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如果只有他一個人,那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現在易鬱在身旁,他不能暴露,得立好人設,好不容易得來的一些好感,可不能就這樣糟蹋,而且,有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易鬱跟著司馬青山的動作,眼睛看著面前這些凶神惡煞的人。
這些人不是俞孜祈找的嗎?怎麽是這般模樣?好像是真的一樣,現在的演員都這麽敬業的嗎?
易鬱和司馬青山很快就退到牆根,易鬱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響起。
他連忙拿出來一看——俞孜祈!
為什麽這個時候打電話?
他還是拿起接通,一通之後,那邊就傳來俞孜祈不耐的吼叫。
“易鬱!你丫……我在太陽底下曬了快半個小時了,你人呢?司馬青山也不出現……你倆怎回事?”
他少見的沒有耐住脾氣,身後跟著的群眾演員也個個滿頭大汗。
易鬱剛想說話,左側方又落下一棍,司馬青山伸手接下實打實的一棍,手臂上青筋凸顯。
他陰冷的眼眸看向拿著棍子的人,凌厲的眼神像是能把人刺透。
易鬱拿著手機說道:“不是……我在巷子裡……但是……”
司馬青山回頭看了易鬱一眼,發現人沒事,平淡地拿過他手裡的手機,遞到耳邊,語氣冷冷地對著俞孜祈說道:“打電話叫聞釗他們過來,我們在方門這邊的巷子!”
他說完就掛斷電話扔給易鬱。
易鬱看著他一套流利的動作,小心臟砰砰跳,眼裡的癡情毫不掩飾。
“找個地方站好,不要讓我擔心!”
司馬青山一句話,給易鬱整的頓時驚住!
什麽、什麽意思?
而他還沒領悟到這句話,司馬青山側著頭微微低下,接著說道:“你是無辜的!”
什麽無辜?
易鬱想開口問,卻被司馬青山抓住肩膀猛地轉過身塞進後面的小巷分岔口。
“站著別動!”
易鬱呆愣地站著,背影看上去聽話及了!
等他梳理好自己的慌亂和心悸之後,回過頭,就只看見司馬青山站在空無一人的巷子裡,左側的短袖上沾染了幾滴紅色的痕跡,臉上的殺氣還未褪去,眼神凶神惡煞,看上去和平時溫柔儒雅的模樣判若兩人。
易鬱看的有一瞬的分神。
這真的是他看上的那個人嗎?他第一次發出這樣的疑問。
司馬青山還存有血氣的眼神望向傻乎乎的易鬱,他唇角勾起一抹帶有安慰意味的笑容,轉過身就離去。
俞孜祈、聞釗和施垚,在司馬青山轉身的瞬間也來到此處。
俞孜祈先跑到易鬱身前,聞釗和施垚一看司馬青山臉上的神情,對於這次的事件也能猜到一二,兩人有默契的緘口不言。
聞釗問道:“還是那幫人?”
司馬青山淡淡地點點頭。
施垚開朗的臉上也掛上了愁容:“都沒事吧?”
司馬青山還是點點頭,他抿著唇走出巷口,路邊早就停好車。他彎腰坐進車裡,按下車窗對著聞釗說:“我先回家一趟,你讓他看好他!”
聞釗點點頭,神色有些不悅,拿出手機發送平安的短信給另一個遙遙相盼的人。
俞孜祈拉著易鬱轉了好幾圈,確定他真的沒有受傷之後,才一個大抱住易鬱。
“你丫……這都什麽……”
易鬱雖然經常和俞孜祈抱抱,但是這次不知道為什麽身體居然僵直的不行!
他輕輕推開俞孜祈,說:“沒事沒事,我沒事……司馬青山,他、他也沒事吧?”
他說完抬頭朝著不遠處的巷口望去,司馬青山已經低腰上車,他還想說點什麽來著,連忙跑上去,可車卻緩緩啟動離開。
聞釗看著身旁的易鬱,說道:“不用擔心,你們兩人都沒事!”
後趕上來的俞孜祈,看著聞釗對易鬱冷冷的態度,他強勢地插進聞釗旁邊,擠開兩人本來就夠寬的距離,歪過頭對聞釗說:“你語氣放好點,都說多少次我和易鬱……”
聞釗卻突然像是換了個人,雖然平常眼神和氣場本就寒氣逼人的人,此刻變得更加陰鬱。他一把推開俞孜祈,力度不算大,不過也使得俞孜祈朝後退了幾步,挨著身後的易鬱才穩下身體。
聞釗雖是對著俞孜祈說話,眼神卻陰狠地盯著他身後的易鬱。
“俞孜祈,你不是不知道青山的情況,倘若這次真的出了什麽問題,誰負責,你,還是你身後那個沒什麽用的beta?”
“你單獨約他出來,就這個事,足夠你俞孜祈回家呆著別上課了!”
俞孜祈氣勢不虛聞釗半分,說道:“我是單獨約他出來,可我約的地方也不是這裡,而且……而且那幫人和我又有什麽關系,你憑什麽在這裡質問我,司馬青山都沒說什麽,你倒是挺擔心。你要是這麽擔心,當初又為什麽標記我,還想用婚約套牢我,你喜歡司馬青山,你丫就直接和他在一起得了,拿我當什麽擋箭牌!”
易鬱聽到俞孜祈這一段話,收獲的東西可不少!
他先是看看俞孜祈,又看看一臉黑的聞釗,想開口,又不知道說什麽。
一直沒怎麽說話的施垚忽然上前,對著俞孜祈說道:“小祈,這次,你真的……做錯了。你就算要約青山,至少也得跟我們都通通氣,哪怕你是為了幫助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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