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瑩瑩的手機,給司馬青山打去了電話。
“青山……”
司馬青山那邊一直保持著沉默,安靜的令人窒息。
易鬱又看了看號碼,繼續說:“我們兩個就這樣吧,以後我們就沒有任何關系了,不過我還是得好好完成自己的學業,所以還請你能放過我,你對我終究是……”
司馬青山站在公園的入園口,看著眼前開闊的地方,“阿鬱,你真會找地方,不過那個女孩不是都提醒你了嗎?讓你別往監控多的地方走,你偏偏要故意暴露行蹤……阿鬱,被我抓到之後,我會讓你學乖的。”
易鬱聽著耳邊冷冰冰的話語,他這一次才深切地知道,他真的真的真的惹了一個瘋子。
他並沒有把瑩瑩說的那些話太放在心上,他覺得司馬青山再怎麽樣,也不敢無視法律的存在,不管是囚禁還是違背自己的意願強迫自己,那可都是違法的,可他想的真的太天真了,剛剛司馬青山說的那些話慢慢地敲響了他心裡的警鍾。
手裡的手機緩緩從手心滑落,易鬱才知道自己應該逃。
不是這種逃,而是那種遠離司馬青山的逃,走得遠遠的逃,天涯海角也要逃。
他把司馬青山看得簡單了,他的自作聰明讓他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從未真正地了解過司馬青山,卻妄想猜測他的想法,他忘記了俞孜祈的警告,忘記了那些天的折磨,他過分天真地以為,司馬青山會放過他的。
可,僅僅只是他以為。
易鬱扭頭看了看兩邊的路,撿起手機掛斷電話,抬腳往左邊跑。
“少爺,所有的出口都被堵住了。”
“嗯,進去找,千萬千萬不能傷害他。”
公園很大,不過司馬青山準備了將近五百個人尋找易鬱。
他漫不經心地走,眼睛目視前方。
不多時,他走到易鬱曾短暫停留過的地方,看著眼前的湖,他笑了一聲,抬腳往左走。
易鬱刷地一下從水裡冒出頭,哆嗦著身體爬上岸邊。
他的嘴唇被凍得泛紫,整個身軀顫抖得不像話。
上到剛剛的站的地方,從椅子下方拿出自己藏好的手機,撥打了120。
他掛斷電話的時候,左側方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是那種皮鞋踩在地上的悶聲,讓人心裡不自覺地產生了一種畏懼的心理。
他側眼看過去,毫無意外,來人正是不急不躁的司馬青山。
司馬青山走到他身旁,脫下自己的大衣罩在濕透的他身上,親昵地說:“阿鬱,小心點,別感冒了。”
易鬱顫抖冰涼的手撫摸上他的臉頰,眼尾落下一滴淚,張張嘴卻發不出聲。
司馬青山伸手貼著他的手,展顏笑道:“阿鬱,我們回家。”
易鬱剩下的手捂住胸口,萬念俱灰,“司馬青山,我好像做錯了一件事……”我不該喜歡你的……
下一秒,人就輕飄飄地倒在司馬青山的懷裡。
易鬱醒過來時,手背上打了吊水,身體暖暖的,熱烘烘的,小臉一片紅潤。
眼睛看看四周,才發現這裡的裝修和擺式不是景盛小區那裡的公寓。
那他是在哪裡?
易鬱掙扎著起身,拔掉手背上的針下床。
他跌跌撞撞地走到門口拉開門,兩位保鏢矗立在門口。
見著易鬱,其中一個走過來攔住他:“小易先生,還請您繼續休息。”
另一個則是腳步匆匆地離開。
“這裡是……哪裡?”
保鏢低著頭不和他搭話,也刻意保持著距離。
很快,剛剛離開的保鏢帶著司馬青山走了過來。
易鬱抬眼望去,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人身上的著裝開始變成了千篇一律的西裝,得體幹練的同時,也具有了令人畏懼的氣場和威嚴。
而一直和司馬青山相處在同一空間的易鬱卻從未察覺到這些變化,他恨自己被愛情蒙蔽的雙眼,也恨自己看不清這人的真面目。
易鬱不知道的是,司馬青山對於他的野心,可遠遠不止於此。
“阿鬱!”
司馬青山走了過來,用著親昵細柔的聲線叫著易鬱。
易鬱一下轉身走進房間,徑直朝著獨立的浴室走去。
司馬青山跟在後面,在易鬱快走進去的時候,一把拉住他,“阿鬱,乖點,別生氣。”
易鬱回頭看了他一眼,用力甩開他的手。
司馬青山卻固執地繼續伸出手,把易鬱的反抗都無視掉。
易鬱繼續甩開,他繼續伸手去牽。
終於,易鬱忍不住開口粗罵:“司馬青山,你想幹什麽?”
司馬青山顯得一臉無辜:“阿鬱,我能幹什麽呢?你需要好好休息,乖點過來繼續睡覺吧。”
司馬青山細細摩挲著手裡的小手,細嫩,修長,摸著很舒服。
易鬱咬著唇別過頭,“司馬青山,你是在對我搞囚……”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司馬青山強製地扳過頭,緊接著嘴唇就被人堵住。
“唔……放……唔、開……”
司馬青山一手錮著他的腰,一手捏著他的後腦杓,大腿強勢地擠進他的腿間,就著這個姿勢,把易鬱朝著身後的牆上壓去。
易鬱此刻對於司馬青山的親吻充滿著身理上的排斥和厭惡,他對著嘴裡不屬於自己的舌頭用力咬下去,原以為司馬青山會松開,沒想到那人進攻的動作卻越來越猛烈,急切之下,易鬱總有一種自己會隨時掛掉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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