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看著剛化完妝就癱在沙發上的賀知,用力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不僅不緊張,反而像已經開始擺爛了。”
“抱大腿也是一種技術活。”賀知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他揚了揚自己的下巴,“我有三個大腿,賊粗的那種,你看我驕傲了嗎?”
白黎:“……”
你好像的確驕傲了。
今天的晚上的成團夜全程直播,舞台效果全靠現場發揮,沒有一絲一毫能作弊的機會。
最後的投票結果由三部分組成,四個導師每人的投票佔百分之十,現場三千名粉絲的投票佔百分之三十,場外隨機抽選的三千名觀眾投票佔百分之三十。
只要最後同意出道的票數高於百分之七十,當天晚上公布票數的時候,就能直接宣布成團出道成功。
白黎對他們四個人的舞台很有信心。畢竟在一起這麽久,每個人擅長什麽,弱點是什麽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不需要額外花費時間再去探索。
舞台表演的出場順序是通過抽簽決定的。
白黎他們是第二組上場,第一組是B組,李梟翹和梁星辰兩個人。
他們表演的是唱跳,舞蹈內容表現出來的是一段熱戀中的異性情侶。
前半場的音樂他們唱的都很平和,可後半場,舞台燈光突然一暗,三秒後燈光再次開啟的時候,原本身著女裝的李梟翹瞬間變成了女扮男裝的少年。
與此同時,音樂節奏也隨之加快,梁星辰和李梟翹的聲音也激昂起來。
一對兒原本很唯美的愛情在此刻突然演變成強強聯手的愛情。
在場的觀眾無一不被這種反轉吸引,就連站在後台拐角準備上場的白黎都覺得,B組的這場表演真的很成功。
看著前面一組人的現場,賀知突然很無厘頭的問了一句,“予哥,上一次鳥翅生日那回,你的那份水果撈是很特別的。”
余停予的眼神也在注視著舞台,聞言只是淡淡的回了句“嗯”。
賀知也不知道聽沒聽見余停予的回答,自顧自的繼續說,“你的那份,裡面的水果都是心形的,是季哥特別特別特別用心切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季淮和余停予就同時轉頭看了過去。
賀知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卻沒有回過頭,依舊看著正在表演的B組,“小白知道這事,他可以作證。”
突然被cue的白黎:“……”
他們練舞雖然累,卻並沒有被限制上網。
他和賀知切心形水果的那段直播,他自己都刷到過好幾回,他予哥怎麽可能沒看過。
這謊言還真是……都不用戳就破了。
“你也緊張?”季淮看著賀知,無奈的搖頭笑了笑。
誰知賀知果斷的搖搖頭,搖完後又把頭點了點,“我自認為我是不緊張的,但我看著鳥翅他們倆表演,我特別想上廁所是怎麽回事?”
白黎聽了賀知的描述,心裡覺得好笑,臉上卻做不出什麽表情。
在這種場合下,他覺得,就算心理建設做的再好的人,也不一定就能保證不會產生一絲一毫的壓力來。
“其實我是真的緊張。”白黎說,他的語氣有點懨懨的,“我有點怕陸承衍又看我直播。”
畢竟算上這次一共才直播三次,陸承衍前兩次都看了,誰能說得準他這次就不看。
本來有些過度緊張的賀知足足愣了四五秒,最後萬分疑惑的發出了個單音節,“啊?”
在白黎無意中的打亂下,賀知緊張的情緒瞬間被疑惑壓了下去。
還沒等緊張重新佔領高地的時候,舞台那邊就已經開始通知他們準備上場。
“走吧。”余停予率先有了動作。
白黎深吸了一口氣,默默跟了上去。
按照排練,余停予要第一個上場。
燈光暗下,萬籟俱靜的時候,一束光突然打在舞台正中間的余停予身上。
與此同時,余停予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
不同於陸承衍成熟又有磁性的低沉,余停予的低沉還帶著青少年特有的清澈。
與B組一開始的唯美意境不同,白黎他們的舞台一開始是壓抑的。
在一片黑暗中,獸類的嘶吼與戰馬的鐵蹄聲交相輝映,震耳欲聾。伴隨著余停予絕望的聲音,甫一開場,就讓沉浸在表演中的觀眾們頭皮一麻。
季淮和賀知是在余停予唱完前一小節的時候,身著盔甲,渾身染血,手持利劍登上的舞台。
賀知是專業的舞蹈出身,舞蹈老師提出的一些難度較大的動作,他都能順利完成。
為了配合賀知,也為了能展示出最好的舞台效果,季淮也不得不逼著自己學那些對他來說有些偏難的動作。
好在他比較努力,到最後已經完全能跟得上賀知的進度。
歌曲的前三分之一都是比較壓抑的一個效果,場上賀知和季淮奮力拚殺,最終還是緩緩倒下。
兩人利劍插地,垂首跪在場上,用哪怕死都不會倒下的姿態,迎接已敗的結局。
余停予走到季淮身側,單膝跪地撫上他的面頰,隨後從身側拿出一支竹笛。
音樂停,余停予抬起笛子橫在唇邊,霎時,一陣悠長的笛音在場館內回蕩。
笛子演奏的時間並不長,大概只有半分鍾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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