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愛他。
於是,在易鬱震驚加害怕的瞳孔裡,看著司馬青山把藥喂進了他自己的嘴裡,隨後一手掐著易鬱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藥丸被司馬青山的舌頭推了進來。
司馬青山立馬松開他的嘴巴,捂住他的唇。
他低身靠近易鬱的耳垂,暗啞地說道:“我愛你,阿鬱。”
易鬱的手掙脫不開,便在腳上下足了力氣,用力地踢著司馬青山。
可是並未有任何作用。
他被司馬青山壓製得死死的。
“唔……唔……唔、唔……”
聽著易鬱撕心裂肺的聲音,看著易鬱通紅的眼睛,司馬青山的心裡很難受,但想著他們以後會有更好的生活,現在的這一切算不上什麽,他以後一定會好好愛他的阿鬱。
阿鬱,我會給你世人羨慕不得的愛情,會給你半生無憂的生活,會和你在一起一輩子,只有你,只是你。
嘴裡的藥丸化開苦味,明明很苦很苦,易鬱卻覺得這抹苦澀遠不及他內心和身體的酸楚和疼痛的半分之一。
身上的浴巾早在掙扎的時候就脫離了身體,完美的酮體暴露在暖熱的空氣中。
直到看到易鬱的喉嚨上下滾動了兩下,他才松開易鬱的嘴唇。
吻接踵而至,洶湧且猛烈,炙熱且虔誠。
後面的事自然的水到渠成。
易鬱眼裡含淚地順從司馬青山要做的一切,實在難以忍受的時候,他就閉上雙眼,不看,不聞,不想。
他的理智面臨崩潰,但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在警醒他:一定要活下去,昊焱正在解救你;一定要活下去,不為別人,隻為自己。
一個瘋狂暴掠的夜晚終於過去。
第二天的朝陽像是特意為了撫平易鬱的創傷,才早早地透過玻璃窗戶懶懶地撒在易鬱的身上。
感受到不屬於空調所帶來的溫暖,易鬱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
這是春天到來的第一個朝陽。
看見這抹溫暖的陽光,易鬱也像是看到了自己未來僅存的光明,他朝著那抹光伸出手,在冰冷的心裡感受光的溫暖。
怪不得都說陽光是和煦的,真的是的,像是軟軟的棉花糖一般。
很快,他的手被另一隻大手拉了回來。
司馬青山貼近他的後背,把他整個人困在懷裡。
他的懷裡像是一個無邊牢籠,那裡四季溫暖,卻布滿荊棘。
司馬青山的聲音帶著魘足的繾綣,“醒這麽早嗎?累不累?要不要再睡會兒?”
易鬱雙眼空洞地搖搖頭,對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他會控制自己盡量不要去想,不要去回憶。
司馬青山放在腰間的手緩緩想平坦的小肚子摸去,隨即噗嗤一聲,語氣帶著些許欣喜,“阿鬱,你說這裡會不會已經有我們的孩子了?”
易鬱的臉色瞬間蒼白,他啞然道:“不知道……”
司馬青山緊緊抱住他,“肯定已經有了,我好像已經能感受到他了。”
司馬青山看不見易鬱臉上的花容失措,他隻覺得此刻他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不管是事業還是家庭,他都不缺。
人生如此,還有什麽要求!
兩個人廝混到了中午才爬起來。
易鬱一下嘍就去廚房給自己煮湯圓。
他本來想手動包的,但身旁佇立的身影實在不容他忽略一秒,想想還是算了,反正他就一個人。
包好的湯圓很快就煮好,他盛滿一碗出來自己吃。
看著旁邊的傭人,他和這些人還是有些交情的,於是對著其中一個說道:“我那個麵粉買多了,你們去煮煮湯圓吃吧,畢竟,今天是十五,是元宵節。”
傭人點頭應下,不過煮不煮這個問題,她們可不敢。
司馬青山見著這人直接坐下就開始吃了,他可憐巴巴地坐在易鬱的身旁,語氣帶著幾絲委屈。
“阿鬱,你還真的隻煮你一個人的?”
易鬱不想搭理他,想了想,說道:“你不是說你自己給自己煮嗎?難道是我聽錯了?”
司馬青山見著他正舀著一杓準備入口,一下拉過他的手換了個方向喂到自己口中。
“還是阿鬱做得好吃,我隻吃你做的。”
“阿鬱,湯圓很好吃。”其實他還有句話沒好意思說出口,怕易鬱又害臊的小臉通紅。
那就是,他的阿鬱,也很好吃。
……
接下來的時間裡,易鬱一直在等程昊焱。
他沒有任何電子設備能使用,別墅裡的電子設備也被司馬青山嚴令禁止他接觸,更不許任何人私下幫助他。
何燃已經許久不來這個別墅了。
那天他說的話猶如發生在昨天,他是真的離開這個地方了。
只希望他不管在哪裡,都要平平安安的。
春天來的還是很快的。
身上的衣服逐漸減少,院子裡的綠植都嫩發了新芽,新秀的倉庫旁邊的迎春花都有了花骨朵。
他和司馬青山的關系沒有緩和,也沒有變好。
不過,易鬱在很多事情上都開始順從司馬青山的決定,比如他讓自己對他好點,那他就對他好點,無所事事的他每天晚上都做好晚飯等著司馬青山下班回來。
除了司馬青山每天晚上都對他做那檔子事兒,其他的都還好,他們相敬如賓,除了身體上的接觸,他們就像是一起同居的室友和陌生人,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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