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怎麽沒有高人守護?
這穆伯翊也真是的,明知道自己身體偏陰易招邪崇,還這麽一大早起來晨跑。這不,遇到鬼遮眼了。
"穆伯翊。"
周一陽掐了個訣把惡作劇的鬼趕跑,遠遠叫喚了一聲。
穆伯翊聽到叫喚後隻覺眼前一明,路就在前方。停下來腳步,回頭見到周一陽整個人松了口氣。
周一陽幾步快跑追上他,友好道:"好巧,在這遇見你。"
穆伯翊只是冷淡的點了個頭,"挺巧。"
他見他穿著的衣衫被厚重的晨露浸濕了幾處,心知他被困了一夜,卻沒有多問。
周一陽笑問:"你也住在附近?我這半年來都會出來晨跑,怎麽都沒遇到過你?"
"我之前在別的路上跑,今天心血來潮才走這條路。"穆陽翊別開臉道。
他總不能和他說他不是來晨跑的,他遇見了鬼打牆被困了一夜。多謝他出聲叫他驚走了邪物,無易間救了他一命。
這都二十一世紀了,誰還封建迷信。
第10章 (嫌疑人名單)
周一陽了解他們這一類人,他們天性如此,對誰都冷冰冰的,也不見怪。繼續攀談,"原來是這樣,喂……等下要不要來我家,我請你吃早餐。"
穆陽翊:"?"
他未免太過於自來熟了一點,他們除了昨晚,今天才見第二次面,他就邀請他去他家了?
"你對誰都這麽熱情?"穆伯翊深邃的眸子緊盯著周一陽。
周一陽笑道:"也不一定,但是你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上頭一個。"
"哦。"
穆伯翊淡漠的應了句,不再說話,緊跟著周一陽繼續朝山上跑。
他不敢一個人回去,怕回去的途中又被鬼怪纏上。
到達山巔時,周一陽已是汗流浹背。
他隻覺得毛細孔都張開了,靈力在筋脈中流動,整個人像泡在了溫泉之中,疲憊盡消。
他爬上了山巔一米五高的大青石,端坐在大青石上,面向東方,對著天際的紫雲運行功法進行吐納。
相較之下穆伯翊全身乾爽得多了,跑了那麽遠的路,只有鼻頭和額頭有細汗冒出。
此時,他靠在青石邊的大樹上歇息。
他不流汗是因為體質原因,不代表劇烈運動後他不會累。反之,他身體長期氣血兩虛,這種程度的運動對他來說有些超負荷了。
他真羨慕周一陽這些正常人,身體裡面有無窮無盡的暴發力,藏著無限可能性。像眼前這種運動量,對他們來說只能算作是餐前開胃小零食吧?
真好。
抬頭,只見金色的陽光垂了下來。
周一陽坐在晨光之中,如青玉般透亮,如初陽般那麽美好。
他好像氣質出塵的仙人,將踏雲乘風而去。
不知不覺間,穆伯陽竟有些看呆了。腦海中無意間閃過一個念頭:或許,他比他更適合演顧清塵。
半個小時後周一陽才結束吐納,回頭見穆伯翊沒有拋下他先行離開,露齒一笑。
"在等我?"
周一陽從兩米五高的大青石上跳了下來,那危險的,把穆伯翊看得眼角直跳,下意識地伸手去接。
周一陽觸不及防地被他抱在懷裡,整個人都懵圈了。而穆伯翊也有些懵圈,他就這麽下意識地去接……沒想到就這麽巧。
他好涼,像冬日裡的冰塊,怎麽都捂不暖。
他好暖,溫度居然比夏日正午的太陽還要灼熱,讓人舍不得放開。
兩人一臉震驚的望著對方,穆伯翊的耳根以肉眼可見的變紅。
忽然他們各自後退了一步,各自撇過頭去。
"那個……你不是邀請我去你家吃早餐嗎?那走吧。"穆伯翊按壓住忽然劇烈跳動的心臟,打破了僵局。
他可以肯定,他活了二十四年,此時的心臟是跳得最快的一次。
"哦,哦,好。"
周一陽走在前方領路,穆伯翊緊跟在他的身後。
中途他們都沒再說上一句話。
當發現周一陽出去跑個步,居然在半道上把穆伯翊拐回家來時,蘇曉曉整個人頓時發出了土撥鼠的尖叫,"穆伯翊。"
"冷靜。"
周一陽從路上買的包子塞了一個到她的嘴,正到堵住了張開她的大嘴,"嗯……"
"進來吧,不用客氣,就當回到自己家就行。"周一陽領著穆伯翊入屋。
穆伯翊撇了眼正穿著睡衣的蘇曉曉,皺眉問:"她不是只是你的經紀人嗎?你們怎麽還住一塊?"
"那是因為……呃……"
蘇曉曉想要解釋,沒想太大口被包子噎著了,"水……"她快速衝向水杯,灌了滿滿一杯水才覺得把東西咽下去了,整個人重活了過來,"呼……"
周一陽接口道:"因為我窮,身無分文。"
穆伯翊:"怎麽會?"
他不是星辰太子爺嗎?
在穆伯翊疑惑的目光中,蘇曉曉也豁出去了。
既然星辰娛樂對周一陽做得那麽絕,她也沒必要幫他們捂著這張遮羞布。
蘇曉曉很生氣道:"半年前一陽不是被全網黑嗎?公司說他之前賺的錢全當違約金賠給投資商廣告商了,眼下他還倒欠了公司兩千萬,卡都凍結了。
一陽生病在醫院住了三個月時,他們沒有派人來看望一下,醫藥費也不管。一陽病還沒好完全,但因為身上實在沒錢交醫療費用就被醫院趕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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