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拿吧,我在家歇會,下午些時候來幫你忙。”
易媽媽聽到自己兒子來幫忙,笑著附和,跑回臥室拿好自己的東西,邊往門口走邊說:“那你可得來啊,別說話不算數,你來了,你媽媽我啊,就可以休息一下咯!”
一打開門,易媽媽突然一聲“哎呀”。
易鬱的目光朝著門口望去,身體頓時僵住,笑容凝固在臉上。
“阿姨您好,我是易鬱的同學,剛剛下去買了點東西。”
司馬青山一副好人模樣,臉上掛著溫柔暖人的笑容,把手裡的東西朝前遞給易媽媽。
易媽媽是個顏控,易鬱的這個屬性完全就是繼承了她。
她笑得花枝招展,臉上盡是不好意思,手卻很主動地接過司馬青山手上的東西,說:“哎呀哎呀,來就來了,還買什麽東西。”
她笑著把司馬青山迎進來,因為司馬青山的美貌,完全忽略了背後全身僵住的兒子。
甚至是在把司馬青山朝著沙發帶的時候,還伸手推了推自己的好兒子讓出路來。
“來來來,你坐這裡。”
司馬青山按著她指的位置坐下,對易媽媽笑著說:“謝謝阿姨!”
易媽媽一下笑得更加開心了,是肉眼可見的開心。
易鬱知道要是再不提醒自己的媽媽,她估計都快忘記自己的事情了。
“媽,你不是還要去店裡嗎?”
“哦對!那個、那什麽,同學,你就和我們小鬱一起呆在家裡啊,下午小鬱要來店裡,你感興趣可以一起來,阿姨歡迎你來玩啊。”
越說聲音越弱,直至門口“砰”的一聲,整個屋子才安靜下來。
可這安靜又太過可怕,兩人之間仿佛有千層風浪在奔騰。
易鬱把頭別向一邊,問:“你來幹嘛?”
司馬青山從沙發上起身來到易鬱面前,說:“來找你。”
這好像句廢話。
易鬱懶得搭理他,轉身走到門口開門,然而還沒有等門打開,整個人就被緊隨其後的司馬青山壓著抵在門上。
“阿鬱……”
易鬱轉身想甩開他,司馬青山憑著個人身高優勢強力壓製他,“你為什麽不聽我解釋呢?”
解釋?
易鬱“切”的一聲,問道:“你解釋了嗎?”
司馬青山湊近他的後頸,低聲說:“你都跑了,我還怎麽解釋?”
易鬱深深地閉眼,說:“那你現在解釋,你說,是沈一諾手裡握有很重要的東西,所以你們才一直糾纏不休,這個很重要的東西就是你們的婚姻?青山,我也不是什麽沒有主見、不識時務的人,你家裡早就給你安排好了這一切,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怕我糾纏你?”
“那天,俞孜祈跟我說了你和沈一諾的事情,我本來不怎麽放在心上,我也在僥幸著,我當時不願意相信這個事情是真的。如果它是真的,那你怎麽可能還會和我在一起;如果它是真的,那你怎麽……”
“如果……我知道那天白溪讓我去的是沈一諾的生日宴會,我肯定不會去,這樣我就不會僥幸破滅,也可以繼續像騙個傻子一樣,繼續騙著自己。”
司馬青山把壓製改為擁抱,轉過易鬱的身體,把他整個人抱在懷裡。
奇怪,只是短短時間沒有見面,他竟覺得懷裡的人突然變得瘦弱了些。
“阿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說有東西在她那裡,這句話不假,至於婚姻,那是老一輩人的想法,我並不把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放在心上,沈一諾和我的婚姻,早在她借著我的名聲揚眉吐氣之時,就已經只是名存實亡的東西罷了。”
“那天的事情,現在我不方便和你細說,但是你要相信我,我堅決不會作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我說過,阿鬱,是你把我拉入漩渦的,你不能拋棄我,你不能放我一個人被漩渦吞噬。”
司馬青山收緊力度,更加用力地抱緊易鬱,“我們就像兩條一直平行的線,一旦相交,誰也離不開誰,最主要的是,我——離不開你。”
易鬱想掙脫司馬青山帶來的窒息擁抱,臉色通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因為不能好好呼吸而導致,一雙眼睛水靈靈的,布滿一層霧氣。
肩膀顫抖地吸了兩口鼻子,同時更加用力反抗,聲音帶著弱弱的哭腔,說:“你放開我,我不想搭理你,不想看見你,我煩死你了!”
司馬青山聞言只是稍稍松了點力,人還是繼續困在自己懷裡,像哄小孩一樣輕輕用手拍打著易鬱的後背,安慰道:“別難受,別哭,阿鬱,我真的沒有作對不起你的事,你別聽風就是雨。其實我們倆雖然是在一起了,但對彼此的理解還是少之又少。在一起相處了幾個月,我們除了那天晚上發生了親密的事情,但對於兩個人之間的日常生活,都是互不關心的模樣。”
“阿鬱,就讓我們從現在起,開始像真真正正的情侶一樣,不管對方在做什麽、不管在哪裡,我們都互相報備,互相告知,這樣可以適當的減少我們之間的誤會,還會增加我們的感情,我們可以像正常的情侶一樣去吃飯逛街看電影,你想幹什麽,我們就幹什麽。沈一諾的事情,你不用再繼續擔心了,已經完美解決了,以後真的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我發誓!”
“阿鬱,我們重新開始,這次換我來追求你。”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