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是在書房的書桌上嗎?”
“好好好,我看到了,我給你送來。”
於是半個小時後,易鬱來到了程昊焱的公司樓下。
這是他第五次來到這棟大樓,每一次都是幫程昊焱送文件。
程氏集團剛到程昊焱手上不到三年,他就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條,外界對他讚許有加,程氏集團更是差點躍入百強企業。
易鬱並不怎麽了解這方面的東西,只是每次給程昊焱送文件的時候,能從大樓的裝修變化看出程昊焱的成功之處。
他被程昊焱的秘書帶到他的辦公室。
秘書看起來應該剛來不久,身形看起來有些瘦小,臉小小的,誇張點的說法就是只有巴掌大;身上穿的西裝不是很合體,有些寬松;皮膚很白,梳了一個不合適他的大背頭;整個人比起易鬱還要矮一點,身上雖然戴了隔絕貼隔絕信息素,但易鬱看出來了,這人應該是個Omega。
秘書給他倒了一杯熱水放在身前的茶幾上,“易先生,老板還在開會,估計還有五分鍾左右就能結束,還請您在此耐心等待。”
易鬱點點頭,“好的沒事,你先去忙吧,我在這裡等他就好。”
秘書彎腰退身,走的時候還不忘悄悄扭頭看了兩眼易鬱。
這就是,老板喜歡的人嗎?
真如那秘書所說,程昊焱五分鍾後風塵仆仆地打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同時門又被他大力關上。
他的臉上還帶著未散去的怒氣,是剛剛開會被那群股東氣出來的。
都說了不投城西的那塊地,偏要投,這樣下去不都全賠了!
巨大的門響也有些嚇著易鬱,他有些不自然地起身,乾乾地叫了兩聲程昊焱。
程昊焱揉揉眉頭,等到那股煩悶的情緒下去之後,才堪堪回頭看向易鬱。
“小易,你來了。”
易鬱拿起茶幾上的文件走過來,“嗯,你要的文件。”
程昊焱一把接過文件隨意地扔在身後的辦公桌上,語氣盡量溫柔地說道:“小易,你吃飯了嗎?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易鬱抿抿唇,他看得出來程昊焱此刻的故意,他應該是心情不好,估計是剛剛開會鬧的。
易鬱說道:“昊焱,我吃過了。文件送到我就先回去了,我回去畫畫稿子,一會兒還要去接小萱呢。”
程昊焱喉結滾動兩下,想出口的挽留抵在喉口,他點點頭,“好,辛苦你跑一趟了,晚上我也回家一起吃飯,你到時候多做些吧。”
易鬱答應他的要求,程昊焱兩步走在他的前面為他打開辦公室的門。
“下午見,昊焱。”
“下午見。”
走出程氏集團的大樓,易鬱回頭看了看這個地方。
果然壓抑,這也就是他為什麽不願意從事辦公室工作的原因,那種競爭的氛圍令人心情鬱悶,要是他在裡面上班,估計真得抑鬱。
他站在門口等車,不一會兒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易鬱微微回頭,發現是剛剛的秘書。
秘書一路小跑過來,把手裡包裝精美的盒子遞給易鬱。
“易先生,這是、這是老板給您的孩子買的雪花蛋糕,老板說這是他和您孩子之間的小約定。”
易鬱有禮貌地接過,“好的,謝謝你,麻煩你了。”
秘書臉紅著搖頭,“沒事沒事,應該的。”
秘書轉身離去的瞬間,易鬱看見了他後頸處的隔絕貼不知何時被扯掉,離腺體不遠處的地方,若隱若現地出現一抹紅痕。
不過,易鬱不以為意,他也算是過來人,知道紅痕是怎麽來的。
他笑著轉身坐車。
剛到家門口,就看見司馬青山俊偉的身影站在門口。
這麽熱的大熱天,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手裡捧著一束白色的玫瑰花,一隻手不停地摁著門鈴。
似乎是知道裡面沒人,他站兩分鍾,又接著去摁。
易鬱站著看了他好大一會兒,才低笑著走過去。
在快接近司馬青山的時候,他又收起臉上的笑,神色有些嚴肅。
“你來幹嘛?”
突然的出聲,司馬青山有些窘迫的回頭。
“阿鬱,我以為你還沒睡醒呢。”
司馬青山這副樣子真不像他以前那般難以接近,有些太過平易近人了。
易鬱歪著頭看他,“司馬青山,你不簡單呐,這才幾天,你就把我的地址弄明白了?”
司馬青山笑的一臉討好,他把手裡的花雙手遞給易鬱,“阿鬱,送給你的,我做了攻略,他們都說送玫瑰花有助於重歸於好。”
易鬱越過他拿出鑰匙開門,說道:“我不要,你自己拿走,我不喜歡玫瑰,我喜歡滿天星。”
聞言,司馬青山一下就扔掉手裡的花。
昂貴的花就被他隨意地扔在地上。
易鬱聽到東西掉落的聲音回頭,丫的,被司馬青山的這一操作直接驚掉下巴。
易鬱一邊責怪,一邊撿起地上的玫瑰花束。
“不是,你扔掉它幹嘛?”
司馬青山在易鬱蹲下的瞬間也跟著蹲下,他說道:“你不喜歡它,那我還留著幹嘛?下次我送你滿天星。”
司馬青山以前就是這麽……傻的嗎?
“都說了,你要給我時間思考……”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過來送花,送完我就走。”司馬青山開口打斷易鬱的話,接著補充,“阿鬱,我的易感期還有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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