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滿面春風,一個額頭冒虛汗,一個臉色有些冷淡。
易鬱這一刻才逐漸意識到好友與齊絲鈺的關系並沒有表面這麽的不簡單,他們私下更加那什麽……
想吃瓜,但是不知道吃什麽瓜的狀態,好奇,很好奇。
齊絲鈺笑著把菜單遞給易鬱:“易鬱,今天是想請你吃飯,你來點單吧,吃什麽都行。”
易鬱手拿著菜單,扭頭看看和自己擠在一小張椅子上的程昊焱,聲音故意提高幾個度說:“那我點了?”
程昊焱一把搶過菜單甩在桌子上:“小鬱,你先出去。”
易鬱貝齒咬著下唇準備吃瓜呢,突然被好友的這句話打得措不及防。
“啊?!”
隨後易鬱就被強製性驅逐出來。
包廂的門重新被關上。
程昊焱幾乎是瞬間就釋放身上的信息素,並不是那種柔和的味道,而是帶著攻擊性的信息素,Omega聞到這種信息素會被刺激的身體疼痛難受。
“齊絲鈺!”
齊絲鈺放在桌子上的小手狠狠地捏緊,努力忍著由程昊焱釋放出來的信息素的攻擊。
“焱,你想回程家,就必須和我結婚哦,要不然,程家是不會要一個沒有用的孩子的,你也不能替你母親報仇了呢!”
齊絲鈺臉上露著勢在必得的笑,兩鬢冒著汗,粉色的唇慢慢地變得蒼白。
程昊焱突然笑了,是那種不屑的笑,是那種嘲笑的笑。
“齊絲鈺,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程家是不會要一個沒有用的孩子,但你怎麽知道我就沒有用呢?”
“別靠近易鬱,別再接近他,這是最後一次。”
程昊焱出去了。
空氣的信息素卻依舊還存在。
齊絲鈺一臉既痛苦又享受的表情,突然他像發瘋一般地笑出聲。
“程昊焱,我和你可是命定之番啊!”
易鬱站在外面玩手機,突然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看,是一臉臭氣的程昊焱。
哇哦,多久沒有看到他這樣的表情了!
最近的一次,還是他高中和隔壁班的女同學搞曖昧被他揪到呢。
“怎麽了?我覺得齊絲鈺那小孩人不錯的啊,你怎麽還臉這麽黑。”
程昊焱看著身前的易鬱,臉上的黑線才逐漸消失。
“你別和那個人聯系了,齊絲鈺可不像你眼裡的那樣簡單,而且,我有喜歡的人。”
易鬱隨意地點點頭,齊絲鈺那小孩挺純真的啊,哪兒不簡單了,不簡單的是你們的關系吧?
不過,他很快就被程昊焱話語裡的另一個重大信息吸引。
“什麽?你有喜歡的人?”
“是誰?我認識嗎?我怎麽不知道你有喜歡的人,你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他的,你們現在在一起了?”
哇哦!論一個母胎單身二十年的人突然告訴你他交往了,這這這這、這你相信嗎?
程昊焱看著一臉比自己還要興奮的表情,淡淡地點頭,說:“我隻回答你一個問題。是的,我有喜歡的人,剩下的,我拒絕回答。”
“靠靠靠!你純屬爭對我!”
易鬱走到程昊焱身旁,伸手挽著他的胳膊,用著撒嬌的語氣說:“焱哥哥,你就跟倫家說說,你喜歡的人什麽樣的,倫家特別好奇呢~”
程昊焱熟悉他的一切小操作,享受地任由他動作,抬步離開這個地方。
“小鬱,正常點,好好說話,我或許可以考慮給你透露一下性別。”
齊絲鈺剛剛平複好身體走出包廂,就看到易鬱一臉笑盈盈地挽著程昊焱的肩膀,甚至還把頭往程昊焱的懷裡蹭去。
真的是,不可饒恕啊!
憑什麽?憑什麽他就可以這樣,而自己哪怕是靠近一厘米都會得到嫌棄。
看著遠去的背影,他腦海裡的想法越來越肮髒。
請個假回家,無所事事了幾天,易鬱才終於背起自己的畫架和畫紙什麽的來到一條小河邊。
再過幾天,就要到寒冷的冬季了。
他要抓住秋天的尾巴畫一副美麗的作業。
小河的對面是暗淡的花枝,花季已經過去,隻留下一些蠟黃的殘枝還佇立在那片天地裡。它們的葉子已經枯萎掉落,化為來年春天的養分,供養下一代。
花叢後面是一排銀杏樹,掛著金黃的葉子,隨著空氣中的風緩緩墜落地面,像一隻隻舞動的黃蝶,晃動著無力的翅膀,跟隨風兒搖曳幾下身姿,美麗就此華美落幕。
眼前的美景很常見,常見的讓人很難注意到它們真正的美麗。
易鬱很快架好畫架,起手就開始畫草線,簡單地勾勒出輪廓,再調出顏料上色。
易鬱是個兩隻手都能畫畫的人,左手搭配著右手,令他沉醉於畫中的樂趣。
不知道是多少次抬頭,小河對面突然站了一道身影。
那人好像是發現易鬱的視線,望過來時眼裡還充滿震驚,一臉的不敢相信能在這裡見到易鬱。
易鬱舉起手想打招呼,腦海裡又響起程好焱對自己的警告,他收回手,打算裝作看不見。
按理說,這個公園人煙稀少,除了那些晨練的叔叔阿姨,幾乎不怎麽有年輕人來這裡,那齊絲鈺為什麽會來?巧合,還是精心調查的偶遇?
易鬱把頭縮回畫作裡繼續上色,不差多少了,趕緊搞完趕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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