瞪圓了眼睛問劉程,“哥,我在你心裡是什麽惡霸形象嗎?別說和他發生口角,我和劇組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沒發生過口角好嗎?”
“你要是不認識他,他就八成是被人收買了,傻小子。”
傻小子白黎:“……”
劉程沒在再繼續說。
白黎的性格他再清楚不過,嬌生慣養卻又沒有一點大少爺脾氣,要說他真的和別人發生口角,那一定是別人的問題。
到了醫院,劉程帶著白黎做了一個全套的檢查,甚至還驗了血,怕刀上有毒。
白黎現在是個受傷人士,本就心虛,這會兒更不敢忤逆劉程,叫拍片就拍片,叫抽血就抽血,乖的不得了。
等到紗布摘下去,傷口露出來的時候,劉程氣的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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