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鴻靦腆地摸了摸後腦杓,“是我沒錯。”
在道宗牧鴻的輩份已經夠大了,沒想到還有周一陽這個小師叔,道門大上長老的同輩師弟。
白樘合上嘴巴不敢再問。
周祈在這一刻知道他輸了,輸給了穆伯翊,也輸給了道宗。
周一陽沒有上京周家嫡孫的身份,走出去也是天下人不敢小覷的存在。
但是他不甘心,他不服輸,而且他還恨。
為什麽他擁有了那麽多,還要回來跟他搶一個小小的上京周家嫡孫的身份?
周一陽沒有在白家老宅過夜,周祈也沒有。
白家老宅外,兩人同站在各自的車門前凝視著對方,空氣如同被兩人切割,帶著凌厲肅殺……
望著載著周一陽的車子遠去,周祈眼中滿是殺意,“我不信你真的這麽難殺。”
只見他播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傳來雌雄莫辨尖銳刺耳的聲音,“周祈,你怎麽給我打電話了,你不是說為了安全考慮,不會主動給我打電話的嗎?”
周祈坐在車內盯著前方有些昏暗的道路,質問道:“你不是答應我,要殺了周一陽的嗎?怎麽他還能來我眼前晃。”
“我動手了,不止一次。一次他差點死了,一次我手下十幾個人有去無回。
上一回動手還是一個星期前,那一次我親自下場不僅沒了一隻厲鬼,還把本命魂器的力量消耗了九成,連我同門師兄也死在當場。
我這麽做都還不夠的話,那你想要我怎么樣?”狐狸面具說話語氣挺輕松,好像對一切都並不在意,只是在訴說一個事實。
周祈在他的話中聽到了不奈煩和壓抑的怒火,而且這股火還是衝著他來的。
其實狐狸面具挺崩潰的,“不是說周一陽只是一個普通人嗎?怎麽突然變成玄門中人,變得這麽難殺。要不,我把東西還你,你這事找別人做吧。”
狐狸面具有點想打退堂鼓,在他實力鼎盛之時他都殺不了周一陽,現在實力受損的情況下,他更加不是周一陽的對手。
好處動人心,也要有命享才行。
周祈陰冷道:“現在反悔未免太晚了,你三番兩次出手殺周一陽,以周一陽有仇必報的性子會放過你。
你我現在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蟻,不想死你就只能和我合作。”
狐狸面具沉默。
周祈誘惑道:“你不是本命魂器損耗了嗎?我手裡剛好有一批陰物,我讓人送去給你,你看是否能煉化了來做填補你本命魂器之用。”
狐狸面具勉為其難地點頭,“好,我可以繼續和你合作。不過,等你掌控周家,原本你答應給我的周家兩成家業,現在我要三成。”
周祈沒有絲毫猶豫,“可以。”
目前最重要的是除掉周一陽,至於承諾,承諾最不值錢了。如果周一陽不死,他一分錢都拿不到。
掛了電話,坐在狐狸面具對面的趙以棠意外道:“和你合作的人居然是周祈,周祈這個人藏得挺深的,我挺好奇你們是怎麽勾結在一起的。”
壽衣鬼楊爍雙眼無神的站在他的身後,給了他前所未有的自信。
狐狸面具道:“你都能成為我徒弟,我們認識並合作這不是很正常。”
玄門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趙以棠不屑一笑,“你該不會真信了周祈的鬼話吧。”
狐狸面具自嘲道:“周一陽的實力你也看到了,非你我能敵,有多一個人合作便多一分力,何也而不為。
至於承諾什麽的,我沒指望他以後兌現。”
有什麽東西能讓他的寶貝吞噬了周一陽的一身精血,讓它轉變為可通陰陽,可開黃泉的陰陽蟒來得動人。
只要他手上的陰蟒進化成功,他便是天下第一,天下錢財還不是任他奪取。
趙以棠可惜道:“我沒想到師伯會那麽沒用,一個照面便死在周一陽之手,要不然還能多出一份力。”
狐狸面具譏諷,“你就偷著樂吧,要不是他死了,你怎麽能收服你身後那隻厲鬼。”
趙以棠撇了眼壽衣鬼,目光陰鷙道:“它可是我親自挖出來請回家供奉的,師傅以為我真會將其拱手讓給師伯?”
他趙以棠看上的東西,得不到也會毀掉,絕不可能給別人。他師伯也太自不量力了,難怪會被他算計到死。
狐狸面具也略帶嘲諷道:“你師伯這個人一生都在為他人做嫁衣,栽在你的手裡也正常。”
趙以棠這小子太過於狡詐了,他收他當徒弟那麽久都不敢教他一招半式。他那個傻師兄居然因為趙以棠獻上一隻降服不了的厲鬼,就把師門秘籍上部送了出去了。
最後被忽悠參與了殺周一陽的設計,最後人沒殺成反而死了。
望著趙以棠身後的壽衣鬼,狐狸面具有些心動。
師門上部秘籍的煉鬼之術可是他夢寐以求卻得不到的,真搞不懂他那傻師兄為什麽不修秘籍煉鬼之術,反而去煉別派的不入流的飛頭降。
好了,現在全便宜了趙以棠這個臭小子。
第124章 (馬路驚魂)
趙以棠有些恭維道:“師傅,你看師門上部秘籍在我手,我已煉成煉鬼之法,成功煉去了身後這隻鬼的神識。不如你將下部秘籍的控鬼之法教於我吧。也好讓我將宗門發揚光大。”
煉鬼是煉去鬼怪神識以供自己的驅使,控鬼卻是挖掘鬼怪的潛能,增強鬼怪的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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