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接通,對面就傳來惡狠狠的警告。
不過,俞孜祈是會聽話的那種人嗎?
是的,他是。
俞孜祈走過去打開門,司馬青山瞬間就閃進來,身後還跟著一臉平靜的聞釗。
看司馬青山無視他自己隨意在房間裡開始尋找,俞孜祈才不管他,悄悄湊近聞釗些許,小聲地問:“司馬青山這麽著急,你居然還一臉平靜,不對勁哦。”
聞釗斜斜地望他一眼:“反正你答應我的可別耍賴。”
俞孜祈左手從身後繞過去拉住聞釗的衣擺,往下扯扯示意他自己要牽手。
聞釗看來一眼司馬青山還在尋找的身影,才伸出右手繞過身子牽住俞孜祈。
俞孜祈剩下的手捂住臉悄悄笑,那副模樣像是做了好事被大人獎勵糖果的孩子一樣,傻乎乎的,但很迷人心智,很好看,很喜歡。
然而還未等他嘴角的笑露出來,司馬青山一臉氣憤地來到兩人面前,直接和俞孜祈面對面地站著。
很生氣,把能找的地方都看了,沒有易鬱的身影。
“他在哪裡?”
俞孜祈也毫不畏懼他,抬頭對視:“他在哪裡?你是在問我嗎?又不是我和他在談戀愛,我怎麽知道他在哪裡?而且,司馬青山,你不覺得自己做的過分嗎?”
司馬青山看了一眼聞釗,下一秒,直接毫不客氣地捏住俞孜祈的脖子,同時不斷地釋放信息素。
聞釗見狀連忙松開一直緊握住的手,上前要阻止司馬青山,卻被司馬青山一腳踢在肚子上往後退了好幾步。
俞孜祈是一個被標記過的Omega,除了自己的alpha,其他alpha的信息素對於他來說,那就是能讓他失去性命的毒藥。
“你、你……”
“我再問一遍,易鬱在哪裡?如果不是你隨便嚼舌根,他會去哪種地方?我說過,你要是在犯,我不會顧忌你家的面子,直接……”
聞釗長期鍛煉,不過在挨了司馬青山一腳之後,受傷的位置還是有些泛疼,他上前一把推開司馬青山,同時趕緊釋放自己信息素給俞孜祈。
“青山,你過分了。”
“聞釗,我說過,讓你管好自己的人,可你呢?你要是實在管不了,就讓我替你管。”
俞孜祈被放開的瞬間,一下就癱軟在地,胸口劇烈地起伏,整個人小臉一片蒼白,在聞釗釋放信息素之後才微微好轉些。
“司馬、司馬青山,你和易鬱本來就不合適,你們倆天差地別,要不是他有病看上你,他會遇見更好的。”
有病?司馬青山冷笑一聲:“剛好我也有病,我和他互補了。而且我和他合不合適,與你有什麽關系。”
司馬青山這副狠厲模樣,比當初警告自己的時候還要暴躁幾分,像是他真的很愛易鬱一般。
不過,俞孜祈清楚地知道,作為貴族的他們,從來不把愛情當作珍貴,愛情在他們的眼中,只是一個用來享受征服的過程體會,他們在任何人身上都有愛,當完全征服對方之後,就會像扔垃圾一樣扔掉每一個活生生的人。
司馬青山知道繼續逼問也沒什麽結果,看了看昔日的好友,他還是手下留情了些。
“你迅速幫我找個人,照片我發給你。”
司馬青山打了個電話說道。
說完他打開自己的手機,翻開相冊查找易鬱的照片。
這時的他才知道,他的手機壓根沒有易鬱任何一張照片。
視線又放回還跪在地上的俞孜祈:“你的手機,給我。”
俞孜祈發出一陣嘲笑:“司馬青山,你和小鬱鬱談了這麽久的戀愛,居然連他一張照片都沒有,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那你現在這副深情模樣又是裝給誰看?我告訴你,追求我們小鬱鬱的人也很多,壓根不差你一個,你還是別繼續演戲了。”
聞釗抿著唇抱緊懷裡的俞孜祈,緊接著手就摸進他的睡衣口袋裡面拿出手機遞給司馬青山。
“青山,別做的太難看。”
司馬青山一臉淡漠地接過手機,沒有任何阻礙地打開相冊成功找到易鬱的照片,拿出自己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過去,這才踏著腳步離開。
俞孜祈揮拳落在聞釗身上,嘴裡痛罵:“你丫混蛋!你憑什麽!你混蛋!”
眼淚不一會兒就爬滿他整張小臉,加上剛剛信息素擾亂了身體平衡,沒幾下他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副快要暈倒的樣子。
聞釗心痛地抱住他,“我混蛋,為了你的安全,我必須這樣,而且……青山他算我半個主人。”
俞孜祈頓時更加生氣。
易鬱一夜無眠。
天蒙蒙亮時,他都還未入睡,手機已經關機,整個人就那樣無神地睜著眼發呆。
要是昨天晚上沒有答應白溪去胡鬧,是不是就不會撞破司馬青山的事情,自己可以繼續像個傻瓜一樣呆在他的身邊好好愛他。
這不可能,既然他們會結婚,那自己的存在是什麽,不就成為破壞別人家庭的人了嗎?即使他才是受害者,但往往受害者的口供都不及那張紅紙重要。
是啊,說來也是要感謝白溪,要不是他,可能自己以後知道了會比現在還要崩潰。
其實,這些事情想通之後,好像也不那麽難受了。
對於司馬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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