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鬱的眼睛本就生得好看又多情,明明是雙杏眼,卻柔情似水,圓潤明亮單純。
他望向司馬青山的眼神是多麽地無辜,又多麽地風情萬種,再配上那張臉,司馬青山覺得呼吸加速,一時竟不知道他和易鬱到底誰才是處在發情期的人。
易鬱甜膩膩地叫道:“青山,你身上好舒服……你可不可以抱抱我……”他已經被欲火掌控,早已忘記司馬青山對他做的種種。
司馬青山俯身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吻,“阿鬱乖,等我一下。”
易鬱顯得焦急難耐,伸手指指自己的嘴唇。
“青山……你為什麽不親我這裡……”
司馬青山低聲笑著說:“寶貝,你真的別這麽迷人,我會……控制不住自己的。”
永遠都這樣乖乖的,阿鬱。
司馬青山半起身迅速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脫的一絲不掛,再把易鬱剝個乾淨壓在身下。
“阿鬱,我愛你。”
“青山,我、我要……”
易鬱覺得自己上了天堂,睡在軟乎乎的雲朵上,看著眼前劃過的彩虹,全身酥軟的不像話。
好舒服,他從未體會過這種舒服。
像是久逢甘露的旅人,像是初曬陽光的幼苗,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像是炎夏過後的涼風。
好舒服,他想一直擁有這份舒服。
不過,很快他像是從天堂墮入了地獄,全身上下疼痛無比,像是被人狠狠劈成兩半,體內更是湧入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陌生至極,恐怖至極。
那個東西驅使著他臣服於它的主人,帶來威壓和恐懼,帶來歡愉和喜樂。
“阿鬱,徹底標記之後,你就屬於我了。”
這句話像是決堤的河水,易鬱昏沉的意識終於清醒了幾秒。
他伸手推開堅硬的胸膛,然而輕飄的力氣像是棉花砸到鐵塊上,毫無任何作用。
“司馬青山……求你……我不要……求求你、求你放過我……求你……”
他被司馬青山壓在身下動彈不得,只能哭泣著求饒。
司馬青山一手掖住他的後頸,“阿鬱,你知道我等這天等了多久嗎?你知道我為此付出了多少嗎?不過,現在你也不用知道了,你只要知道一件事情,從此刻開始,你易鬱,就正式成為我司馬青山的人了。”
骨節分明的手細細摩挲著易鬱紅腫的後頸,那裡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味道雖淡,卻令司馬青山陶醉、沉迷。
他壓住易鬱,身下動作沒有減少半分,手松開易鬱的後頸,唇低了下去。
獠牙刺破了黑夜,白色的光取代了黑夜的黑。
“……不、不要……”
“阿鬱,我的。”
隨著信息素的刺入,易鬱才剛剛蘇醒的意識又陷入了無盡的昏沉。
反抗的話語化為呢喃的糾纏。
“要……還要……青山,我還要……”
*
陽光在冬天是難得的存在。
天亮的晚,司馬青山睜開眼睛,看著懷裡熟睡的人兒,心頭軟了一角。
叔叔說的沒錯,這個東西確實是個好東西。
服用過詩諾的人分化屬性之後,是不具有信息素的,他的信息素將會根據第一個標記他的人的信息素重新分化相近的味道,從而達到命定之番的效果。
現在,他和易鬱的契合度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他們隻屬於彼此。
昨天晚上,在完成徹底標記之後,易鬱身上的信息素味道開始慢慢散發出來,是熟透的橘子味。
司馬青山伸手順開易鬱額頭上的碎發,手指停留在他的臉頰。
阿鬱,現在我們是多麽地般配,你的信息素剛好中和我的冷厲,我們現在就是天作之合。
易鬱的眼皮像是被人灌了幾十斤水泥一樣沉重。
他努力睜開眼睛,入目即是一片白茫,幾秒過後,才逐漸清明。
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要不是昨天晚上的片刻清明,他可能都不記得發生了什麽事。
易鬱緩緩起身,伸手摸向自己的後頸,那裡出現了一個很明顯的牙印,手指觸碰到的瞬間,易鬱“嘶”的一聲,那裡應該是腫了。
學校教過生理知識,他知道後頸的紅腫是什麽意思,只是他不敢相信。
這讓他如何相信,他一個已經過了分化時期的beta,突然之間變成了一個Omega!
腳一下地,某個地方的感覺更加強烈。
易鬱強忍著不適走到浴室,打開花灑就往自己身上淋。
清洗乾淨身體出來後,易鬱才聞到空氣中淡存的信息素味道。
味道很好聞,滿屋子的橘子味,很香醇,讓人一下擁有了想吃橘子的急切。
可這個味道裡也參雜了幾絲冷厲,像是窗外的寒氣一般刺人。
過了一會兒,易鬱才遲鈍地反應過來一件事情。
“我、能聞到信息素了……”
房門被人打開,司馬青山身後跟著兩個人推著餐車。
易鬱的浴袍並沒有拉嚴實,領口虛虛地露出裡面的風光。
司馬青山立馬跨步走上去,伸手替他拉好衣領,同時微微扭頭對身後的兩個人說:“放好東西就可以出去了,不該看的別看。”
兩個女傭點點頭,戰戰兢兢地利索搞完撤退。
司馬青山牽著易鬱的手,易鬱居然沒有反抗,乖順地任由司馬青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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