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實話,你到底怎麽了?”
易鬱肯定是不好意思說的,他立馬朝著浴室跑去,邊跑邊大聲說:“哎呀,身上汗多,黏糊糊的怪難受,我先去洗個澡再說。”
司馬青山回頭看著他逃避的身影,猜想易鬱肯定是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只是為什麽不告訴他。
記得最開始叫人去調查易鬱時,也沒說他身上有什麽疾病,可這突然出現的血……
難道真的只是上火?
司馬青山趕緊走到窗戶邊的垃圾桶,低頭一看,裡面全是帶著紅色的紙巾。
上火會流這麽多鼻血嗎?
他拿著自己的手機,給當初派去調查易鬱的人打去電話,叮囑人再好好查查易鬱的身家背景,特別是關於身體健康這一方面。
易鬱洗好澡出來時,司馬青山已經在床上躺好了。
易鬱有一瞬的愣住。
雖然小情侶之間住一起、睡一起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他們兩個人互相之間好似接受的特別快,他和司馬青山相處的模式像是老夫老妻一般。
他接受這一切,但很多都是第一次……
易鬱輕輕掀開被子跟著躺好,緊接著就被司馬青山整個從身後抱住。
嘴裡的驚呼被他拚命抑製住,輕輕地吸氣、吐氣之後,緩緩說道:“我們要這樣抱著睡嗎?”
司馬青山頭抵著易鬱的後腦杓,聲音低沉著說:“戀人之間,這樣睡覺不是很正常的嗎?”
易鬱漲紅著臉轉身與司馬青山面對面,像是受了什麽驅使一樣,丟下羞恥,鼓起勇氣說:“那我們要不要,做些戀人之間更應該做的事呢?”
他嘴角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暗示的這麽明顯,接下來就狠狠壓製我!
易鬱心裡想得很狂野,與往日的乖巧有很大的差別。
司馬青山先是沉寂幾秒,然後把易鬱牢牢地抱入懷裡,聲音帶著克制:“睡覺!明天我們都有早課!”
論自己的男友是個正直王子該怎麽辦?
不過,易鬱很受用。
他乖乖地閉上眼睛,像隻拱菜的豬伸頭拱著司馬青山的胸膛。
這時,他又才想起一個重要的事情。
算了算了,明天再說吧,司馬青山看著,不知為何,他覺得他好累。
明天再說!
早課對於每一個大學生來說,那是無比痛苦的事情。
易鬱幾乎是靠著司馬青山的肩膀一路磨磨蹭蹭地上車,上車後直接靠著椅子就睡。
那件事也被他自己忘得乾乾淨淨。
在司馬青山把他送到美術院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還是糊塗的。
司馬青山看著他歪歪扭扭地進去教學樓,才不那麽擔心地回去停車的地方。
早上的第一節 課,是特別痛苦的英語。
易鬱坐在最後方的位置,旁邊坐著他的前室友們。
看著易鬱點頭的樣子,他們三個一副了然的神情,手撐著下巴欣賞被愛情滋潤的男人。
“嘖嘖嘖!看這小臉,紅潤的喲!”
“大早上的,還這麽困,昨天晚上不會……通宵了吧?”
“奇怪的是,脖子乾淨得太過分了呀!”
易鬱聽著他們的吐槽,斜斜地撇了一眼,嘴裡惋惜地說道:“我倒是真的希望我們之間發生點什麽!”
這句話的信息量很大,要看你怎麽提取!
於是三人頓時瞪大眼睛,表情都是統一的“哦喲”!
“中間最後排的四位同學,請你們來給全班的同學朗讀一下這篇文章!”
突然被叫到的四個人,除了易鬱,其他三人都是震驚加震驚!
易鬱第一個站起來,剩下三個磨磨蹭蹭地跟著。
英語老師從講台走下來,語氣溫柔地說:“那就從左往右地讀,一個人讀一小段就可以了。”
讀完之後,四人才坐下,同時也得到了老師的警告。
“誰家好人大二了還在上英語課?哦,原來是我們!”
易鬱不理會他們的吐槽,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
老天爺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困!
上完第一節 課之後,社團還要開會。
易鬱來到開會的地方,剛一坐下,趙歆就一臉鄙夷地說道:“易鬱,你丫……你丫身上信息素好重!”
趙歆是個Omega,其實易鬱身上的味道還好,不是特別重,但依舊不容忍忽略,而她聞到這信息素,隻覺得心裡厭煩得及。
易鬱抬起胳膊聞了聞,說道:“很重嗎?”
趙歆一臉誇張地回答:“嗯!很重!”
易鬱從口袋裡拿出早上從床頭櫃裡順來的去除劑,朝著身上噴了噴,又問道:“還重嗎?”
趙歆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情,易鬱竟然隨身帶著去除劑!
這是為了照顧到男朋友的情緒嗎?也是,他的做法沒什麽不對,倒是自己,過分自以為是了。
她眼裡布滿失落,說道:“比剛才好很多了!”
易鬱滿意地把去除劑放回兜裡,跟趙歆說道:“趙歆,如果以後我身上信息素重的話,你跟我說說,我是beta,對於信息素不敏感,給你們造成困擾可就不好了。”
趙歆心不在焉地應下,回過頭和李舒談話。
易鬱拿出手機找司馬青山聊天,一發過去,對面幾乎是秒回。
易鬱笑著約他中午一起吃飯,司馬青山回復了一個“OK”的表情之後,就繼續上課。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