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燃咬著牙掙脫,下一秒還想著等施垚去另一邊的時候,自己就打開車門下車逃跑。
沒想到施垚低身微微壓著他,同時對著何燃釋放更加濃烈的信息素,再次湊近他的耳邊,眼睛看著耳朵上的耳釘,心底越發不爽,咬牙切齒地說:“何燃,你再跑一下試試,我一定——真真切切地讓你感受到什麽叫來自alpha的威壓!”
何燃臉色不悅,側著頭避開。
施垚故意用力地給他系上安全帶,走到駕駛位上,帶著人去自己住的地方。
等到出了學校大門,何燃覺得施垚肯定不會這麽容易就放過自己,忍著煩悶說:“一會兒下午,我要來接易鬱,這是司馬先生的吩咐。”
施垚看著眼前的紅燈,側頭看向何燃:“他我會安排其他人,從現在起,你唯一的義務就是待在我身邊,乖乖的不要再想著逃離我。”
何燃生氣的用手朝著自己身前的車身一砸,他就知道司馬青山威脅自己出來沒什麽好事,一出來就被抓。
雖然在哪裡都沒有什麽自由,都會被約束,但在司馬老宅,好歹自己還有幾個小夥伴可以一起說說話、聊聊天什麽的,被施垚逮到,肯定又要……又要做那種奇怪的事。
而且他,真的恨極了自己這副身為Omega的身體!
施垚把人帶到自己住的公寓,用力把何然往裡一推,說:“我還有課,也有些事情要去做,你就在家裡等我,哪裡——都不許去!”
緊接著門就被關上。
何燃摸摸褲兜,手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施垚順走。
沙發上有一個座機,何燃立馬走過去,拿起一看才知道是個模型。
他氣的拿起座機往地上砸去。
服了,醉了,我痿了。
易鬱下午只有一節課,下課後到了樓下,並沒有看見何燃的身影。
他找到今天剛剛存上的號碼打過去,對面卻提示已經關機。
是不是有什麽事去忙了?
易鬱想著,那就不等了,自己打個車回去。
走出教學樓,易鬱混著人群走,突然,右肩被人拍了一下。
一回頭,是白溪一張愉悅的臉。
“好巧,學長,我還擔心自己認錯來著。”
易鬱笑著和他打招呼:“是還挺巧,你不是醫學生嗎?怎麽會在我們院這邊?”
白溪雙手放在身後不自在地揉搓,說:“我們大一的和你們院的大一一起組織了學術交流共享,我剛剛參觀完畫展,我……我還看到學長你的畫作,那副叫畫羽的,真的很震撼。”
畫羽?原來前幾天老師找自己拿畫作是辦畫展啊。
“謝謝,那是大一春季學期的期末考試作業。”易鬱不好意思地笑了幾聲。
白溪上前靠近易鬱,問道:“學長吃飯嗎?一起嗎?我也是一個人。”
易鬱回想起家裡空蕩蕩,自己也有點懶得再動手做飯,那就再外面吃吧。
“可以,去食堂嗎?”
白溪點點頭,又上前幾步和易鬱並排起走。
“學長,你那副畫羽真的好好看,要不拍賣給我吧!”
易鬱扭頭看向白溪,臉上頓時紅了幾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麽直白的誇自己。
雖然平常也有人誇,但都是老師之類的,很少有像白溪這樣的。
“哈哈哈,那幅畫不用用拍賣這麽高檔的詞匯,你要是喜歡,等明天我去找輔導員要回來送你就好。”
白溪像是得到了心愛的玩具一般,笑嘻嘻的,“真的嗎?真的可以直接送嗎?”
易鬱笑了笑:“當然可以,那是我自己的畫,處理權在於我。”
白溪臉上的開心肉眼可見,好像真的很喜歡那幅畫一樣。
易鬱知道自己的畫作風格,唯美之間夾雜著憂鬱,畫羽也是如此。
畫羽這幅畫,其實就是一根羽毛。羽毛的刻畫很詳細,細到每根邊毛都像是人為粘上去的,而羽毛的中間骨架,是用藍色和綠色刻畫的,像一條條人類血管,羽毛通篇白色,中間的血管色與之顏色相差分明,能在人看到的第一秒就給足色彩衝擊感。整幅畫的立體感很強,這其實很考驗畫師的功底,易鬱屬於是上天追著喂飯吃的類型,每一副畫都很值得參觀和收藏。
在食堂吃完飯後,白溪和易鬱兩個人能互相加了聯系方式。
走出食堂,易鬱跟自己身旁的白溪說:“白同學,我就先走了,下次有時間的話,可以繼續一起吃飯。”
白溪一瞬僵楞,“學長,你要回宿舍了嗎?”
聞言,易鬱有些尷尬,要怎麽和白溪說其實自己搬出去了,還和男朋友住一起……
想了想,他說:“我沒有住宿舍,我家裡人在外面幫忙給租了房子,我住外面。”
白溪淺淺地點點頭,忽而說道:“我還以為你住學校呢,學長,我也住外面誒。學長,你住在哪裡?”
易鬱說:“真的嗎?好巧,我住在景盛小區那邊。”
白溪更加激動了,“我也是,學長,我們真的……我們很有緣分。”
“早知道這樣,我們就直接出去吃飯了,我以為你住學校,出去吃不太方便,就答應在食堂裡面吃了。”
易鬱笑著說:“下次,下次可以約。”
第26章 定個規矩(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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