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很是刺聲,像有人在拿指甲摳你的耳膜,更聽不出男女。
趙以棠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拘謹地站在書桌前,低著頭回答:“是,師傅。”
眼前之人就是他那神秘的師傅。桃子的文
從輪廓可以看出,他的身材非常的臃腫,臉上戴著狐狸面具,不知其真容。
“龍……我此生都隻聞名未得見,不想一個小兒已成長能屠龍的境地了。”狐狸面具聲音尖銳,帶著不言而喻的憤怒。
趙以棠著急問:“師傅,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周一陽的經紀人一直在暗中調查周一陽入院前的事。上一次她就差點找到我買通給周一陽酒是動手腳的人了。”
要是他師傅早一步找到這個人,先下手為強,此時他已經暴露了。
“周一陽這個人表現上看起來像軟柿子一樣好捏,事實上有仇必報。若是讓他查出我們曾幾度想殺他,定決對不會善罷甘休。”趙以棠低垂著頭,抬起眼瞼望向師傅,細心提醒。
“就憑他?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狐狸面具陰狠一笑。
他可不是那種坐以待斃之人。
“籠中的獸就該有籠中獸的樣子,想翻身當獵人,那只會加速消亡。哇哈哈哈哈……”
……
從蘇曉曉給的資料上寫,周賀燃今年五十歲。
周一陽見坐在那裡的人,就像是三十多歲的人。天生的領導面容,一不說話坐在那裡,整個人不怒而威,包廂中彌漫著嚴肅讓人闖不過氣的氣息。
以前的周一陽天不怕地不怕,最怕這樣子的父親。就如老鼠遇到貓,每一回都低著頭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現在的周一陽不怕。
只見他大膽走入包廂,坐在周賀燃對面,“周總,好久不見。”
“你叫我周總?”
周賀燃雙眼微眯。
周一陽笑著反問:“不叫周總的話叫什麽?”
叫父親?叫爸爸?
以他對做的周一陽事,他配嗎?
安儀見氣氛不對起身,“周總,我去個洗手間。”
“嗯”
周賀燃點頭,安儀出了包廂的門,順手把門關上,把空間留給兩父子。
“你和之前,變了許久。”
周賀燃細細的打量了周一陽一番,得出這個結論。如果不是他那張臉沒有變,他還以為坐在他面前的人是一個全新的陌生人。
周一陽……
此時他坐在他面前,他都無法聯想回憶起以前的周一陽是怎樣的。隻知,不該是這樣的。
周賀燃打量周一陽的時候,周一陽也在打量著周賀燃。
從他的五官和氣場,他並不能辨別出此人的本性是好是壞。
周賀燃的氣場有些許混亂,虧心事是做過不少,但並未沾上人命。
師叔說,在一個人手上沒有沾上血之前,這個人都稱得上一個好人。
所以,周賀燃也算上一個好人?
周一陽決定先詐上一詐,“承蒙周總手下留情,我這才幾次大難不死。能變成今日這般,謝周總成全。”
他的語氣充滿了嘲諷和惡意,讓人一聽就很不舒服。
“變得越發牙尖嘴利了。”
周賀燃冷哼,他大膽承他做過的一切,“我這是為你好。”
“呵……”
他居然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
他為死去的周一陽真不值,他至死也未曾懷疑他的死會和眼前之人有人。甚至,他還想變好,回到父親身邊,得到他的認可,得到他的愛。
周賀燃,他太讓他失望了。
周一陽眼底的冷意一點一點聚集,“所以,你好幾次對我下手之事,你供認不諱?”
周賀燃承認,“我是做過這樣的事。”
“你做過。”
憤怒一下子衝上周一陽的腦袋。
這是原主的情緒,它一直深藏在這具身體裡,在此時爆發了出來。
它要報仇……
在極其憤怒的時候,周一陽反而冷靜了下來。
他不是一個衝動的人,在情緒生了變化有不對勁的地方時,他會馬上三省吾身,找出問題,並解決它。
冷靜,這才是一把利於自己,不利敵人的尖刀。
“你認那幾次想殺我的罪?”周一陽有些懷疑。
殺人放火這些敢輕易認?
“我沒有。”
周賀燃被嚇得眼睛都瞪大了,“我怎麽可能做這樣的事,我說的是你被星辰封殺雪藏的事。”
就算有他也不會認的。
第75章 (解約合同)
“嗯。”
周一陽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是正常的反應。
但周一陽不相信他所說的一切話語。
很多殺人犯在殺了人之後也會喊冤說自己沒罪,要請辯護。
一條鴻溝橫立在兩人之前,誰也無法跨越。
“哎。”
周賀燃心頭輕歎了口氣。
周賀燃混跡商場多年,怎麽會猜不透周一陽想法。有些懷疑的種子種下,有沒有都不重要。
今日的他倒頗有他幾分年輕時風采了。
要是當初他有現在一半精明能乾,他也會和他斷絕父子關系。
周賀燃沉默,周一陽也沒有開口。
包廂中安靜得有些嚇人,氣氛變得凝重。
周賀燃在等著周一陽開口問以便掌握話語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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